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朱棣悲怆道:“我说……我让你等我上前去,与皇孙说话那时,你从窗外扔个暗器!!演场戏,让我救皇孙一命!”
拓跋锋恍然大悟,道:“懂了,再来一次。”
朱棣哭笑不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方才又进宫做甚?”
拓跋锋道:“我进宫看云起了,他不在。”
朱棣一副郁郁而卒的表情,道:“他去蒋府了,你扑了个空,蠢货!”
拓跋锋“哦”了一声,又道:“路过太和殿,听到皇孙,黄子澄与李景隆,方孝孺四人谈你。”
朱棣道:“你你你……快走,回头出了城再说。”
拓跋锋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朱棣一想不对,忙道:“谈论我什么?”
拓跋锋道:“给我点银子,我还师娘钱。”
朱棣恨得牙痒:“多少?”
拓跋锋道:“十二两。”
“……”
朱棣突了眼道:“你何时借的这么多?!苏婉容还兼职放高利贷?!”
拓跋锋道:“十岁开始,借了五年,一个月两钱。”
朱棣道:“给你十两。”
拓跋锋坚持道:“十二两。”
朱棣道:“没带这么多,你听到甚屁消息,要讹本王爷十二两?!”
拓跋锋道:“市场价。”
“……”
朱棣咬牙切齿地摸了两锭银子给拓跋锋,又摘了手上玉扳指,怒道:“扳指拿去当了,听到什么,快说,仔细说,谁说了什么话都清楚讲一次,十二两呢!”
拓跋锋漠然道:“太傅说你要造反,让皇孙把你关起来,皇孙说你不敢造反,把你关起来的主意是馊的,方孝孺说黄子澄出的主意一点也不馊,李景隆说皇孙说的太傅出的主意不成的话是对的,太傅说李景隆说皇孙说太傅出的主意是馊的这话是错的……”
“……”
朱棣道:“我错了,锋儿,你只要告诉王爷,最后皇孙怎么说就成了。”
拓跋锋道:“皇孙决定不杀你,也不能放你,要将你关进后宫,等皇上出殡后,再将你送到杭州。”
朱棣点了点头,拓跋锋又道:“唉,好歹是我叔。”
朱棣嗤了一声,拓跋锋忽然换了个语气,道:“皇孙!不可妇人之仁!四王爷狼子野心,笑里藏刀……”
拓跋锋学方孝孺那语气惟妙惟肖,朱棣登时被呛得打跌,一把要去揪拓跋锋衣领,拓跋锋却光着膀子,无处下手,朱棣咬牙切齿道:“罢了,把衣服穿好,跟我来。”
“把脸遮着,这条街熟人多!”
“拿什么遮。”
“自个想办法。”
拓跋锋把上衣拉到脑袋上,顶着衣领,脖子缩进上衣里,像只缩在壳里的龟。
朱棣回到蒋府门口,一指那院外道:“在这处蹲着。我想办法,今儿就得出城,回不得宫了。”
拓跋锋漠然点头,在院墙外蹲好,不动。
朱棣敲了敲门,进去了,片刻后疑道:“小舅子,你怎还没走?”
云起在院中答道:“等人。”
拓跋锋站了起来,像是想进院内去,走出一步,望着空旷的长街,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次背靠墙壁,蹲回位上。
朱棣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云起问:“怎又回来了?”
苏婉容在厅内道:“王爷又有啥事?”
云起压低了声音道:“你自个进去,师娘今儿脾气不好。”朱棣忙匆匆入厅,云起便走到院内角落处,倚着高墙坐下了。
云起与拓跋锋背脊之间,隔着一堵高墙。云起不知道拓跋锋在墙的另一面,拓跋锋却知道云起坐在墙的这一头。
他们各自从怀中掏出麒麟玉佩。
云起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佩,低声哼道:“天不老,情难绝……”
拓跋锋取出一根牧笛,轻轻吹了起来。
云起屏息,听着高墙外传来的笛声,是老跋?不,他从来不会吹笛子。
悠扬乐声回荡于深秋的空巷内,一片桐叶轻轻脱离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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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空灵懂么,你口水都把孔儿堵了……”徐雯不悦道:“小弟!”
小云起懵懂看着徐雯,徐雯伸手扯来笛子,恨铁不成钢道:“不是这般吹!”
小云起不耐烦道:“不学了!”
徐雯铁青着脸:“算了算了,别学了,能把人给气死。”
小云起撇嘴,跑了。
“笛声空灵,哪有这般口水朝里面猛灌的。”徐雯怒道。
拓跋锋煞有介事地端着笛子,凑到唇边,修长手指在笛孔上笨拙地按来按去。
徐雯劈手夺了笛子,道:“别学了,跟我弟一个德行。”
拓跋锋倏然手臂一长,又把笛子抓了过来,面无表情道:“我要学。”
徐雯把笛子抢了回来,怒道:“没空教你,滚!”
拓跋锋又抓过笛子,道:“学!”
“……”
徐雯道:“那你自个练去,教不得你这种蠢笨徒弟。”
拓跋锋也不管徐雯,自顾自断断续续地吹,吹了半天,笛音逐渐串成连续的曲调。
朱棣躺在御花园中,从一本书中抬头,眼神迷离道:“这谁呢,鬼叫一般呜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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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
笛声停了,云起拍了拍锦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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