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陈桥因为吸入过量的mí_yào还未醒来,知道那些人已经被抓住了,我便起身来到了林州府衙的大牢。
陈子彦昨夜照顾了我一夜,陪同我来大牢的是张墨。我的身份从来没有跟张墨透露过,张墨是个聪明人,见陈子彦对我对我态度恭敬,知道我身份不简单,也不开口多问。
命狱卒打开牢门,我看着挂在刑架上的那些打手,踱步走到中央的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昨日引我去赌坊的那人是谁?”
这些打手只是赌坊聘请的一些街头混混儿,知道的并不多。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见我询问便开口将自己所知道的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些混混儿说,那人是七天前刚来到林州。姓名不知,只听过赌坊的老板叫他七爷。
七天前正是我和陈子彦来到林州的前一天,看他昨天将我和陈桥引入赌坊后所说的话,显然是有预谋的。我可以很确定我从未见过那个叫什么‘七爷’的人,更不可能跟他结下什么仇怨。在我没有变成陈子玉之前,我不确定他跟这人是否相识。不过,听凌岳霄有意无意的提起,陈子玉并非喜欢出门的人,而且他朋友可以用一只手数的过来,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人结怨?
一般大家都会豢养死士,蒋家是太后和皇后的本家,之前帮林瑾言在朝中站稳脚步,他手下私用的人手估计并不在少数,说不定那个被称之为七爷的人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我跟皇后不合,她有理由动用本家的力量对我下手。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想,若要证实,还需要一番求证。
现在那个七爷已经死了,能查的也只有他的尸体了。那家赌坊蒋家名下的产业,既然他能在那里出现,不是蒋家派来的人,也必定跟他们有关系!
问了张墨那七爷的身体现在停放在隔壁单独的一间牢房,我让他带路去了隔壁。
听仵作说那人是服毒自杀,身上除了在我腰间抢去的那块玉佩便再无他物,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特征。闻言,我点头表示了然。那些世族大家训练的死士一般出任务的时候在腮帮处藏上一颗剧毒药丸,在任务失败后便会咬破药丸自杀。只是一般大家的死士都会在身上隐蔽处纹上纹身或者烙印作为标识,可是这人却什么标识都没有,让人不免有些疑惑。
和张墨刚刚走出府衙大牢,迎面陈子彦便急冲冲的跑了过来,见我安然无事站在原地舒了口气。
“睡醒了?”我笑着走到陈子彦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去说话。
“刚刚京城的信使来了,我将你遇袭的事告诉了皇上。”
原本正在倒茶的我,听到陈子彦的话脸色立时一变,抬头猛的看向陈子彦,脸上的笑意也慢慢地退了下去。见我如此,陈子彦握了握手掌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子玉,你,你呆在这里不安全,我已向皇上写了密信,请他派人将你护送回京。”
我将茶壶放到桌上,看着陈子彦神色不安的陈子彦不由叹了口气:“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出京?那些人根本伤不了我。你给皇上写信为何就不给我商量一下?”
看着陈子彦的脸色,我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了,而且他也是为了我好。
捏了捏眉心,我皱眉说道:“算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昨日那几个好身手的侍卫在哪儿,带过来给我见见。”
这次我们出来来出来的只是普通的兵士,身手好的可能有,不过更可能是林瑾言安|插进去的人。在陈子彦差人将那几人找来,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暗叹这届的暗卫首领的手段应当不差。
借口让陈子彦去看陈桥,我还没有开口问他们话,便见这几人齐齐的对我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何意?”我站在原地皱眉看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几人。
“回禀主子,皇上说在我们离京那刻起,属下们便是主人的死士。”
再次捏了捏眉心,我抬手让几人起身。心中大骂林谨言真的太会胡闹了,这暗卫并不容易训练,他居然就将我身边安排了四个。
“昨日你们可看出那人的武功路数?”
“看不出,我们几人暗中查访,这人是七日前来到林州,一直窝在赌坊内。”
这些我方才已经知晓,沉吟片刻,我抬头看了眼他们四人:“你们尽可能的查出这人是从何处来到林州,另外去京城让皇上先注意着各个世家,特别是蒋家。”
听到我的话,几人应了声是转身便离去了。我看着他们几人的背影,踱步走到门口看着头顶阴霾的天空,只觉得心中的不安更胜。只盼林瑾言这个傻瓜在收到我遇袭的消息,不会一股脑的冲动赶来林州……
第二日早晨天又开始下雪,林州受灾的百姓虽然暂时得到安置,可是若这场雪再跟上次一样,那情况只会更严重。我坐在炭炉便默默祈祷,只可惜老天爷并不赏脸。
大雪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天,城中原本搭建起来的棚子再次被积雪压塌。陈子彦和张墨不得不再次组织人手加固房屋,城内的木材石块儿被用光便带人去城外的山上采集。看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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