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人家是高手,高高手,你有什么办法呢?组长,又是老一套,定位不了。”隋城君回头盯着他。
“算了,歇着吧。”易水寒摆摆手说。
“组长,上次叶哥不是说设陷阱吗?上面批准了没?”隋成君问。
听到一声“叶哥”,易水寒的心里对隋成君多了一份好感。在这里,像叶默这样的年纪基本上是长官级人物,所以大家都客气地尊称他为叶哥。
“呃,还没呢。”易水寒含糊地答道。叶默的想法是让银行拿出一个亿来做诱饵,这太疯狂了。他不敢往上报,还在犹豫中。叶默一直在说服他不要怕,说有信心抓到海盗,他有点动心,但是叶默现在不能上场带头干,他哪里还敢做如此冒险的事呢?再说主任也不会批的。他摇摇头,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又到周末,叶默主动请求他外出递纸条。易水寒把那薄薄的信纸卷起来,放入口袋中,走出营门,和隋成君一起往主街走去。他的手指一直摸着那半张a4纸,心里翻腾不已。走到公厕面前,易水寒忍不住要进去放水。明明是放水,进了厕所他却去拉小隔间的门。关上之后,他的小心脏砰砰直跳,手指哆嗦着,取出纸条,打开看。
【秦哥,谢谢你如此关心我。我没事。我哥能够摆脱牢狱之苦,已是最大的胜利。我已无憾。请不用担心我的处境。我很好。虽然不明白秦队那般生气的真实原因,但是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谁做的事谁承担。我本不应该躲到基地来偷生,即使终生不能外出也是应该的。请不用自责,更不要为了我破坏你们兄弟感情。我难以承担那样的责任。
我在这里很好。这里的工作很对我的胃口,待在这里为国家效力是一样的光荣。如果少祁来找你,请把同样的话转告给他,请他放心,也请他不要再等我。我对他隐瞒了许多事,不是他想象中的好人。请他务必离开此地,开始新的生活。爱是多样的,他完全有资格去爱其他的人,告诉他,他是最棒的,在爱上他人之前,要好好爱自己。】
“组长,组长,你好了没?”隋成君在外面疑惑地问。
“好了,好了。”易水寒赶紧收好纸条,打开门。
“你还没放水冲厕所呢!”隋成君用手捏鼻子。
“哦——”易水寒愣了一下,反转身按下冲水键。
易水寒心情复杂地走出公厕,往大碗菜的方向走。秦江威果然在门口等待。一张忧郁的脸,在看见易水寒的那一刻,立刻放亮了。
易水寒有点害羞,对方好像把他当作恩人一样,但他自认为没什么了不起。他匆匆地把半张纸塞给对方,拉着隋成君,赶紧逃走。
等他们吃完中饭,往回走的时候,又碰见秦江威。
“易组长,辛苦辛苦。”秦江威往他们两个人手里各塞一包烟,顺便把另一张纸塞进他的口袋。这次,他没有再偷看,直接把纸条交给叶默。
叶默看了之后,垂下头,低声哽咽。过了一会,他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从窗户走到单人床,又从单人床走到窗户边。然后他刹住脚,像鬼魂一样,直直地盯着易水寒。易水寒紧张地挺直胸膛,等待着。
【组长,我知道和你说这些并不合适,但是我实在想说出来。再不说出来,会憋死的。你随便听听,不用当真。】
【组长,你相信一个人的心中可以同时爱几个人的事吗?】
【不是非要上床的那种,是——】
【是一种浓烈的感情,即使远在千里你也不会忘记他,即使你有了上床的情人也不会忘记他,或者即使你不想和他上床也会记着他的那种。】
易水寒摇摇头,他听不懂如此复杂的话。
【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我也说不太清楚,也爱少祁,现在面对他,我——】
【也产生了一种感觉,也许是愧疚感,不是真正的爱,但是无论如何,以前我对他只有抵触和厌恶,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的感情太浓烈了,太真实,我有点难以抵抗。】
叶默焦虑地放下电子板,又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接着写道,【以前我以为有哥哥的爱就足够了。有哥哥的支持,我什么都不缺。你放心,不是luàn_lún,我们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精神上早已合体。我们——我们无法控制地强烈地爱着对方,但又奇怪地不想超越兄弟的关系。我怕——怕一旦越界,一切便荡然无存。那种美好的爱,美好的,无法替代的信任会消失。组长,你明白吗,有时候太强烈的精神之爱不能经受ròu_tǐ的考验。】
易水寒再次摇摇头。叶默烦躁地摇摇头,【心理学上有一种‘共生关系’,经常发生在父母子女之间,像合体婴儿一样。你读过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吗?也许用共生理论来解释我和我哥之间的关系更加恰当,这样我们便能逃脱ròu_tǐ的诱惑。】
【算了,不说他了。我也搞不清楚。还是说说少祁吧。我对他本是利用的态度,但是他的自卑打动了我。他就像我小时候的翻版,渴望爱,渴望被关注,对任何脸色都非常敏感。我同情他,怜惜他,想帮助他,最后莫名其妙地离不开他。应该来说,我们是最最正常的情人关系,他讨好我,顺从我,需要我,但并不完全理解我。我是他的精神导师,看着他一天天成熟,很高兴,但有点寂寞。我不知道我哥看着我长大的时候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我无法分担哥哥做生意时的烦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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