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古怪的脾气。”墨兰一边说,还一边肯定的点头,坚定自己所说皆为事实。“我现在终於知道我刚遇见你时,你为什麽那麽奇怪了,原来是在这种深山里被这样的人教养的,难怪……”
“以前的事别再提了。”无界冷声道,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生硬了,於是又软下声加了句,“都过去了。”
艾墨兰撇撇嘴,没说什麽。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的开始和无界讨论结婚的事宜。不过严令声明,不准带他的养父──也就是莫尘,来参加他们的婚礼,那会让他们很丢脸,很没面子。
无界只是听,并不说话。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出社会那会儿。他与周遭的环境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从吃穿住行,甚至是说话。莫尘在山里几百年没出过山了,即使是石壁上的刻字,也刻得多是他们之间的事,对外面社会上的事说得少之又少,更别说什麽朝代更迭、世事变迁了。所以当他顶著身古人的行头出现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那打击和落差真的不是一轻半点的。他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包括隐藏自己的武功,不至於让别人把他当怪物看。而那时,肯和他在一起,并帮助他的,便是现在身边的墨兰。他和她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可真不短了,也难怪她近些年总是著急结婚。
想到这,无界不由将身边的墨兰搂进怀里,“墨墨,我会好好待你。”
艾墨兰甜甜一笑,偎紧了无界。
(7鲜币)永世羁绊87
无界在和墨兰正式登记之前,曾经想过回去和莫尘说一声的,但一来上次他话说的比较绝,回去总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再来以莫尘对他的心思,他怕他知道他要结婚後弄出什麽没法收拾的名堂来,所以索性也就算了。无界想著,以莫尘老不死的怪物程度,八成等他老婆孩子都挂了,他还是一副那年轻的模样呢!干脆等他陪墨兰平平顺顺走完这一生,他再回去看他吧!反正相比较他们而言,墨兰的生命真的很短暂。
无界以为这一生几十年会过的很快,他以为以著他对墨兰感恩的心,以著他谦让弱小的心,以著他武者忍耐之心,即使他对墨兰不是特别爱恋,这几十年也是很好过去的。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漫长,惊人的漫长。明明同样的岁月,却漫长到无界甚至觉得可怕的程度。前五年还不觉得怎麽样,再五年无界已经当成是在修行,以著武者的最大毅力在忍耐,再接下来的十年,无界已经根本就是在逃避了,对於挂著他妻子头衔的那个人,他是能不见就不见,能躲著就躲著,非要见面在一起,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他不明白这是怎麽了?原本尚算可人的那麽一个人儿,现在整日的叫嚷、怒骂、歇斯底里。面无表情的冷战还是好的了,最怕的就是抽风一样的摔摔打打,虐待别人也虐待自己,非壇让已经渐渐衰老的容颜瞬间变得面目可憎。
他不懂,车、房子、存款真的那麽重要吗?有没有孩子真的那麽要紧吗?他长的比她年轻俊美真的那麽不可忍受吗?还是那一切不过就是她折腾自己也折腾他的借口?
这些年无界患上了偏头痛的毛病,有的时候还伴随著失眠的症状。这些毛病在现代社会里真的是稀松平常了,几乎人人都有,但无界就是想不通,如果几十年都这麽难熬了,那他当初,或者应该说是前世,那几百年到底和莫尘是怎麽过下来的?
到最後,无界终於忍受不了了,在他和墨兰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上(天晓得他连自己和莫尘的生日都没怎麽过过,却被墨兰念了若干年,终於记住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提出了离婚。很奇怪,平日里歇斯底里到近乎神经兮兮的人,那天却很是平静。除了提出一大堆补偿,让他几乎净身出户外,她没提什麽过分的要求。无界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就等著他和她离婚呢!不过无界当然没有将怀疑问出口,他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或者说,他除了在莫尘面前,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手续办的很顺利,至少比他能想象的还顺利。然後无界就孑然一身了。房子没了,车没了,钱没了,不过那些对他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著这个世界,突然又觉得那麽陌生,熟悉的陌生,一如他初来时。明明这些年他应该很适应了不是吗?无论是大城市的喧嚣和灯红酒绿,还是小城市的贫瘠和落後,甚至连贫富差距和尘世间的各种无良无道他都看惯漠然了,怎麽这会儿还会生出这麽无力的感觉呢?
好累,好想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哪怕就是让他安静的睡上一觉。
然後他就想到了莫尘,那个他已经多年不曾出口的名字。突然很想他,思念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冲得他胸口闷闷的痛。这些年不是没想过他的,或者说,其实越後来,想他想的越频繁,但是从不敢深入的想,从不敢深入的思念,就怕一记起来他的好他的一切,就越发忍受不了现在的生活,就会不顾一切的跑回去,跑回他的身边。甚至这些年他都想明白了,他之所以一直叫艾墨兰“墨墨”,而不是“小兰”,并不是为了区别他和别的叫她的人有什麽不同,而仅仅是“墨墨”的发音和莫尘的“莫”发音相同,他其实想那麽叫的──是莫尘吧!
(6鲜币)永世羁绊88
回去吧!
做了这个决定以後,无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动身往回赶。当他一路如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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