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敌人来了,拿刀出门杀敌数人。孙恩感其节义,赦免了谢道韫和她的族人。
王凝之死后,谢道韫在会稽独居,终生没有改嫁。”
听闻会稽山阴,有个地方叫兰亭,此时陆瑾回过头,神韵却似造极了千百年前曲水流觞的吟诗声里,白衣书家鼠须笔下行云流水的潇洒飘逸。
说到此处,陆瑾似是轻叹一声,终究让无情的寒风把所有叹息无声敛去。
“她不光是个才女,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且,还能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眼前仿佛有一位绰约女子,她正提笔吟诗,写下千古绝句。俄而扔下笔,提起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把周围的妖魔邪祟扫荡地干干净净。又弃下长剑,转身遁入了风雪深处,疏忽不见了踪影。小玉眼中一热:“你说我能不能成为谢道韫这样的人?”
“能啊,小妹妹真有志向。”陆瑾伸出手,拍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玉——插着两朵小绢花的双丫髻。
长得矮只能被人拍发髻,小玉撅起嘴,抬起头问道:“哥哥你有什么志向?”
“能在这样的大雪天,在如此宁静的小巷中闲走。”陆瑾嘴角微微一挑,“还有美人相伴。”
“吼吼!”小玉抬手往陆瑾身上重重一拍,“哥哥你一个男人就这点出息!我爹一定会揍你!”
“哈哈,你和先生真像。有人想出世有人想救世,志向与男女有什么关系?”陆瑾小玉洒然一笑,“人生不过各得其所罢了。”
“我知道啦!”这番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也许是胸无大志的浪荡子弟,从他口中说出来,更像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哥哥。真的是因为颜值吗!小玉拉起陆瑾陆瑾冰凉的手跑出了屋子:“我们再去外面看看!”
迎着风雪,拉着手在沧桑宁静的巷陌自由自在嬉戏。时而在墙角发现雪中几株独自幽香的古梅,早已不知是哪年哪月,哪位亲手栽下的风雅。时而在破旧的院落里拾起一件残破的器皿,岁月早已剥蚀去主人曾经拥有的痕迹。历史有自己的小秘密,它什么都愿意告诉你,却什么都不直接告诉你。
陆瑾把折下一枝淡红的梅花插在小玉发髻边,带着她走向小巷更深处……那时候,小玉的脑海里划过无数个想法,只是现在一个也不记得了。
和陆瑾只有过乌衣巷这一段记忆,小玉却把他记得牢牢的。
只是以后没有再见到他,听父亲说他已经离开建康去了东京。
后来,小玉一个人去过乌衣巷很多次,却再找不回当年风雪中,那fēng_liú潇洒的气韵。
再以后,小玉的耳边时常听得他的名字了,却都是坊间传说的他与东京那些名妓的fēng_liú韵事——比乌衣巷的雪旖旎香艳不知多少。
乌衣巷,不过是他身后万千fēng_liú债中的轻轻一笔。
然而鞑人的铁骑是不会因为骚客的无边风月而柔软的,魏国把刀锋指向了自以为太平盛世的中原。建康城破以后,小玉随父亲南奔温州,温州不保,辗转下了泉州,最后到了冈州。
小玉的父亲最热爱地理,身边时时刻刻带着潜心绘制多年的地图,就借着冈州的地理位置,又把广南东路的地图完整修缮起来。
不过几个月,父亲却因为一场大病走了。小玉收好他毕生心血绘制的地图,和一位好心的老婆婆回了家。
老婆婆没有儿女,认小玉做了自己的女儿,母女便从此相依为命。
老婆婆的心肠不坏,说话却十分尖酸刻。小玉两个月前遇到的李郎,说话却像舌头上抹了蜜糖,一来二去便使这颗缺爱的少女心春意盎然——小玉恋爱了。
后来的事,就是眼前这些了。
“哥哥?”父亲总让小玉礼貌地称呼自己的学生“哥哥”,一如在当年在建康,小玉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哥哥”。眼前的人,fēng_liú如故。似乎还带着建康城里温软清澈的水云之息。
“嗯。”陆瑾温然一笑。
宋于明一怔,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陆瑾笑得这么暖。
其实宋于明对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要是天天能看到陆瑾这种笑容,人生就很满足了。
不过——这貌似是想太多了。此时陆瑾又是冷着一张脸,和一座冰雕无异。
“噢……娘还在路上……”小玉突然想起,自己娘还被某个臭流氓撂倒在路上!
“我陪你去。”陆瑾道。
回去找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宋于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谁知道那个老太婆又会耍什么鬼花招来整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么么哒~
☆、小玉与老太婆
回去找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宋于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谁知道那个老太婆又会耍什么鬼花招来讹诈自己?可是他们俩都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回到路上时,老太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路中央,还是一副要讹人的样子。
“哦阿婆您可真有恒心,又躺在路中间装受伤了。”宋于明走上前,无奈地摇摇头,“刚才不是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吗,怎么分分钟又躺下了?我说您不如装死好了,这样可以讹大大的一笔,过几天再诈尸。肯定比你这躺来躺去赚得快多了。我以后就跟您老后面混,专去坑蒙拐骗路人。您看前面又来一个路人,你快冲上去他面前躺下,要不要我把你背过去?”
“哎哟……哎哟……你个死叫花子……哎哟痛死我了……”老太婆一脚踢向宋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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