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忍受痛楚,随著擦拭的动作轻微的收缩。
这便是李昂痛苦的根源。
戴维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伤口,如不进行缝合,情况怕是不妙。而且身上的伤也要立刻消毒,不然会感染。
“我去找医生,马上回来。”
他找到亨利,把情况说了一下。亨利没说什麽,派了一名会医术的仆人跟他过去。
缝合伤口,擦洗,上药,打针。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彻底变清澈。
整个过程李昂都睁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仆人面无表情的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身上的伤也给他上了特殊的药,不会留下疤痕。”
“他不能再继续受调教。”戴维说。
仆人摇摇头:“我不知道,先生。你得请教伯爵。”
“你代我转达。”
“不,我做不到。”仆人还想拒绝,小腹处便被一把手术刀抵住。
戴维温柔地拍拍他的脸:“去吧,宝贝儿,你做得到的,我知道。”
仆人离去後,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李昂躺在那儿,望著天花板,一动不动,眼底散著一层薄薄的灰。
已经凌晨时分。
天花板上绘制著圣母玛利亚与基督的画像。
浓墨重彩。
受难的圣子,污垢的chù_nǚ。
只有信者才能得救。
戴维郁沈的望著他。
第一次注意到这男人,是在晚宴上。
安静,内敛,不与世间任何事物产生关系的清静索然。
再次注意,是他奇特的身体。
进山庄这麽久,他亲眼目睹著这人有多努力的在活著。
人要到什麽地步,才会这样努力的生存,连尊严都不顾了?
真的是怕死吗?
戴维忽而一阵压抑。
他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因为特殊的经历,不轻易让自己难受的情绪。因为生活折损带来时时缺失,必须对无法得到的东西以合理的理由淡漠处之。
“有时候,尊严是不容易得到的。人生也向来不是公平的。”他说。
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赤膊打斗。
弱的一方不争气,只能被人践踏在烂泥地里。
人与人的关系就如同被一群追捕至悬崖的藏羚羊,如果不踩著同伴的尸体上蹬,就会被立刻捕杀。
大家都没有更好的选择,都需要生存。
很显然,李昂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人前大张双腿,任人打量,也没有任何抱怨。
“为什麽要救你?哈,可能是曾经身为军人的良心还没完全死掉。”
“我曾经是个军人。”
“军人,哈,什麽是军人?举著枪支,保卫国土,谁敢侵犯我的人民,我将用子弹送他下地狱。”
“可是,现在我宁愿做个乞丐。”他耸耸肩,低低笑出声来,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戴维以为李昂睡去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不会这样死去。”
“我会活下去,我会将所受到的一切屈辱双倍奉还。”
按照医生的意思,李昂的伤起码需要一周才能康复。可是第二天,亨利就过来了,让他立刻回到调教间继续游戏。
戴维说:“老头子,别这麽严肃,你没看见他还受著伤吗?”
亨利微笑:“伤口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不出一周就能痊愈。我也向你其他两位夥伴说明了,这期间,他们不会碰李先生的下体。”
李昂面无表情。
戴维吸了口烟,突然凑过去,把烟圈全部吐在亨利的脸上,然後吊儿郎当拍拍他的老脸,又扯扯他的鼻子,很流氓的说:“我说了,他不能再接受调教。”
“不,戴维先生,伯爵的游戏,必须所有人都参加,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如果你反抗,那伯爵只能遗憾的按下遥控器。”
“你可以试试。”
亨利对仆人招招手。
仆人立刻拿起通信设备,按下了通话按钮。
这时候,李昂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步履不稳的走到几人中间。
他对亨利说:“我去,放了他,我马上回调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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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并不高贵,从来,我都活的不易。”李昂漠声,跟著亨利离开。
活的不易,因此比谁都要渴望活下去,绝不拿自己的性命冒风险。
戴维的脸阴沈沈。
的确,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冒风险,很显然,李昂深知这一点,因此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只是,仍有那麽一瞬间,心生恨意,对强权的仇恨。
他垂下头,杀心已起。
“嘿,老鬼头。”他叫住亨利。
亨利停下脚步:“请说。”
戴维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沈声问:“难道,你的伯爵上帝没有告诉过你,无视一个乞丐的话,後果是很可怕的吗?”
亨利愣住,尚未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笑,脖颈处便传来清脆的喀嚓一声。
头颅被拧成180°,老鬼轰然倒地,颈骨被绞碎,只是身体还在抽搐。
一系列动作,在两秒内完成,快到避无可避。
戴维收拢起五指。
他的手指很修长,像是一双钢琴家的手,只是真正的用途却是杀人。
李昂微微错愕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戏剧性的发展。
“你在冒险。”他低声告诫。
“宝贝儿,难道你不知道,我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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