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就叫刘家村。估计大部分都是姓刘的吧。
李果摆摆手,衣服对他而言太大了。“就这么简单。”仔细一想是自己笨了些。本来嘛同一村的人怎么不会认识?“你怎么看刘华第二任老婆的死?”
“死无对证,除非有谁自己承认杀了人,否则定不了罪。”
“那不是白查的么?”李果不解。
“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自己的推理导上正轨。从心理层面来解释个人行为的动机,预测个人可能发生的行为。也就是收集全面的资料,分析这个有没有做某件事的心理驱动。”
“不明白。”李果懊恼。
“演绎与归纳、历史与逻辑、分析与综合懂不懂?”
“不懂。”李果回答得干脆。
“哎。”轮到柳下溪伤脑筋了。“演绎法就是先有结论再一一对应推算。由a到b到c。而归纳法刚才相反,先由a、b再总结到c。算了,这么说也说不清楚。以实例来说明:就说这次河堤杀人案件吧。1、张健与李卫前在头一天跟死者吵过架。2、吵架的理由是为了收货付款的事,也就是为了钱。3、李卫前有暴力的前科。4、他们清晨送死者搭船下落不明。5、死者的钱不翼而飞。综合以上五点,张健与李卫前伤害死者的可能性很大,是畏罪潜逃。也就是这两个人具有最大的嫌疑。这就是整合数条理由得出结论……”
“啊。说得也是。”李果打断柳下溪的话。“这么一看,破案很容易的。”
他这一打岔,柳下溪没有兴趣继续说下去了。李果真不是一位好听众。
“再教我一点东西吧。”李果合掌相求,柳下溪不理他。
“小气!”
回到县城,收回自己的衣服,与李果分开,柳下溪直接去找邹清荷了。
邹清荷正在小厨房准备做饭,柳下溪把鱼与耦丢给他。那能叫厨房么?他连躬身都进不去,可怜地只有青菜与青椒。“我在这儿蹭饭。”
邹清荷很高兴。“这是桂鱼?很贵的也。”
“还好啦。”
看着他在水龙头处浸着冷水很熟练地剖着鱼……这孩子家事一把罩,真能干。
“柳大哥,你坐坐,很快就能吃饭了。”
其实那屋太窄,要他坐也不知道坐在那里。
今天今晚,依旧家里只有邹清荷一人。
鱼做得不错,比起大饭店的都不差哪。真鲜。
“明天早上记得起来跑步,我在五点半准时到铁门口等你。”柳下溪把特意留下的一半炒莲子给邹清荷吃。邹清荷欢呼一声,抓住柳下溪的手臂:“我喜欢吃这个。柳大哥你真是我一等一的知己。”
特有满足感的柳下溪摸摸发胀的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你认识同年级生刘兴旺么?”
“刘兴旺?”这几天还真跟这个名字有缘。邹清荷有特意找过刘兴旺向他道歉星期一晚上小七的失言。可是,对方更骄傲,根本不理会他。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就会注意到同学位对他的某些评论。整体来说,女同学们对他大大赞扬;男同学对他不满的多。“柳大哥怎么问起他?要是你在以前问我,那可是一点印象也没。今天问我,在时间上问对了。他成绩不错,名次在我前面。不过是在四班,平时没有来往,有人说他是‘鼻孔朝天的人’”复又好奇地瞪着柳下溪:“他怎么了?”有几个可以结交的机会,都阴差阳错地结束了。
“他是刘华的儿子,镇上那家录像厅知道么?他家开的。”
“噫?录像厅?前段时间,难怪小七神神秘秘地问我要不要去看录像。我还说过我没有钱不去,他说可以免费去啦。我还以为有谁请客,原来是刘兴旺请客。这样啊,那小七怎么对刘兴旺那么有意见?擦肩而过的面也见过几次,他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存在感薄弱的人。不对,正确来说是鬼魅的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存在感薄弱的人?”柳下溪笑:“这个结论怎么得来的?”
“嘿嘿嘿,老实说从书上剽窃的词汇。”
“去,词汇大部分都是从书本来习得的。”跟他说话就是让人兴致高昂。
“柳大哥,你怎么突然提到大叔的儿子?”邹清荷坚持不懈围绕这个问题问下去,他有结论:无论如何,柳下哥都会包容他一切的任性。
“我在想,刘华不想跟警察打交道的理由是什么?才会把你卷入这案子来做第一发现人。他的儿子刘兴旺曾经与继母相处不好,根据附近的邻居描述来看肯怕是虐待,也就是家庭暴力。二年前他继母失足落入自家的池塘被淹死了,身上有抓痕。当地的人说是水鬼(这种未知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抓死的,把尸体火化了。你怎么看?”
“水鬼,我是不相信的。水鬼之说在我们这里传得一向广泛,每年总有人被淹死。这里是水乡,有大河、内河、小河、池塘、鱼塘等等。我也淹过水,是在热天采菱角,不是浮在水面的,是那种赤角包,带刺的埋在水的深处那种,叶子象睡莲不过长满了细刺。当时啊,真的感觉象是有人抓住自己的腿向下拖。其实是带刺的赤角包的藤缠住了腿。腿上挂满了细痕见血,一直回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他们也说我遇到水鬼了。”
“你认为刘兴旺的继母也是这样溺水的?”
“不一定。那种痕迹不会被错认为是抓痕。不如,我去接近刘兴旺。”邹清荷双眼发光,对这件事兴趣极大。柳下溪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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