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决定。”再拖下去,萧条的後援也快来了,李厉再给了几秒锺让穆青松考虑。
穆青松无奈叹气,白著脸,用没拿枪的那只手掏出手机,这次嘴都抿紧了,对著电话那头轻声言语:“静世……”
“嗯,找到人了,不过被他们自己的人先找到了,李厉说不打算跟我们走,现在正对上了……”
“嗯……”
“嗯,我就这没办法,李厉现在就站我面前,等会子弹要是射他身上,怎办?而且李厉刚刚说了,他会来见你的。”
这句话後,沈默了将近半分锺,穆青松这边才接著开口,“知道了……好。”
收完手机,穆青松对著李厉再次苦笑,“静世说让你先走……”
说著就让路,还对著手下的人说:“把车钥匙拿出来……”
说著回头对李厉解释,“萧爷的人马上就到了,我来断後,我们的车他们追踪不到,你们先开著。”
说著,就作著手势,带著先交出了钥匙的手下去作埋伏去了。
穆青松瞬间不见,李厉也有效率地用了几句英文跟雷恩和他的手下解释了下情况,然後一行人小跑著上了路边停著的车。
车开了十几米,就听到了一阵枪击声。
李厉断後,车後的玻璃被子弹打碎,他也没回头,把头猫在座椅一边,手拿著枪往後射,一阵电光火石的子弹中,车很快脱离了被射区,没几十秒就只能陆续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击声了……
等开到中途,李厉下了车去跟前面的车跟父亲汇和,到了车上,才看到他父亲正帮雷恩在取胸口的子弹。
看样子是先前射的,用一块粗布死绷著才在刚刚没露出破绽,这下周围的皮肤黑红一片,流出来的血水显得格外的可怖。
可当事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父亲也毫不留情地拿著烧得发红的刀子往肉里面挑子弹,还是李厉在旁看不过去,在旁边的医药箱熟练地挑出镊子,迅速用消毒水消了毒,代替他父亲用镊子把子弹给夹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没脑子的壮汉是真没脑子还是假没脑子,明明疼得浑身都是汗,偏生的,还让他父亲折腾……
李厉觉得他父亲的这个以前的狱友,脑壳不是一般的不清醒。
儿子熟练且专业,李竞不以为然,接著拿起针线也挺熟悉地缝伤口,这活他以前没少干,在监狱里他为了摆脱这军火头子自以为是充当保护者,实则想占他便宜的纠缠,他故意挑起过不少乱子,让这人打了不少架,哪想无论哪次怎麽打,这货都打不死,最後还得连累他被捉去给这货治伤。
他哪次下手都没轻没重,後来也没故意下著重手整治这东西了,也没觉得自己态度要好一点──他又不是没被上,被上了还得顺著这东西,美得他!
李竞不以为然地把人给弄得差不多,把脏了的衣服随便一扔,也不管扔在了人的脸上,对著李厉问:“下一步你有什麽想法?”
李厉脱去自己的衣服,把衬衫给了他父亲穿著,他自己穿著自己的外套,说:“他们是怎麽出来的?”
李竞这才回头,冷然地问:“你们这边有下脚处?”
雷恩一身伤,加上刚刚的“救治”,这无敌金刚当惯了的一时之间也疼得说不出话,只是严厉地给了前面开车的两个手下一眼色,让人代替回答。
“是的。”前面坐副驾驶座的咖啡色头发的大个连忙回答。
“可靠吗?”
“可靠,是老大的一个联络处,但之前弄我们出来已经暴露出了身份,怕是会被查出……”
“让他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我们先去做个休整。”李竞说完,然後身体越过横著躺著的雷恩往座椅处一躺,也不管自己的下半身搭在伤重的雷恩腿上,他那麽一躺一动,疼得雷恩重重地闷哼了几声。
车子是辆宽大的suv,但後面躺了一个高大型的雷恩也没多少位置了,李厉原来是蹲坐在一旁,这时候也不介意,继续蹲坐著,没像他父亲那样毫不客气地挤占著伤员的地盘。
萧静世接了电话之後,他父亲同时也挂了刚刚接到的电话。
然後两个萧姓人面对面地笑脸吟吟,再礼貌地关於天气,气候,经济形式变化之类的闲谈了几句之後,一人有礼地告辞,一人有礼地送别。
当萧静世走出那幢老宅,坐上自己的车时,那脸瞬间冰冻了起来。
到了他住的地方,先他一步回来的穆青松一脸灰青色地坐在客厅里,萧静世一看到他,忍了又忍,最後还是端出了一张笑脸,很平和地再次问了一句:“他说他会来见我?”
“是。”穆青松点了头,这时忍不住地又说了一句:“他知道你有利用他。”
“哦……”萧静世耸耸肩,没当一回事地漫不经心地回道:“他当然知道,他又哪会不知道?他看得这麽透,事情一联系他就知道了,我也没想过能瞒住他多久。”
“静世,他对你是真好。”穆青松是真不想见萧静世老逆李厉的鳞,他们都心知肚明,李厉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个念什麽长情的普通人,他对人可以好得彻底,但转过头,他也会可以当你是个陌生人。
萧静世犯了一次错,如今还要错上加错,他的算盘,穆青松是真正的有些摸不著头脑了……
如果萧静世要是完全利用李厉还好说,可这人偏偏对李厉有著明显的依恋,对李厉的感情还是藏在他的言谈举止里,他做过抗拒李厉,摆脱李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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