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身边还有亲人,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因著这些人在,总是或大或小形成个生活圈子出来。
再加上公司的员工,来往的人也多了起来,宁滔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固守著酒吧与家两点。
人活著不能落单,总得往前看。
你要是不变,被抛弃掉也是迟早的事。
宁滔原本打算只站在鲁小森後面,只要鲁小森知道他是谁就成,但这才没几天,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年头谁活著都没有太多的随心所欲,人总归是要妥协一些才能换取一些,他如果想要更好地与鲁小森生活著,就得站在鲁小森身边,与他共同承担迎面而来的风雨。
鲁小森在外从不隐瞒他跟宁滔的关系,在牢里出来後,无论是跟人交谈聊及家里人,或者出去喝喜酒,宁滔的名字总是出现在打头炮里。
在狱里他与外界其实也没那麽脱节,宁滔告诉他的,他拜托的那些狱警照顾他的,那些外头的事也让他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出来後,也瞬间把先前跟宁滔所商量的事情办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急迫,但他也不後悔,他做不到出狱後还让宁滔操劳,他得去挣钱,像他在年少时跟宁滔承诺的一样,好好照顾他。
至於现在别人怎麽看待他们,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些,但也懒得去想,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不是他能决定的,别人的脑袋跟嘴都长在别人的身上,他没立场去管别人,但他能好好管住自己对宁滔好。
也能管住不让谁欺负宁滔,不让他受委屈。
就算他亲爹亲娘,也不能对宁滔不好。
这天鲁林下班到他哥家来,正好宁滔在做饭,鲁林拿了个碗先添了碗浓郁的鸡汤喝著,倚著门跟还在择菜的宁滔闲聊:“你这段时间没去酒吧了?”
“嗯。”
“不去出好,那边全叔管著挺好,我没事也会过去坐坐,你少操心。”
宁滔点了点头,把菜豆子放进筛子里进水盆飘洗,嘴里淡淡地说:“你哥担心我身体吃不消,这事管得紧。”
“你这是积劳成疾,现在他出来了,是不能让你干活了。”
宁滔又点了点头,从碗柜里拿出个碗,在里倒了醋,加了野花椒、糊辣子、大麻籽还有蒜末、生姜、芫荽、白糖、盐巴、生抽做了醮水,又去锅里拿出煮好了的二十来粒的鸽子蛋,剥一粒就让鲁林沾著醮水吃一粒。
鲁小森跟鲁林都喜欢这样吃,一次就能吃上四五十来粒,他不知道鲁林要来,只煮了鲁小森要吃的那份,趁鲁小森还没回来,挪一小部份让鲁林吃点。
要不然等那没什麽太多谦让精神的哥一回来,鲁林连一粒都吃不到。
宁滔做的醮水是极合鲁林胃口的,他让他妈照著方法做,连调料比例都一模一样也还是做不出宁滔这味道出来,所以以前他就天天跑去宁滔那蹭饭,要是他饿得慌,时间来不及,拿著碗白米饭就著醮水都能吃两大碗。
鲁林接过宁滔剥好的白花花的鸽子蛋,沾点醮水,眯著眼睛心满意足地放进口里,鼻子还边哼哼两声,满脸幸福得不得了。
宁滔在旁勾起嘴角浅笑了一下,说:“这个星期天要是有空,你也有空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你过来吃饭。”
“哦。”鲁林点头,他是业务经理,成天东奔西跑的,得闲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不过宁滔不是别人,是家里人,尤其还是关於吃饭的事,他点头时就已经盘算著要把星期六,或者星期日这两天左右也得空下来一天。
鲁林今天来是给宁滔送野人参的,他前段时间跑去东北那边出差,托人弄了点地道的野参,让宁滔补身体。
就那麽一点,也花了他两三月的工资。
他也不在乎那麽点钱,说白了,宁滔就是他嫂子,替他哥照顾了他这麽多年,在他鲁林这里是完全把宁滔当家里人看待的。
他时不时的,也还嘀咕著他哥配不上宁滔。
鲁小森回来得比在电话里说的时间要早一点,这时鲁林已经先吃饱喝足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哥回来,懒洋洋地叫了声哥。
鲁小森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去找宁滔。
宁滔还在厨房里切水果,鲁小森带回来的水果太多了,再不消耗掉就会烂了。
原本说是要各家已经分送了,给宋杰宁吧,他跟贺卫韬去乡下了,也不知道哪天回,再说贺卫韬开的超市里这种东西无数,送去了估计也是堆著。
宁滔想著等会把好的挑出来,给陈天华和他姐姐送点去。
陈天华跟陈姐在他生病的时候来看过他不少次,陈天华最近也时不时打个电话来问下他的身体,鲁小森回来後,两人来往比这几年加起来还要多,看样子关系也能处得比前还要好一些。
鲁小森一进来,宁滔连忙放下手中削皮的刀,往身上围兜擦了下有点水渍的手,说:“菜都好了,你去洗个手,我们吃饭。”
“你别忙了,也过去吃。”鲁小森把那削了半个的苹果的皮扯掉,把还半个皮的苹果扔到削好的果盘里,说:“等会我吃了它就好。”
宁滔犹豫了一下,但想著刚才他用加了滴洗洁精的盐水把苹果浸泡了一阵,就算有农药在上面也应该洗得差不多了,於是就点了下头。
鲁小森吃著宁滔剥的鸽子蛋的时候发现他的鸽子蛋少了一点,想都没想抬头就朝坐在沙发上宣言刚吃过的鲁林不悦地说:“你来干什麽?”
“给我送人参,东北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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