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哎呀!”春服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陛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反正奴婢觉得陆瑾也没安好心啊。他这会一定是另有图谋的!”
“噗,不要多心啦。”果然心思细的人容易想的太多!宋于明笑道,“他要是不安好心我不是早就死在耶律天泽手中了吗?他犯得着和我兜这么多圈子?”
“他和耶律天泽当然不是一伙的。”春服悄悄道,“陛下还记得陈仪中吗?当初危难关头,他说带人去占城借兵,结果一去不回。他和陆瑾是老同学。奴婢一直觉得陆瑾绝对有问题,他不想投靠耶律天泽,也绝对不是忠于陛下,而是有更大的野心……陛下现在要是听他的去大越国,大越国和占城那么近,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说好了。而且,他要苏将军留在广南西路,要陛下只身与他前去,到时候他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的果然够多!宋于明笑道:“别说诸侯的王国,朕现在连一座城都没有,他挟持我能命令谁去?”
“哎呀不是这样……”春服拉着宋于明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陛下的身份就是一面最好的旗帜……”
“春服!快!”前面的人已经领命纷纷出了巷子,苏士杰留在最后,对春服使劲挥挥手。
“我要和陛下在一起!”春服一把紧紧抱住宋于明,“你们走吧!我不走!”
“你!”这种时候还出乱子!苏士杰气急之下直跺脚,准备上前拖走春服。
此时耽误不得,陆瑾制止道:“罢了。让他留下,你快出城。”
“好!”苏士杰掉头便走,转眼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还能死皮赖脸,拉他强行柔情蜜意一把,三个人就特么尴尬了,而且貌似眼前这两个人关系有那么点微妙啊。宋于明傻愣在原地,看看陆瑾,看看春服,干巴巴地笑了笑。
时已入夜,张宏终于完成任务,带人进了冈州城北一座豪华的庭院中。
这等深宅大院本应属于冈州城里闲人莫进的的豪门大户,然而战乱频仍主人早已不知逃往何处,偌大的院里,只剩下一个守门的老头。
有人守门,说明主人对乱世纷纷中有一日河清海晏回到家乡还抱着一线希望。
老头见有人进来,却一声不敢吭,只往门边挪了挪,把大门的路让开。
张宏直接无视了守门人,在庭院中信马转悠一阵。
虽然主人已经举家离开,华美的庭院还是一尘不染。
一层银白月色,披上奇石怪木,园中台沼亭榭细腻而幽静。花枝掩映之下,是几处精致。
环境不错,算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张宏骑马穿过曲折的长廊,在两侧厢房中找了间宽敞的大房给自己,下马道:“那个叫什么牛的进来,剩下的人各自找房间睡了去。”
“是!”
将士们答应一声,纷纷各自散了,只有张大牛迈着大步跟着张宏进了房。
“门关上。”张宏回身责备道,“你没屁|股的吗?”
“在这里。”张大牛拍拍自己的屁|股,“谁说没有?”
“有屁|股你不关门!想给人看啊!”张宏大声吼道,“快关门!”
“哦。”张大牛又跑回门边将门合上,心中暗暗焦急:他们都去抢房间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唠嗑,好房间不会都被抢光了吧!
“你叫张大牛是吧?”张宏在一张雕花圆凳上坐下,问道,“你是干嘛来的?”
“拜师!”张大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师父收我为徒!”
“呵呵。”张宏冷笑道,“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演戏了。我师兄已经投靠了占城,现在又让你前来投靠我,有何打算?莫非想帮占城扩张领土,拉我做他内应?”
“额……”张大牛想了想道,“徒儿张大牛,祖居庐州,生逢乱世,流落他乡。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无处谋生。但是我胸怀大志,想和师父的师兄学一技之长,但是他说从不收徒弟,就推荐徒儿来投靠师父学习谋生的。师父已经当上了镇国大将军,一定武功盖世有勇有谋非常厉害,徒儿特别想和师父一起混!”
“哈哈。”张宏被一番夸奖说得心花怒放,再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虽然已经在大魏国立足,但是聪明人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正好师兄在占城有了一席之地,并且派人前来拉拢自己,哪里有不给自己多留条后路的道理?不如两面一起应承,日后见机行事,不管最后鹿死谁手,自己在两头都有好处。想到此处,张宏点点头:“想当初与师兄同窗学习时,我们情同手足,感情非常好,既然是他推荐你前来投靠于我,哪里有不任用你之理?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个好差事,你去做好了,日后还会提拔于你的。”
“什么好差事?”张大牛惊喜地瞪大了眼,凑上前问道。
“最近大可汗要在城内铲除宋国残余势力,以利于国内稳定。你都看到了吧?今天我派人围了城,不过呢……”被射了一箭受了伤这种事,死要面子的张宏断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清了清嗓子道,“本来是本将的差事,不过呢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就由你帮本将去做吧!你要带着人去城中四处巡查,督促督促将士们别偷懒,还有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就解决解决。嗯,就这些了,也不是很难吧?”
“我?”张大牛指指自己,惊喜的瞪大眼睛,“师父,你是说我可以骑马在城里到处巡查,还能和您一样带着很多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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