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去安顿自己府中家眷与门下弟子了。
从他在允丰县逃走到这次大规模的讨伐,时间间隔很短,可见他根本没有时间将一切后路安排妥当,昨夜匆匆赶回去,现下应该正好在他的君子山庄之内。
君沐城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千刀万剐都不在话下,可昨夜来了有上千号人,这些人出自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派别,如果师父当真一个一个去屠门,那就真的是再无回头之路了。
先不说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单冲着这其中无数个老幼妇孺及无辜之人的性命,他们做弟子的也不忍心袖手旁观、任师父肆意凌杀。
更何况,师父重伤未愈,又逢悲恸吐血不止,若是身子撑不住,反倒会有危险;即便是撑住了,在这种情况下沾染血腥,恐怕也会渐渐蒙住心智,万一杀红了眼走火入魔那就更糟糕了。
三人越想越是心惊,不由再一次加快马速,身上的衣服黏黏腻腻的紧贴着,也不知是被雨水淋湿的,还是被汗水浸湿的,心中急得火烧火燎。
柳筠冲出医谷时,一身的杀气凛然,脑中只想着要君沐城的性命,连马都忘了牵,直接施展轻功就飞了出去。
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可眼□质虚弱,心神混乱,赶了一小半路程便渐渐感觉有些眩晕。
停下来稍稍缓了缓,掉头进入了附近路过的一座城镇,随便找了家客栈,夺了一匹体格健硕的好马,迅速奔出城门再次上路。
等他赶到君子山庄,远远看见停在门口的几辆马车时,眉头顿时被阴云笼罩,目光一敛,直接从马上飞身冲了过去。
马车是刚刚备好的,家眷还没来得及出来,门口的守卫正准备进去接人,突然脖子一扭,完全不明情况就倒地而亡。
旁边的另外两人看到同伴突然断气,吓了一跳,等转过身看到柳筠时,眼前一花,也迅速交代了性命。
柳筠在月影教时起初是被逼着杀人,不得已只好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人性命,随着功力逐渐加深,杀人手法也是越发的干净利落。
再加上后来一出手便是灭门,更是习惯了速战速决,这才有了“玉面杀魔取人性命从不出第二招”的江湖传言。
他原本就不是嗜杀之人,虽然自己受过无数的伤,但是却从来不喜欢凌虐折磨别人,有恨意的,直接将人杀了,仅此而已。
此时他人已经进入了君子山庄,心中的恨意汹涌而来,除了四儿中蛊那次,这是他第二次产生想折磨人的冲动,他想让君沐城在临死之际尝一尝比他更甚百倍的痛苦。
柳筠虽然重伤在身,可是身法依旧是快到无形,在君子山庄里里外外翻遍的过程中愣是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君沐城正在屋内拿着一块方帕擦剑,他的剑法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
君子山庄、君沐城、君子剑法、君子剑。
好名字,好名声。
只是不知今日转移阵地,他日何时才能东山再起。
君沐城一边擦着,一边自我安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正要将方帕放下,突然心神一禀,耳中似是听到若有若无的风声,还没来得及听个究竟,突然全身僵住,立时惊得血液倒流。
扎在身上的几根银针仿佛取自数九寒冬的冰层,丝丝寒意在四肢百骸不断蔓延,而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阴影更是令他胆寒不已。
柳筠阴沉嗜血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落到他手中的君子剑上,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在他面前站定,阴测道:“我的剑呢?”
君沐城全身动弹不得,强作镇定地微笑起来:“流云公子,你竟然还活着?”
柳筠再次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让屋内气温瞬间下降,劈手夺过他的剑,一剑将他左耳砍下,狠厉道:“没听到我的话?我的剑呢!”
君沐城耳根顿时鲜血淋漓,目光愤恨得颤抖,又痛又怒。
柳筠冷冷扫了他一眼,“哐当”一声将他的君子剑丢在地上,转身便在屋内翻找起来。
君沐城将芙蕖剑带回后里里外外研究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因此并没有再怎么重视,就随意搁在屏风后面的架子上。
柳筠转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取回剑走出来二话不说拎着君沐城便走出去飞上了屋顶。
随便找了几根绳子将君沐城绑在屋顶的檐角上,又点了哑穴,柳筠转身落到院子中间。
君沐城这个位置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即便发现了,动作也没那么快,因此留他一人在那里毫不担心。
柳筠这一路冲进来是为了找君沐城,因此一直注意着没有让人发现,如今君沐城已经被抓到,再不用刻意隐藏身形,以一人之势风卷残云般扫荡过山庄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
见到无关紧要之人便一是剑封喉,见到穿着打扮不一般的就点住对方的穴道将人制住。君子山庄高手众多,在他面前竟似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抵抗。
君沐城躺在屋顶上,完全看不到下面的情形,甚至连哀嚎声都没听到,但是鼻端莲香与血腥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却越来越浓,不由惊怒交加。
君沐城努力挣扎着想要冲破身上的穴道,但是奈何内力悬殊太大,实在是束手无策,正焦急不已时,耳边突然传来风声。
此时已近黄昏,柳筠跃上屋顶走到君沐城的身边,明明半丝血腥未沾,却浑身上下笼罩着嗜杀死亡的气息,眼底的阴霾溶于半昏半暗的光线中,恨意如同虚无的夜空,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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