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都很大,显得水灵灵的,只是身体大多粗壮,带着悍气。
除了不怎么讲究的小孩,每个成年人见了南山,都会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行礼,接着,人群簇拥着几个老人走出来,那几个显得很有地位的老人站成一排,一起向南山致意,南山不怎么在意地挥了挥手,回头拉住褚桓的手腕,举起来宣布了一句什么。
说完,他拉着褚桓从人群中走过,所有人都只在后面跟着,没人越过他们。
褚桓就是再瞎,也看明白了,南山是他们的族长。
一族族长,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呼百应,说一不二,耄耋老叟见了他也恨不得顶礼膜拜,却只带着一个随从,千里迢迢地到他所不熟悉的县里接人,他穿着打扮这么古怪,普通话又说成那副德行,加上行为举止特立独行,大概少不了被人围观笑话……可是他这么满怀期望,却还是一次次扑空,总是接不到想找的人。
褚桓忽然觉得这个年轻的朋友有些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12
12、现世...
离衣族聚居地中,有很多因为种种原因而空下来的房子,南山让褚桓随便选,只是有一条,不能是沿河靠近森林的那一侧。
南山没有解释原因,褚桓也没问,自从过河后,他就一直对这块地方有种毫无来由的敬畏感。
有判断的时候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清晰判断的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褚桓果断顺从了自己的第六感。
再者说,这的姑娘们都那么勤劳,没准天还没亮就会到河边洗洗涮涮,一群彪悍的老中青妇女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没准比广场舞老太太威力还大,哪天推开窗户一看,还容易看见一些限制级镜头……
要知道,真实世界里的限制级并没有太多的旖旎,绝大多数都属于让人恨不得挖出狗眼的。
南山就算不提,他也不会选河边。
褚桓骑着马转了一圈,十分速战速决地解决了自己的住处——他看上了一幢离群索居的旧房子。
据说那房子以前是位老人的,老人的寿命坚如磐石,熬死了老婆子女,又熬死了孙子辈,最后重孙子夭折,他看着自己断子绝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人间,从此后继无人。久而久之,他的房子就归了族里,眼下经过族长拍板,给了褚桓。
此地处处都是高端大气的独栋别墅,褚桓环顾一圈不由得有些辛酸,他为国为民干了那么长时间玩命的勾当,末了也就只分配了一个猫窝似的小公寓,闹了半天还不如乡村老师的的员工宿舍宽敞。
不过进屋以后,褚桓就完全不觉得这里奢靡了,这屋可真不愧是空置多年的鬼宅,里面名副其实的一贫如洗,干净得蝙蝠都懒得扒窗户。挑高绝非一般庸楼俗墅比得上——外面看是小二楼,走进去一看发现就一层,而且依然是一室无厅……恐怕他这辈子也摆脱不了一室无厅的住宿标准了。
啧,穷鬼的命。
仰起头,褚桓能透过天窗看见万里无云天,几百年的大树……以及大树上一排球球蛋蛋的熊孩子。
褚桓目光倏地一凝——这高度好歹得接近六七米了吧?
树枝上蹲着的孩子一对上褚桓的目光,立刻呼朋引伴,风紧扯呼,只见领头的那个率先往下一蹦,端是清风拂过、屁帘翻飞,身手很是了得。
他伸手一把抓住下面的一根树杈,忽悠两下就没了踪影,剩下的几个也紧随其后,排着队,一阶一阶展开高空跳树运动,三三两两地全都安全落了地。
褚桓:“……”
贵地这猴子长得也忒像人了。
日常起居上,褚桓是相当能凑合的,蟑螂能活的地方他都能活,反倒是南山生怕委屈了他,很快纠集了一帮人给他收拾房子,那十来个光膀子的彪形大汉站成一排,活脱脱是一堵人墙,他们统一一致地冲褚桓咧开嘴,呲牙一笑,就地组成了一支大白鲨别动队。
褚桓本人则被动体会了一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生活,他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小芳山呼海啸地跑过来,把他拽去了族长家门口的平地上,接受欢迎仪式。
全世界各地的欢迎仪式大抵有其相似之处,基础元素也就是“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四大要点。
离衣族的习俗是男人跳舞,女人唱歌,那舞蹈热烈极了,在褚桓眼里,世界上的舞蹈分为两种,一种是“转圈”,一种是“蹦跶”,离衣族的舞蹈属于“蹦跶”系列。
好几十号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在旁边蹦跶的感觉,就是仿佛大地都在颤抖,打出某种天然的鼓点,视觉效果几乎是震撼的。
女人们唱了什么词褚桓不知道,估计大意无外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之类,他只是觉得那声音异常的清丽嘹亮,极富穿透力,胸中盘桓不去的郁结一时间彷如被按下抚平了,不知谁在他手中破碗里倒了一碗酒,这回的酒去了药香与腥气,烈而辛,直冲头。
下沉秋水,天高地迥。
这样闹腾的场合,褚桓原本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此时此刻,周围人虽然喧嚣不停,但只要南山不开口跟他练习中文口语,他就没有一句听得懂,因为无法交流,所以他找到了某种近乎于“闹中取静”的感觉,人声与鸟语没什么不同,他的世界里就依然只有一个人。
就着黄云苍山下酒,褚桓居然有些怡然自得起来。
南山默不作声地在一边陪着,有他坐镇在这里,其他人不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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