为首的将领宋徽面色一沉,王蕴之坐在车内,轻声吩咐了句,宋徽领命,指挥了周兵排开阵来。这下,蛮人虽杀得凶猛,倒也没有多少优势了。石虎一见,揪住刘玉的衣领,拔出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远处的王蕴之见了,神色凝重,目光冰冷。
“喂喂,你们蛮人不是最讲骨气的吗?怎么拿女人威胁?”
“闭嘴,就算你怀了将军的骨肉,今日也要拿退敌!”
怀了将军的骨肉?
王蕴之冷冷低笑,移开车门,缓缓走下,接过了王齐递来的缰绳,翻身而上,从容地驾马朝着蛮人而去,神色冰冷,浑若无人。那些蛮人心中鄙夷,这样的白衣公子,莫不是以为自己还在周国,附庸风雅,这可是战场。显然那个石虎,也是这般想的,刘玉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石虎的嗤笑声。
他骑得很慢,却不是生疏地慢,一步一步,无形之中,就让那些心中带笑的人闭上了嘴。
刘玉被石虎要挟着,动弹不得。面对着王蕴之,她有些心虚和窘迫,从前她那么坚决地要出逃,可到了现在,还不是要他来救?瞥过头去,不敢再看,而这时,王蕴之低沉的声音,坚定地传来:“放开她,饶你不死。”惹得她不由心头一抽,酸涩无比。
“什么?”慕容耶觉着可笑。
“哦,原来将军聋了。如此,我便只好对着你的手下说了,放开我的阿玉,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都命丧于此。”抬眼,笑着说道。
蛮人的将领喊道:“什么人,一个小白脸,敢对我们将军无礼!”从来都只有他们吓周人的份,何时轮得到一个周人对他们出言不逊了?蛮人们受不了这口气,纷纷拔刀,而周兵也蓄势以待,刚停了片刻的厮杀又有重燃之势。
“将军不信?”王蕴之笑着指了个方向,顿时,军营东北方出现了亮光,“莫非将军以为,王某是单枪匹马来的?”
慕容耶皱眉,那是火把,而且看这架势,对方人数不少,东北方,那不是平北将军刘武的老窝?若说周国还有什么人让他们惧怕的话,此人定是刘武无疑,他们常年与刘武交手,都知此人狡猾无比。抬头盯着笑意盈盈的王蕴之,心想,这人不过是王家嫡子,不会带兵打仗,能如此趾高气昂地前来,必定背后有人。
扬手一挥,慕容耶下令:“撤!”调转马头。
“将军莫急,还我阿玉。”他说得不容置疑。
“将军!”石虎横着匕首,“不可,还了这女人,他们乘胜追击,我们岂不是都要命丧于此?”慕容耶权衡再三,还是下令将人交还出去,石虎咬牙,这个女人本就是不详人,刚来就给他们带来了一场灾难,一定要除去。本想着不还过去,到时路上的再杀的,看来是不行了。
驾马走来,两军纷纷让道。
石虎不知不觉中,手上的劲道大了,刘玉只觉脖间一疼,慢慢的,就感觉到好像是流血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不能大声喊着,只动着身子,准备把袖中的匕首掏出。
就在距离王蕴之不过十步时,石虎停了下来。
“阿玉,莫怕。”他柔柔劝着。
而这时,石虎一个松手,就要把匕首刺来。刘玉瞪大了双眼,也拿着匕首,用力地刺向了马脖子。马儿吃痛,扬起了前蹄,王蕴之勒紧了缰绳,心口一闷,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疼得不行。因为他看着石虎摔落马下后,拿起匕首就要刺向阿玉了。
“阿玉!”他夹紧马肚,猛地冲了过去。王家的护卫见状,也跟随而去。
刘玉被吓得闭眼,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睁眼时,却见到石虎被一箭射中眉心。那鲜血,正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征得她动弹不得。也不知是在大喊了一声‘杀’后,两军再次交战,一片混战中,有人向她再次刺来,不同的是,这一次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弯刀。
叮。
一个人影飞过,挡住了那弯刀,是王齐,竟然是王齐。
“郎君快走!”
王蕴之点头,将刘玉拽上马后,温柔地遮住她的双眼,轻声哄着:“阿玉乖,闭眼。”随后动作利落地拔剑,毫不犹豫地就割了那个蛮人的脑袋,夹紧了马肚,一路飞奔而去。和宋徽知会了个眼神,做了个‘全部诛杀’的口型后,就带着刘玉绝尘而去。
一路上,他大手紧紧地将她圈在怀中,狂乱地吻着她还在流着鲜血的脖颈,从轻柔到最后的撕咬,好似要将他所有的心绪都一一倾泻于此。一遍一遍地唤着:“阿玉,阿玉”
转身,对上他癫狂又执着的双眼时,刘玉鼻子一酸,不知不觉涌出了泪花:“九九”伸手圈住他,哭腔似地唤着他,埋在他怀中,再也,不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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