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淡然的问:「小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的告诉我好吗?那天你在给我讲述情况时,是不是少汇报了些什么?」
乖巧的点点头,白公子哪里还敢隐瞒,连忙整理着用词,快速的把事情解释出来。本以为会被徐飘然骂或者是讨厌,但后者在听完后只是朝天望瞭望,云淡风清的教训:「真是……你要是不拿去卖就好了!这种东西到手了不能急哦,下次告诉我,我帮你销赃。」失笑的拍了拍白公子的肩,徐飘然顿了一下补充:「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哑口无言的呆望着徐飘然,白公子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但是……却越来越欣赏……越来越爱了!这个人,就算告诉他自己是蛇也没关系吧……
可是,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因为回忆起狐狸的警告而卡在了喉咙里,白公子想到了可能会有的几种结局,又不禁茫然了。那个白娘子,本来和许仙如此恩爱,但在知道她是蛇后,许仙还不是迟疑不决了?虽然他不明白……可人类似乎真的把种族看的很重要!就以他出洞后听到的为例,全是人类,但汉族和外族还不是连年征战个不休?更何况自己是条蛇呢?万一不幸被狐狸言中了,他不就成了一碗蛇羹了吗?!
以为白公子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担忧而一言不发,徐飘然格外有自信地爽朗地纂过对方的玉手,呵护在掌心,坚定的眸子,直视着白公子那迷漫中腾着水气的双眼:「如果是为了小白顶罪而死,我不在乎什么。但为了那个蠢货将军就太不值得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栽赃我品香公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逞的事情!」
「恩、恩公?」看到徐飘然异常振作固然令白公子开心,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眼神……又和当年他要把自己烤着吃时如出一辙了!本能的瑟缩着,白公子不安的追问:「可是……恩公已经是监下囚了啊……怎么办呢?」
「没钱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轻咬着下唇,徐飘然早在下了决心后就陷入了谋划中,闻言亦是没把握的点头:「不过……有价值的可不仅是钱而已。」由于要消化和追赶徐飘然的思绪对白公子来说太勉强了,后者很聪明的放弃了思考,直接开口:「恩公,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让小白出份力吧!至少……至少我可以弄到钱!」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搬来的钱其实是徐飘然的资产……
「……小白,我记得你会武功对不对?」徐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坏坏的笑出口。
「是、是啊……」法术也算的话……
「那么,请你先赶回江南,去将军府里再帮我偷点东西出来好吗?」
「好、好啊!恩公要什么!」痛快的点头,只要是为了徐飘然,他白公子就算是要遭天谴也无所谓,再说……偷那个将军的东西应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一张被藏起来的礼单。」凭着丰富的阅历,和几年布衣王爷当下来的收获,徐飘然要白公子管狱卒们讨来笔纸,大概的把礼单的样子描绘了一番:「很容易找到的,因为那个单子的颜色是明黄,除了那个外,其它的都不是。至于明黄……」四下张望了一眼,徐飘然欣喜的撩起幔子,指着旁边,那被斜阳染了暮色的池塘:「看,就是那光晕的色彩!」
「可是……」示意自己看清楚了后,白公子拉下幔子:「既然说是藏起来的,我又怎么能找到呢?」冷静的近乎讽刺的扯动嘴角,徐飘然挑了挑眉,自从知道另有原凶后,他的理智就压过了情感:「那个将军摆明了的孤寒相,铁定信不过什么人。他藏东西,也一定会藏在离自己最近最保险的地方。不过,那些都不是好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让他自己把藏东西的地点指给你。」
「他自己指给我?」
「是啊。」高深莫测的点头:「顺便别忘了,再顺手带走点值钱的东西!害我那么惨,应该要他双倍的赔偿!」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露出本性后的兴奋,徐飘然正准备要教白公子投石问路的方法,让他先假装偷到了东西把将军府搅乱,而这样一来将军就会心虚的跑到藏宝的地方去检查了!可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听到他的肯定后,白公子突然自作聪明的小脸放光:「恩公!我明白了!那我去了!」
「喂!喂?!你真的明白了吗?小白----」叫不回对方飘远的身影,徐飘然皱着眉怀疑的呢喃:「小白他明白了?怎么会?他什么时候变聪明的?」但看他走的那么有自信,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况且,现在自己除了信任白公子外,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前面的白公子,欢欢喜喜的赶了大半的路,心中盘算着自己终于可以将功赎罪了!恩公真是聪明啊!只要自己用点法术,将军不就乖乖的把地点指给自己了吗?!可是……
「奇怪……恩公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这个法术的?」
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是何时漏了破绽,白公子就在这恼人的焦虑中赶回了江南的将军府!按计划隐去身形,没费多少功夫,就被他潜了进去。有时他不免怀疑《白蛇传》里杜撰的戏份是不是太多了点,为什么白娘子去个地方总是要一波三折,哪里像自己,根本不非吹灰之力嘛……
而门口,贴在大门上两张门神画被风轻轻吹起,画内的两位门神郁闷的对话着……
「喂,就那么被妖怪进去了,我们是不是很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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