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不过’二字,已在不经意中表明了王蕴之对公主的不屑,赵穆深信,即便是陛下前来,他也会不为所动。片刻后,王蕴之想起了什么,伸手拍拍赵穆的肩,轻叹:“都过去了,你若不喜欢,我给公主些警告就是了。”
赵穆低头苦笑,连连摇头。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红色的东西吸引了,顺手捡起,拿到王蕴之面前晃晃,此刻,赵穆也浑然忘却了方才了抑郁,一味笑着:“原来我家子远有了心上人了,还把这东西随身带着,是不是你这次不是掉落出来被我发现,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呢?”
那是一个红色的挂饰,一看就知是女子的东西,做工不怎样,堪比粗俗二字。王蕴之抚额,刚想笑着说他的马车上怎会有这般艳丽的东西,可再想时,顿时蹙眉,想到了那日刘玉闯入他的马车来。他当时也没注意到居然有这个东西,而这个神情更是让赵穆坚信王蕴之有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赵穆挑眉,不信,“凭着我对你多年的了解,你若真没什么,自然会与我大大方方说出。可现在呢,你却藏着掖着,甚至都没有泄露一丝一毫,子远,你便承认了吧。”
“清者自清。”王蕴之干脆闭眼。
“如此,这东西我便仍了,看你舍不舍得。”
这话一出,王蕴之还是闭眼不动,赵穆呵呵一笑,还真的顺手丢出了车外。一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赵穆有些不解,莫不是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可他又为何不说?直至到了赵府门前,这个问题还是困扰着赵穆。
待人进府后,车夫喝了声,往王府驶去。
这时,王蕴之却喊住了车夫,犹豫了一会儿,微微咬牙吩咐:“返回去,我丢了样东西。”凭着记忆到了他们经过的地方,由于现下天黑渐黑,车夫眼不好使,来来回回地几次还是没找到那东西。王蕴之半靠在软垫上,有些咬牙切齿,“穆之!”
车旁的护卫王齐驱马上前,到了窗边,笑语着:“郎君怎么这般痛恨赵郎,若赵郎惹了郎君,吩咐属下办了就好,不必伤了郎君的好牙。”话音刚落,王齐咦了声,“那不是府上的人吗?”
等来人近了,王齐和那几人相互抱拳,问道:“何事找郎君?”
来人恭声禀告:“我等奉郎主之令,寻郎君快些回府,郎主有要事相商。”
“嗯,那便启行吧。”王公找他必定是要紧之事,就吩咐车夫立马动身,未了,他让王齐留在此地,继续找寻着东西,“记得,务必找回。”
王齐笑笑:“那东西对郎君很重要?”回答他的是自家郎君的漠视,他有些尴尬,踢了踢马肚,没走几步,自家郎君的话就传了过来,声音从容,说不出的优雅动人。
“重不重要我倒是不知,只是那东西正好入了我的眼、合了我的心,所以即便它今日插了翅也在所难逃。”王蕴之撑着手,半倚在案上,笑得自信满满,点头后,马车缓缓启行。
这一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事,尤其是想起了郁三郎那句纳为妾室,他沉思,手指轻瞧着案几,来来回回的,透着音律的节奏。
到了王府,应王公之请,他来到了王公所住的院落。
王府很大,各个院落隔绝开来,所以寻常这些奴婢是看不到王蕴之的,那些奴婢一见他来,顿时心花怒放。对此,王蕴之抱以微笑,但若是了解他的为人,便知那不过他从小带来的贵族涵养而已,无关心情。除了木屐,他施施然入内,行礼后,跪坐在王公的座下。
“三叔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子远啊。”王公一见,也整理了懒散的坐姿,唤来了奴婢点燃了几根蜡烛,一时间暗暗沉沉的室内是烛火微动。不过一会儿,奴婢已煮酒焚香,室内幽香而起,酒香四溢,这时,才算开始了谈话,“子远,那日淮南王宴会回来,三叔便想与你好好谈谈了,到了现在才有这机会。”取过酒杯,亲自将递给了王蕴之,笑道,“子远,那日你不赞成王家支持淮南王,三叔回来了也思量了许久,那淮南王的确不值得花费心思。”
“三叔英明。”他答得客气而疏离。
这时,一黑衣男子从内室走出,眼眉之间,和王蕴之都几分相像。他向两人行礼后,跪坐在王公身边。王公有些诧异,轻声叱喝:“你怎么的出来了?”
“儿知父亲最近很是烦恼,儿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所以想听听阿兄的独到见解。”王佑之拜了一拜。
若常人听了,定觉王佑之言辞诚恳,可王公极为了解这个儿子,同样是嫡子却远不如王蕴之盛名在外,心中不免怨恨。王公无奈,只点头让他在一旁静听就是,自己则对着王蕴之说道:“这朝堂是越来越混乱了,陛下怕是成不过.......到时太后必定要掀起风浪,依子远之见,我王家该当如何?”
照理说,王公作为族长,这事大可自行决断,无奈王家人就是跟随王蕴之,但凡家族重需要决断的事,必要过王蕴之这一关。
他抬眸,完美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悠悠道来:“数百年来王家经历了多少任帝王,三叔可知?宫中那把龙椅换了一次又一次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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