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了。”我说。
他有些不确定。“真的明白了?”
“你想我告诉她:神经性的头痛,必须停止药物依赖,靠情绪去调节……”我顿了顿。“长痛不如短痛!是吧?”
“嗯,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我懂!”
他不能给秦雪承诺,也不想她有任何虚幻的希望,才会把事情做的狠绝,让她对他彻底死心,不要浪费感情。
这是我认识叶正宸的第二天。
我发现我有点不懂他了。
既然那么心疼那只小老鼠,何必要残忍地用刀割开它的肌肤,让它鲜血淋漓,再一针一针为它缝上。
既然那么懂得怜惜女人,何必要去摧残她们的身体,伤透她们的灵魂,再想办法把她的痛苦降到最低这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善良!
叶正宸,他是个披着上帝外衣的魔鬼,还是个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
我分不清!
但有一件事我不会看错,他是个很深奥的男人,深不可测!
当天晚上,叶正宸来我家吃饭,买了好多的猪肉、牛肉、蔬菜、水果和饮料,把我的冰箱塞得满满的,我整整两周都不用去超市买菜。
我们手忙脚乱一番,火锅才准备好。
热气蒸腾,水花翻滚,我们面对面坐着,他打开一罐朝日的咖啡口味啤酒,问我要不要,我摆手说不会,他便给我倒满一杯苹果汁,之后我每到快喝完他都帮我续满,一次不落。
一顿饭,边吃边喝边聊,聊我们的研究室,聊他在日本的生活经验。他的话虽不多,但蛮风趣的,逗得我笑个不停,一扫身在异乡的孤独感。
他说,“冰冰”,“小冰”,“冰儿”都太酸了,所以干脆叫我“丫头。”,显得亲切。
我问他以后叫他“师兄”,不介意吧。
他答:“你只要别叫我‘老公’,什么都无所谓。”
我们吃到很晚,可我还是切身体会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临走时他用红外线把手机号码传输到我的手机上,告诉我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他。
我没用过手机的这个功能,很是好奇,于是也试着把手机号码留给他。一见他的手机上显示出我的名字,我莫名其妙地开心,似乎我们之间的墙壁在隐隐消失中。
送他到了门口,我说:“想吃麻辣火锅或者担担面可以找我。”
“谢谢!”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忙碌。工作狂的副教授给了我厚厚一叠日文资料,我终日在研究室或者公寓里奋发图强,读日文读得我快要晕厥,养细胞养的我快要吐血。秦雪在公寓休养了数日,精神状态渐渐好了起来,我们又一起去食堂吃饭,和一群中国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她的脸上又恢复了明媚的神采,看似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但她从不提叶正宸,绝口不提。
那段时间,我和叶正宸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因为住的近,经常能在走廊或者电梯里遇到,相互打个招呼,聊上几句,并无其他。
一日深夜。
暗沉的湖面层层涟漪,鱼已沉入水底,垂柳仅剩光秃的柳枝在湖面拂过。
晚上十一点多,无人的校园,我拖着寒冷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一心想泡一杯热牛奶,坐在空调下面抱着被子好好睡一觉,谁知从包里翻钥匙,里里外外翻了个彻底,还是找不到我的钥匙。
我仔细回忆,才想早上走的太匆忙,把钥匙遗忘在公寓的床上。
那个懊恼啊!
这个时间公寓办公室早已大门紧闭,不少房间也都熄了灯。
站在紧锁的公寓门外,我忽然有点想家,想爸爸的严厉,妈妈的唠叨,想趴在我房间可爱的公主床上大哭一场。
我搓搓冻僵的手,不由自主抬头看向旁边的门。
“叶正宸”三个字和他房间亮着的灯,在这样的凄冷的黑夜格外温暖。
我轻轻按了两下门铃,听见一阵脚步声,门开了。
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混合着铁观音的茶香。
他看见是我,有点惊讶。“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能三更半夜敲你的门,我又对你没什么企图!
“师兄……”我暗自瞄了一眼他房内,确定没有女人在他这里留宿,才继续说下去。“我的钥匙锁在房间里了。”
他领悟能力很快,立刻闪开挡在门前的身体。“进来吧。”
他的房间还是那么整洁,被子整齐地铺在床上,电脑合好放在桌角,书桌的正中放着一叠厚厚的日文资料,我扫了资料的题目,大都是关于细菌的“坐!”他收起资料,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喝杯茶暖和一下。”
“谢谢!”我接过热茶捧在手心里,暖意流遍全身,我试着找点话题,加深一下邻里感情。“这么晚还在看资料?”
“嗯。”
看他不想多谈,我也不便多问,干脆直奔主题。“我……想从你的阳台过去。可以吗?”
我和叶正宸的露天阳台是一体的,中间只隔了一道高两米多的复合木板,从上面跳过去是我想到的回家的唯一方法。
“阳台?你能过去吗?”他上下打量我,有点质疑。
“应该,没问题!”我放下茶杯,走到阳台,站在二米多高的挡板。
这么高啊!
我鼓起勇气,挽挽袖子,努力跳高,想用双手抓住木板的顶端,结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好容易有一次抓到,人悬在空中半天,浑身冷汗,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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