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种事情要比流浪更能被人鱼接受,毕竟人鱼习性是群居的……独居的人鱼到底是怎样的,从来没有离开过族群的西瓦尔无法想象。
西瓦尔心乱如麻,他希望伤口快点好,他得想办法逃出去。
艾尔里克把西瓦尔翻过来。人鱼白皙坚韧的皮肤上浮起了道道红筋,下腹的红肿变深了。艾尔里克看看那张双目紧闭的美丽面孔,眼神严厉地看着巴诺卡:“这是你干的事情吗?你该让我或者菲利儿来给他包扎的……该死,他可不是你,皮糙肉厚的。”
摸了摸人鱼冰冷的身体。艾尔利克担忧地说:“他失血太多了,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愈合伤口,开始假眠……必须让他醒过来!不然他会死的,如果他进不了鱼泡的话。”
巴诺卡当然不是全然不懂医术,但他也没想到西瓦尔这样不中用,年轻强壮的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他脖子上的伤口不是海里的动物咬的,而他的人鱼之泪也不见了……可怜的西瓦尔!”再次成为雌性的艾尔利克似乎更容易动感情,她眼泪汪汪地翻开西瓦尔惨不忍睹的伤口,为他清理脓血。
巴诺卡把她推到一边:“我来!”
艾尔利克狠狠瞪他:“嗄?难道不正是你不让别人碰你的猎物,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你在欺负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刚被你刺穿?你注意过他脖子上的伤口吗,那地方根本一直没有愈合,一直在流血!”
巴诺卡发出愤怒的嗤嗤声:“你快点治疗!别老是骂我!”
艾尔利克冷冷地说:“不想在这里挨骂的话,我的王,您那就去做点正经事……我需要蓝妖鲷的血,和红刺珊瑚,还有能代替人鱼之泪,让他能控制王的自愈魔法的东西!”
巴诺卡怒目,磨牙,摆动尾巴转圈,最后悻悻地翻身,从洞穴下游出去,瞬间窜远了。
艾尔利克见他离开,从自己的脖子上卸下白色的泪珠,戴在了西瓦尔脖子上。然后开始念诵咒语。很快,温暖的白光就照射在西瓦尔的身周。
西瓦尔张开了眼睛。
“我怎么了?”
“你差点假眠,不过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只是看上去有点严重。”美丽的人鱼抚摸他的额头。
“艾尔利克,您……您是白王艾尔里克!”
“不要嚷了,红王,你要节省体力,巴诺卡要过一阵才会回来,你得拖着自己的伤跑远一些,你明白吗?”
巴诺卡吃惊地看着她。
曾经的王露出一个狡黠又亲切的笑容:“年轻的人鱼,我相信你做得到,并且不会死掉,如果连这点伤势都无法支撑,那么你也永远无法打败巴诺卡了,绿王是那么的强壮!”
西瓦尔咬紧尖牙,看着她:“你了解……我的决心。”
艾尔利克点头,回望他:“是的,我了解,我曾经想做而没有勇气做到的……红王。”她摸了摸西瓦尔胸前的泪珠:“这是我自己做的,先王的被巴诺卡抢走了……虽然不能与你的那颗蓝泪相比,但足够你游出绿族的追逐范围……他的速度很可怕,比你快多了——我想你知道。但他不敢离开绿族太久……”
西瓦尔点了点头。他试着回到水里,水变的比往常冷。
“我知道你还在疼痛,但越早离开越好。不然等巴诺卡整合了红族,你会失去你的决心…”艾尔利克打开了栅栏门。
西瓦尔想:她的遭遇跟我是很相似的……尾巴颜色变了,她现在正怀孕。
艾尔利克的尾巴拍打了一下发呆的他:“雄鱼,打起精神。我知道你在害怕,但你必须走!”
年轻的雄王游出了囚笼,面前是无边的蓝色水域和无限的未知。
西瓦尔眼中有了一丝犹豫。
艾尔利克的笑容妩媚,犹如海神之女,她唱起了歌,那是人鱼的迁徙之歌。
伤痛和死亡都无法改变,海之子永恒的灵魂,海神的宠儿不惧任何险阻。为真之灵魂,献上我的歌。
四海皆是我们的故乡。海神引导我们的路途。
只有雌鱼有这样动人的歌喉,而雄鱼,他们的歌喉用来警告和战斗时候发出嘶鸣……西瓦尔过去也拥有这样的歌声,他也曾经无忧无虑,他惆怅的笑了笑,这一刻,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海神所赐予,他应坦然面对……
“那么,再见了。我会回来的,白王!”
“叫我艾尔利克,我不在是雄王了,但我很高兴你仍旧是……”艾尔利克依靠在珊瑚上,摆了摆尾鳍,向他告别。
梅里特的黄金海上,去往新大陆的船队正在乘风破浪。
“谢谢您救了亲王的性命,您是梅里特的贵宾!”既然国王这样说,那么这位拿到六个国家的通行证,从遥远东方来的客人就成了梅里特不下于公爵的大人物。船队的领队沃拉少校给了他最殷切的招待,让他乘坐旗舰。
“张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船长亲切地问。
“不需要了,船长先生,我看看风景。”那生涩的异国口音怪怪的,但很流利。船长很惊讶,听说这位客人从来没有到过梅里特。前三个月才刚刚入境的,居然已经把这里的语言学会了。
这个外国人有乌黑而长直的头发,肤色既不是梅里特人的白色不是迪曼人的橄榄色,是接近象牙的淡黄色,想必在海上晒三个月,就会变成麦穗色。至于这人的相貌,虽然以上种种的特别,但船长个人觉得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因为这位客人的身高和体型都跟圣殿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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