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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要拉楚星河下水,就是想万一被逮到了,有楚星河在,随便编个谎话就糊弄过去了。要知道,楚星河在楼上那一群长辈眼里,可是非常喜欢和信任的。
但临在交网费前,又突然有点后悔。他想起平时楚奶奶对自己的好,对他的信任,自己却背地里要带坏人家的孙子,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愣着干嘛,不玩吗?”楚星河见他傻愣着不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啊?我……那个,要不你回去吧?”莫清梦吞吞吐吐说了句。
“你不是怕我没钱找你请吧?放心,我有钱,自己出。”
“不是,你……”
不待莫清梦说完,楚星河用激将法刺激他:“喂,你不是临阵脱逃,怂了吧?”
“哪有,怎么可能!”莫清梦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六块钱,熟练的对柜台的网管说:“两个人,每人两个小时。”说完,又别过头对楚星河说:“你第一次上,我请你,别说我小气。”
——六块钱,两个人,每人两个小时,一块五一个小时?看来莫清梦说的没错,是便宜。
——恩,还有,莫清梦看来很吃激将法这一套啊,以后可以多多利用。
楚星河心里默默想。
柜台的网管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带着黑框眼镜,短头发,黑眼圈有点重。由于柜台没开灯,只有电脑的光打在脸上,看起来更显憔悴。
她扫了眼莫清梦他们,见怪不怪的撇了撇嘴。这里出入的小学生也蛮多了。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去大网吧,也因为年龄限制进不去大网吧,像这种又隐蔽又便宜的小网吧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虽然这家网吧门口有不准未成年人进入的牌子,但这就一家小网吧,而且相关部门也没那么多闲心来一家一家网吧去操心管制,最多哪天有人心血来潮查到这来了,网吧老板似乎也有渠道提前得到消息,在查的人没来之前把未成年人都赶出去。
网管没再看莫清梦他们,手里拿着什么,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机械地敲打着键盘。
不多时,她递过来两个不宽的卡纸小条,楚星河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一个陌生的身份证号码。
楚星河疑惑的看了眼莫清梦,等待他的解答。
莫清梦把卡条紧紧攥在手里,倾身凑过来,在楚星河耳边神神秘秘的低声说:“这是专门给像我们这些没有拿身份证的人准备的,号码是有身份证的人提供的。据说,提供一个身份证的人可以在这当会员,基本上上网不要什么钱。”,说着,他在楚星河耳边叹了口气,继续说,“等我长大了,我用自己的身份证上网,也要这样,用号码弄个会员,那就爽歪歪了。哎!好想长大啊!”
小孩子就是这样,他们简单,纯粹,最大的烦恼无非是吃喝玩乐及学习上的事,天天想着长大,急于拥有不受家长控制的自我。但其实等他们真的长大了,又反而回忆起小时候。人,成人,真的矛盾得很,复杂多面。
但现在的莫清梦还小,没那么多心思,和楚星河说了几嘴,还没等自个儿站直身子,突然被楚星河用力推开,连连后退几步,听见楚星河朝他吼:“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这是莫清梦第一次看见楚星河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一时有点懵。他没注意到,楚星河从耳朵到脖子,由于皮肤敏感,痒痒的,都红透了。莫清梦口里的气吹在他耳边,着实难耐。
等莫清梦回过神,翻了个白眼,一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嘴里还碎碎念着:“是你问我的,我这么认真回答你,你还嫌弃地推开我。”
被楚星河听到,楚星河难得气急败坏的反驳他:“谁说的,谁叫你说话不好好说话啊,靠那么近干什么!”
莫清梦看他一脸理直气壮,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一口气憋回去,涨得满脸通红,转身不欲与楚星河再纠缠这个话题,说了句“得,我的错。”,找好点的机子去了。
两个人,由于网吧只开了两排电脑中间上方的大灯,站在柜台附近,都没看清对方的表情,听声音,估计双方火气都不小。
楚星河知道自己反应有点过,不过,谁叫他从小到大最怕痒了。他也不再多做声,乖乖跟在莫清梦身后找机子。
莫清梦找好一台,坐下,发现楚星河自然地也在他身边坐下,傻愣愣的一动不动,没好气的说:“开机啊,看看机子怎么样。”
等等,傻愣愣,这是楚星河第一次被这个词形容诶,有点,微妙。微妙的情绪让莫清梦语气缓了很多,“不会?”一边问,莫清梦一边坐在椅子上弯腰帮着打开了电脑。
帮楚星河开好机,莫清梦就管自个儿眼前的电脑去了。
楚星河坐在电脑前,看着黑色屏幕上出现的一排一排白色的组合在一起的大写字母,感觉有一扇门似乎被打开了,门后,是新的世界,从未接触过的令人好奇的世界。
恍惚间,他似乎感觉莫清梦瞥了一眼他眼前的电脑,对他评论了句他面前的电脑:“看开机速度,这机子应该不错。等玩的时候,再看看卡不卡吧,卡就换机。”
“哦。”楚星河应了声。
选择,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楚星河后来想。
两个选择,他选择了和莫清梦一起去了网吧,而没选择乖乖回家,至此,便注定了今后的即将面对的路和一起上路的人。
未来是未知的,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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