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具,但是身形熟悉,夏宁连想要过来,却被人推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营帐前,发现聂流尘已经跑进去了,他赶紧追了过去。
聂流尘用佩刀在营帐上开了一个洞,让其他门人先走了,他自己往外跑的时候,夏宁连已经走进来,高高祭起了剑,喝道:“你就是那个魔修吧?”
向日轮迎面飞来,聂流尘躲闪不及,直接拔出青锋对上,一声啸响,向日轮偏离了轨道,他只觉得虎口都发麻了,应该已经渗出了血。另一边,夏宁连已经运起了重黎剑。
项罄染离开的时候把木偶娃娃扔掉了,营帐中简陋的床上,贺西铭摆脱了束缚,他捏了一下眉心,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把剑,一张熟悉的脸。
“雨恩,快跑!”重黎夹带着一团火光,穿透了贺西铭的身体,夏宁连惊呆了。聂流尘只是震惊地看了一眼,趁机扭头快步向前奔去。踩上狂流剑,御剑而起。
他在半空中辨别了一个方向,往那里飞去。突然,他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向自己追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你们。”
他定定神,没有回头,捏紧拳头,念动心决加快速度,青锋也紧紧握在手里。可是半途出家的怎么比得上从小修习的,飞到一个地方,他感觉他身后的飘带被人狠狠扯了一下,他向后一个趔趄,退一步从剑上摔了下去。
那人本来还紧紧抓着他的飘带,但这种薄薄的材质怎么抵得了一个人的重量,飘带断裂,他像一只断线风筝掉了下去,离头顶那个身影越来越远。后来,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聂流尘想着,当时那人就应该犹豫久一点,就让他这么坠下去,一了百了。
等聂流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意横抱着他,离地不过数丈,他的青锋刀出鞘半分,狂流落在他们下面。南宫意皱眉低头紧紧盯着那把刀,刀刃青蓝,上面的光芒阴冷入骨。
聂流尘回过神,立刻收起青锋,叹了一口气,问道:“南宫少爷,你是在救我吗?还是想要抓活的?”
南宫意眼中涌上一片怒意,带着纠结。
聂流尘认真道:“不逼你做选择,我帮你选,第二种。”
南宫意听了,眼睛里面怒意更甚,但他还是把他放到了地上,两人面对着面,站了很久。
南宫意问道:“聂流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聂流尘反问道:“你想起来了?”
南宫意点点头。
聂流尘又问道:“想起了多少?”
南宫意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睛微眯着,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聂流尘忽然觉得有点愧疚,说道:“是我的错,不该多此一举。”
南宫意皱眉问道:“你觉得让我想起你是多此一举?”
聂流尘笑出来,摇头道:“要不然呢?”
忽然,聂流尘提起青锋,向南宫意冲去。
南宫意回过神的时候,青锋刀插在他背后悄悄伸过来的触手里,云遥剑没入了聂流尘的肩膀,南宫意看着自己做的这一切,僵在原地。
聂流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肩膀,顺着剑看过去,目光移到南宫意手上,然后是脸上,嘴里好像想要说什么,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眼睛闭了起来,表情悲伤但是反而发出笑声,用力往后一退,云遥退出他的身体,鲜血迸溅。他已经身形不稳,但还是说道:“小心后面。”
南宫意后面,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饿鬼砗磲母,扭曲着几只丑陋的触手,刚才被青锋扎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这种砗磲母变异的东西平时没什么威胁,但触手动作又快又悄无声息,触手上的刺针有毒,被它刺到,会全身麻痹,再被它吃下去,但不会马上死,在它的腹水中至少能活一个月,不死不活地生存着,可以说是一种相当残忍的魔物。南宫意皱眉,心想这种在大海大湖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砗磲母没什么战斗力,很快便被云遥砍碎。
聂流尘用青锋刀支撑在地上,一条腿跪了下来,血流如注,头低着,喘着气。
“流尘!”
听到南宫意喊出这个称呼,聂流尘嘴角挂起一丝讥讽的笑,现在知道这么叫我了?
南宫意快步跑过来,向聂流尘伸出手,聂流尘手一挥挡掉了,喝道:“滚!别碰我!”声音比平时虚弱,但态度坚决,紧接着他抬起头,说了一句话。南宫意忽然眼前一花,一个怨灵从聂流尘袖中迎面向他扑来。在南宫意被怨灵缠住的时候,聂流尘捂着肩膀站起来,奔向狂流剑,踩了上去。
聂流尘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越来越小的怨灵,武丘,那个少年死的时候才十五岁,他在整个蛇祖门的水源里面下毒,这种□□无色无臭,平时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经年累月会留在体内,郁离山阴气重,而且五月十五会焚烧艾草,南宫轩让□□、阴气和焚烧的艾草一起作用,形成剧毒,害死了几乎整个蛇祖门,但武丘也已经付出代价了。南宫轩那时候告诉他,这种毒只对魔修起作用,他信了,所以武丘对南宫家有无比的恨意,再加上穆千幽的疯狂折磨,怨念极强,足够缠南宫意好一会儿了,也足够聂流尘飞远。
武丘曾经有云遥剑滋养,所以云遥剑对他没有用,等南宫意好不容易把他封进符咒里,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南宫意知道聂流尘会去哪里,可他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他对着地上那摊血,孤零零地站着。
郁离山顶依然翠竹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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