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而我的愚蠢,更可悲。
无法原谅的,是他,还是我自己,我已经分辨不清。
爱,到底是什么?
抱着这个无解的疑问,我沉沉地睡去,希望下半夜,是一场无梦的沉眠。
至少,不要再梦到他。
(上部完)
(下部)一
缩在家里睡了两三天,我是睡得天昏地暗,饿得不行了就起来泡碗面吃,我连外卖也懒得叫,吃完了又继续睡。
不想出门,不想接电话,不想见任何人。
我甚至不想去思考,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强迫自己的大脑不去运转,不去想,可是,那些杂乱无章的事儿,有时一闭上眼,就又钻出来了,在我眼前乱晃,像恶意要捣乱的小鬼,化作一堆纷至沓来的影子,演了一出又一出。明知道我已经不想看了,不想听了,可还要演。连在梦里也不放过我。
有时,就在那样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又看到他来了,坐在身边,对我微笑着。
周微,该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我有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我想我该起床了,是不是真的要迟到了?你为何不用力地推醒我,就一个人走了呢?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隐约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好急,想大叫,想叫他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可是动不了,出不了声,直到好久、好久,一切变为了寂静,我想他已经走了。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心底变成一片冰凉。
好安静。我还活着吗?
为什么连一个人也没有?谁来叫醒我吧,有谁来....谁都好,谁都好,来叫醒我吧,我真的很害怕......
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砰砰砰....”
有人敲门的声音,是我的幻觉吗?他又回来了?还是忘记了带钥匙?
“砰砰砰砰......!”
敲得更响了,不是作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打了个冷战,我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枕头湿漉漉的,外头的敲门声震天价响,还有人在喊:“开门!快开门!!你睡死啦!死周微臭周微,再不开门等我自己冲进来,就把你家炸了!”
“马上就来了!鬼叫个什么劲?”
我慢吞吞地下床,套上拖鞋,全身酸疼得像要散架,还头晕脑涨,可不敢再用跑的,血压本来就偏高,刚起床的时候尤其不能大幅度动作,否则会脑溢血的。
我听出来是唐毅的声音,说实话,被吵醒的时候我真是松了口气。我怕自己真的睡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一个人独居,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的。
这么想想,真觉得自己有够凄凉的。
半生波折,无限风光,其实到头来又剩下些什么呢?
自嘲地笑笑,我踢踏着拖鞋去开门。
“天哪,你这是什么鬼样子?睡多久了啊?睡到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
唐毅一进门就鬼叫鬼叫地,身后还跟着个人,我也没时间细看,扭头就往浴室里走。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刚睡起来,脸孔脏兮兮的,头发篷乱,眼角还沾着眼屎,嘴巴边还有口水的痕迹,真是有够丢脸的。
要不是你敲那么急,我也不至于还没洗脸就来开门啊,死家伙!
在浴室里忙碌半天,我洗了个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换上干净睡衣,把脏衣服往洗衣机里一扔,再走出来。
“嘿,这下清爽多了。”
二
“嘿,这下清爽多了。”
唐毅在客厅里一边剥橘子一边给电视换台,抬头看我一眼,上下打量,“不过,眼睛还有点肿,说实话,你睡多久了啊?这几天打你电话也不接。”
“三天...不,四天吧。”
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一觉又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
“呃......你是睡神啊?这么能睡!那你吃什么?居然也没饿死你?”
“泡面呗。”
我在他旁边坐下,抢过他手上的橘子就往嘴里塞,“唔....挺甜,你在哪买的?”
“啧,我真他妈服了你了,别多说了,快去换衣服,今天,海皇大酒楼等着咱呢。”
等我换了衣服,收拾整齐,他们俩已经早等不及地下了楼,在车上等着我了。
上了车我才注意到,跟我一起坐在后座的是蒋志荣,刚才匆忙中都忘了跟他打招呼,于是先开口了,跟他微笑一下,“志荣啊,刚都没注意到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半个月了,早想跟你们好好聚聚,刚巧在路上遇到唐毅,他就叫我一起了。”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闪亮的牙齿,衬着他有些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倒别有一种亲切憨厚的印像,“说起来,咱们有六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啊周微,一点没变老。”
“啥呀,我是老了,你才是越活越年轻了呢!我瞧着你比六年前还要意气风发了,怎么样?这几年在国外干得不错吧?”
“不行啰....所以要转战回国啊,哈哈......”
一路谈笑着,我们很快到了海皇酒楼的停车场。
下了车,我们绕回前门,进了电梯。
是在二十八号包厢,我们说着话,推开门进去,宽敞的包间里空无一人。
我拉开椅子刚想坐下,眼前突然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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