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聊了。屋子里少了点什么。哥哥走了,屋子里也就空了。
半着眼睛,亚亚想了想该问候一下洺石的。懒懒的伸手拿了电话,拨通了洺石的号码。很快,电话里传出洺石欢快的声音:「你回来啦!怎么样还好吗?你还没起床啊?你给我小心一点,别以为放假回家了你就可以偷懒了!」
电话那边洺石听见亚亚懒懒的鼻音惊讶的叫了起来,亚亚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昨天回来的太晚有点感冒……」冒了一头的汗,亚亚拚命的想掩饰一下不起床的原因。可是被子里的身子的确是光溜溜的啊!亚亚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把被子拉到脸上。
好在洺石也没多问,开心地说:「你要是没事就过来玩吧,我在家。」
确实很想过去看看洺石,不过……亚亚咬着嘴唇笑:「那个……你的……他在不在啊?」
亚亚听见了洺石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是不是欠揍了!老实过来吧!他在上班。」
「噢!」亚亚忍着笑答应了,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啊坳——站到地上才觉出腰酸腿疼。亚亚往前一趴,小狗似的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呜呜呜……还想睡。
洺石的家里多了一个大摇篮,藤条编的宽大的摇篮被吊在一个粗重的铁弹簧上,人坐上去晃啊摇啊舒服得不得了。要是阳光充足的下午窝在里边睡个午觉是最香甜的了。摇篮的两边各有一个小篮子,左边装着书报杂志右边装着零食,亚亚窝在里边就不下来了。美滋滋的晃着,羡慕的说:「这个真好玩!你可真会享受。」
洺石盘腿坐在地板上,不在意地说:「喜欢就买一个啊!也不贵,两千块而已。」
「两千块啊!」亚亚惊讶的看着藤条编制的摇篮,这样的大篮子要两千块?先前在乡下的时候人们常常用来编篮子啊,早知道可以卖这样的价钱就不用那么艰难的度日了。感慨地抚摸着,亚亚叹口气。
「那有什么?你哥哥又不是买不起?」
亚亚没说话,微微的笑着。是啊,他买得起,可是我不会要。不要说这个玩具不值得,就是值得的东西也要再三掂量,哥哥已经很辛苦了。我更希望能够替他分担一点。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亚亚轻轻的叹口气,自己现在才是个真正的消费品呢!学费生活费是个很大的数字,还不算平时的参考书练功服,光是鞋子一个月就要磨破好几双,哎……
「对了,说说你在学校的情况吧!胡刚老师有没有找过你啊?」洺石热切的抬着头看着亚亚。
亚亚纳闷的摇摇头:「没有啊?他为什么要找我?」
「噢,没什么。」洺石有点失望的低下头。
亚亚忽然兴奋的小声说:「可是你知道吗?我看见过他在夜里跳舞!」
洺石猛的抬起头:「什么时候?他在跳什么?」
亚亚脸有点红,兴奋地从摇:「很奇怪啊,我跟谁都没说。本来我每天晚上都给自己加课的,那天夜里我看见他从走廊里经过,悄悄地跟着他,谁知道他走到一个小练功房里,跳的正是我自己偷偷学习的《吉·塞尔》他好棒啊!太经典了太迷人了!」亚亚眼睛里直冒光。
洺石伸手打断了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他很棒啊!我是问你,他看见你没有?把你带进那间小练功房了没有?」
亚亚摇摇头,「没有。可是我……」
「可是什么?」洺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亚亚摇了摇头。没什么,那天夜里的天鹅之舞就让它埋在记忆里。一想起来就心悸的厉害,那种强烈的梦幻般的感觉,那种好像可以飞翔在空中的美妙,其实很想再次体验。
电视里是胡刚激情演绎的《偷火者》,这是一段现代芭蕾,赤裸上身的胡刚只系着一条黑色纱裙,裙身粗犷地缠在他精壮有力的腰上,把一个偷了天火造福人间的悲剧英雄塑造得令人热血沸腾。两个人并排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洺石这里有胡刚的全部影像数据,其实在考天华之前亚亚就已经看过一些,但是那种刻骨铭心的震撼还是第一次见到胡刚以后才有。
怀里抱着一堆录像带回了家,亚亚有点魂不守舍了。离开那间练功房没有多长时间,可是竟有了最真切的想念。亚亚苦笑了,不知道被坚硬的地板磨破了多少次脚,可是竟然像中了魔法,深深的迷恋。站起身,亚亚赤着脚在地板上跟着胡刚的舞步跳跃起来。彷佛又回到了深夜里那间小小的练功房,在黑暗中起舞。
嘉伟匆匆的赶回家,自从亚亚回来,回家的路就短了许多。兴冲冲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嘉伟脱了衣服准备做饭。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平时会欢快叫着扑出来的亚亚今天怎么没声音了?悄悄推开亚亚的房门,嘉伟惊愕的发现,亚亚正在流泪!坐在地板上专注的看着电视屏幕上起舞的人,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嘉伟压住心头的慌乱,走过来扶住亚亚的肩,轻声说:「亚亚,怎么了?别哭。」
亚亚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仓皇地擦着眼泪:「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我看录像呢,没什么的。」被悲伤壮美的舞蹈吸引,不知不觉地为悲剧英雄落泪。可是被哥哥看到了,真是够没出息呢!亚亚脸有点红,背转了身掩饰的整理地上的录像带。
「这是谁的演出啊?」嘉伟装作毫不知情的随口问。舞台上潇洒强悍的舞者是那样的夺目英挺,眼神里的沉郁厚重是一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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