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鸦雀无声,伍哥的段子也卡在一半。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看过来,似乎想确定一下刚刚那句脑子严重脱线的对白是否真的出自叶正宸之口。
郑伟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好心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她是你……女朋友?”
“嗯!”叶正宸为了证实他不止脑子脱线,简直脑残了,接着说:“你认不认识海鸥手表的厂商?我想定制一对情侣表,越快越好。”
“海鸥?”郑伟想了半天,才想起手表里有这个老掉牙的牌子。“这个牌子还有吗?”
“有,我今天去商场看了,没有喜欢的款式。”
有人问:“叶大公子,你耍我们吧?”
叶正宸一本正经答。“我很认真。”
片刻的沉寂后,众人一阵大笑,似乎听了一段特别可笑的段子。
郑伟也觉得这事儿太可笑。
叶正宸何许人也,万千花丛走过,花瓣从不沾身的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女人,别无其他。
就算把他和一美女堵在妇产医院的人流室门口,他也会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地告诉你: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用喻茵的话说:叶正宸卷走过无数女人的爱情,却从未爱过任何女人。
他当时特别赞同。
想起喻茵,郑伟忍不住感叹。
喻茵与叶正宸堪称金童玉女,许多人都在翘首以盼这对“金玉良缘”修成正果。
可惜叶正宸几乎把医学院里的美女泡了一遍,除了喻茵没有人知道这位fēng_liú公子什么思维方式,可喻茵始终坚信:“我是他的终点站。”
午夜时分,郑伟开车送叶正宸回家。
车开得极快,呼啸而过的风几乎穿透耳膜。
放眼前方,除了一片一片的灯火,什么都看不见。
八分醉意的叶正宸又拿出钱包,掀开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郑伟又瞄了一眼,思维倏然一沉,很多曾经想不通的事,全都想通了经过一番慎重思考,他开口。“渡月桥,钢筋混凝土铸造,桥面木造,站在桥上纵览岚山红叶……我去过一次,印象深刻。”
叶正宸一惊,身体猛然绷直。
郑伟摇头,感慨道:“红颜,果然……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懂了没?
看不懂也没关系,我故意让你们看不懂的。
佳人醉
天色越来越暗,外面的街灯、车灯都亮了。
在大阪,亮多少灯,过多少车,城市都是冷清的,因为安静。
唯独我们所在的小店,气氛异常热闹。
出了国才知道:有中国人的地方,才有肆无忌惮的笑声,有人情味!
小店的灯全开了,一束冷青色的光正落在秦雪白里透红的香腮上,许是喝了几杯朝日的啤酒,她笑得风娇水媚,艳惊四座。
自从叶正宸离开,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不停地和旁边的男生有说有笑,左右逢源。
以往的秦雪并不喜欢和男人说笑,尤其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不论别人讲的笑话有多好笑,我笑得多么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她最多掩口轻笑,尽显女人的矜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雪变了,变得不再像秦雪看一眼旁边空空的座位,碗里一口未动的食物,我才惶然发觉自己也变了,变得不再像我我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冷菜送到嘴里,大口大口嚼着。
可乐喝多了,酸疼犹在的骨骼透着冰冷。
饭菜还未及咽下去,略显醉意的冯哥端着一罐啤酒坐过来,也不征求我意见,直接把啤酒倒在我面前的空杯里。
“弟妹,哥敬你一杯。”一句“弟妹”麻得我骨骼都在震颤。
我还没机会说话,和冯哥关系最好的林锐,也就是杀人游戏里的“法官”大声嚷着:“老冯,你又趁着你家冯嫂不在调戏美女了!你看冯嫂来了怎么收拾你!”
“大不了回家跪搓衣板,我习惯了,一天不跪我浑身不舒服。”冯哥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林锐的女友笑问:“冯哥,你家搓衣板在哪买的?我怎么买不到?”
冯哥说:“我家糟糠从国内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你要不?送你两个!”
林锐立刻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我终于被他们逗笑了,尤其是听见冯哥口口声声“我家糟糠”。
其实冯哥和冯嫂的感情特别好,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就去领了结婚证,一段没车没房没婚纱,但有幸福的“裸婚”。
冯嫂是个特别懂得爱与付出的女人,冯哥读完硕士又想出国读博士,她便辞了国内待遇优厚的工作陪他来日本。
她毫无怨言地一面照顾冯哥的饮食起居,一面在工厂做工存钱,希望能早日攒够买房的首付款。
他们的公寓没有什么奢华的家具,床头摆满了可爱的玩偶,墙上贴着一张结婚照片。
穿着质朴t恤的冯嫂和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的冯哥一本正经站在国徽前宣誓那么可爱,那么美好!
冯哥一提起他老婆,总是满面春风:“我家糟糠……我家糟糠……”
这个称呼中包含了多少真爱,无人能懂!
“弟妹……”冯哥把我的酒杯端起来递到我手里,故作崇敬之态。“哥必须敬你一杯!我干了,你喝多少随意。”
冯哥举杯干了,北方男人的豪爽。
早在第一次聚会,我卷了叶正宸的面子,大家便知道我不会喝酒。
都等着看着我的反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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