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终于到来了。
斯内普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侧过脸望着一旁空着的雪白枕头,枕头上仍然留有大片尚未干透的洇痕。尽管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愚蠢,但在看到那片洇痕时他的心情仍不可否认的安心了不少。
这么说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他在面对乔迪不得不离开他时产生的幻觉,乔迪的气味,乔迪的眼泪,还有她在他们一起失去意识和理智之前最后对自己坦白的那个甚至连邓布利多也不知道的秘密……全都是真实的。
“乔……”他低低的呼唤了一声,但他也清楚这里不会再有一个轻快活泼的声音回应他的呼唤。
乔迪的离开仍然令斯内普感到深深的刺痛深吸了一口气,懒洋洋的挥动魔杖,把被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都召唤到了自己的手边,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
他沉默的思考着将来他要做的事情。昨晚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他和乔迪的未来感到无比的绝望,假如黑魔王有一天还会回来,那么他的罪孽就有更多可能曝光在乔迪面前。到那时候,她将会永远的离开他,毫无疑问。她甚至不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还有眷恋和牵挂。
但是现在,斯内普的内心浮现出了一丝几乎难以捕捉到的期盼,对于未来的期盼。他用他修长的手指把长袍上的扣子按照习惯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衣领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脖颈,那种约束感和窒息感对他而言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在昨天晚上食死徒们的仓皇逃窜以后,斯内普能预想到今天会有多少无知的傻瓜会为黑暗的结束沉浸在狂欢中。但真正承担着某些责任的人恐怕都不会太清闲——即使那位可怕的、不能说名字的人此时似乎已经离开了。
至少斯内普自己就有许多事情要做。
比如,他首先得在那个该死的雷古勒斯(事实上他确实差点死了,假如没有他和乔迪去救活他的话)醒来之前把他弄出月桂小屋。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满是温暖回忆的地方,更不想和一个外人留在这里。
其次,他或许要为将来的生活,好好的准备一下。
和忙着搬家的斯内普相比,邓布利多无疑更加忙碌。在乔迪和斯内普离开之后,邓布利多把哈利交给西里斯暂时照顾和保护。天已经亮了,他得立刻换了衣服前往魔法部,给大多数人带去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好消息。
即使这个胜利来得那么令人伤感,而且很可能只是暂时的。
“是真的吗?神秘人消失了?”——邓布利多从昨夜还在波特家的时候开始,就回答了大概不下几十遍这个问题,而且是用各种方式,猫头鹰、守护神或是当面的询问。
魔法部长米莉森·巴诺德是个非常正直而且坚决反对伏地魔的女巫,但同时个性和作风上也有些软弱而不够机敏。在这种局面神奇逆转的情况下,她并不能很好的、迅速的做出决策,只能反复表示“不会包庇任何犯人”,但同时又对于某些人表示同情:“要知道,被神秘人胁迫做坏事也不是他们希望的不是么?”
相比起来,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就显得强势和有魄力得多。他在巴诺德女士之前就和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副司长达成了很好的配合,傲罗和魔法法律执行队已经第一时间开始了行动。
当然,被魔法部抓到的食死徒将被立刻关进阿兹卡班监狱。这种做法对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很令人安心的。
尽管有相当多的人在被捕时声称自己只是被摄魂咒迷惑了,但是巴蒂·克劳奇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些人应该受到严惩,这样才能让其他人得到教训。”
“当然啦,这还能令人觉得更安全。”福吉显得谨慎而又圆滑的说。“人们可都被神秘人吓坏了。”
“但我不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邓布利多神情严峻的说。他的身上穿着紫红色的长袍,胸口绣着一个金色的w。“我想我必须提醒你们,在伏地魔暂时消失的时候,魔法界并不需要兴起另一种形式的恐怖。我想我们应该和那些食死徒们完全不同吧?”
老巫师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有着难以反驳的威严。
“假如你坚持的话。”克劳奇显然对于邓布利多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他气呼呼的说:“我们将会安排一些审判,给那些有必要被审判的人——我仍然坚持认为有些可以被证实身为食死徒的人没有必要为你以及威森加摩增加负担,阿不思。”
克劳奇先生说着,谨慎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长袍上金色的w,那代表着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身份。单就这个身份,他也不能完全的无视邓布利多的意见。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克劳奇先生,我从漫长的岁月中学会了许多道理,其中一条就是,我绝不能够推诿我本应当负担的责任。”
“……那么好吧,我们先安排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审判。你知道的,马尔福家族很有声望,但是这一家子和神秘人可脱不开关系,他们家大业大,没那么容易逃跑。”克劳奇嘟囔着。“派傲罗和法律执行队继续抓捕食死徒,我相信阿拉斯托会很喜欢抓捕工作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或许需要和麻瓜政,府方面联络,好通缉那些逃亡者。”
审判食死徒的法庭选在专门用来审判重罪者的第十审判室。那是一个全都用黑漆漆的石头垒成的方形房间,墙壁上插着一把把的火焰用来照明。房间四周有阶梯式的座位,威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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