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有包子这个东西。我需要花费非常多的精力才能帮您站稳脚跟,但那对我来说大大的增加了成本。”
章泽垂眸思索片刻:“我明白您的意思。”生意场上不必谈情面,章泽明白本的顾虑。从他的角度上看,让欧美人快速接受煎包这个新事物无疑是需要下点功夫的,而既然章泽目前在海外没有正在经营的产业,那些宣传的功夫无疑就要本自己来使劲了。
但是这并非只有坏处:“但我也知道,目前国外的冷鲜面点产业占有率几乎为零。在一段时间之内,您可以垄断这个行业。我也会表达出我的诚意。”他对上本的目光,微笑片刻后说道,“实话说吧,我近期也有要将直营店开往海外的打算。我们公司的经营模式想必您有所了解,在营销方面,我们同样不会懈怠。这不是您一个人在努力。我能保证从合同签订日期开始往后的两年之内,我们的冷鲜包只供应您一家超市。”
“但中国类似的品牌,已经出现很多了。”
章泽笑了起来,双手交叉搁在胸前,闲适地靠在了椅子上,表情甚至是有些愉悦的:“您发现有哪一家比杜氏生煎更有魅力了?食物和音乐一样,不需要语言就能产生共鸣。”
本失笑,他合拢计划书放在一边,跟章泽的谈话让他感觉到很愉悦。直来直往的交流更对他的胃口,更何况对方说得一口自己熟悉的母语,这让两个人沟通更加的无障碍。
“好吧,”他妥协了,“这场生意是我亲自谈下的,后续的供应条款我们可以召集下属们一起商谈。”
他说完这话,表情立刻放松,代表自己已经从一丝不苟的公事里脱身,并俏皮地朝章泽眨了眨眼睛:“小子,你可真棒。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还在梦想着能当一个船长,我摸到去澳大利亚的渡轮偷偷爬了上去,离海后才被发现,但被好心的船长留下来做了一段时间的水手。而你,现在还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有我三十五岁时的成就了。还有su的儿子,来中国后我发现了很多年轻的商人,包括你们在内,都让我感到惊奇。”
章泽勉强笑笑,心想着我哪止二十来岁,我二十来岁的时候还弓着腰在淮兴大学里懵懵懂懂的念书呢,三十五岁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整日为生计操持奔波。
然而本这个人话匣子一打开,那是绝对不需要章泽接口,自己就能洋洋洒洒说一大通的。他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神情有些哀愁:“如果我在二十五岁时摸到的渡轮不是去澳大利亚而是来中国的多好,也许我能在su还没有结婚时就遇上她。命运致使我们错过对方,却又在几十年后让我们重新相遇,这是上天的指引,是耶稣的旨意……”
章泽忍不住插嘴:“素姨信佛。”
本忧愁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轻盈的羽毛轻轻颤抖着:“……是如来佛祖的指引。爱情是不分信仰和国界的,我其实也不信耶稣,可是,su却因为那些荒唐的原因不愿意接受我……”
章泽叹了口气:“跟国界和信仰没关系,你真的不知道素姨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本愣了愣,神情微动,方才唱作俱佳的模样收敛了起来,眼神微垂。他其实是知道的。因为从前的四次婚姻,su不信赖他对感情的忠诚。东方女人保守而执着,她们中的大部分人乐于奉献,为了丈夫、亲人和孩子,在爱情之外对家庭倾注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情感。于是哪怕爱情逐渐变质,仍旧有亲情和责任感萦系在夫妻当中,这与本从小受到的教育很不一样。
他的第一段婚姻始于三十七岁,对象是公司成立后招聘进来的第一个秘书小姐。对方温存而体贴,举止进退有度,在感情中奔放却也能分轻重,两个人便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但结婚之后,本逐渐发现到对方对于金钱的看重。她向他索要了餐厅、一间超市和数不清的名牌包,本终于在对方开始游说自己让出一部分公司股份后下定决心结束了这段婚姻,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第二次,结婚的对象是大哥杂志社合作的一位模特,那时候易安还没有坐上主编的位置,本的事业也不到如今的规模,他的妻子在一次时尚活动中出其不意地给了易安狠狠一击,并成功在另一个主编上位后获得了大量曝光机会,她很快去了好莱坞,不久之后传出与一位导演的绯闻,同时与本离婚。
在那之后,本对爱情感到心灰意冷,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的身边围绕了比从前数量更加可观的女人,第三次结婚的对象比较普通,离开的也比较戏剧,那时候的本陷入一场经济纠纷,公司在破产边缘,所有的资金都要被冻结,他名下的车和家具届时也要被统统搬走,对方在那时提出了离婚,迅速地分走了两处度假别墅和一些存款消失不见。后来公司的律师团绝处逢生,将摇摇欲坠的集团重新拉上正轨,对方又回来了,并提出复婚,本十分客气地将她从公司里请了出去。
第四次……则纯粹是因为太孤独。四十多岁的男人偶尔因为孤独而多愁善感,结婚便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本再难对对方投注太多的喜爱了,小妻子婚内出轨与水管工偷情被他当场发现,别墅里便只留下又恢复单身的主人。
他这一辈子过的挺荒唐的。
本有时回顾自己的人生路,也时常想要叹息。然而那些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所有人相加在一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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