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脸。俱乐部的卫生间都是单人的,附带换洗衣物和淋浴设备,以供在马场挥汗如雨后人们冲凉用。见章泽还是恹恹的的,杜行止有点心疼:“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还是说了好。”章泽叹了口气,“其实他做的也不过分,这段时间对我还挺好的,还替我公司拉了好几单生意……我只是一下子有点拧不过来,过会就好了。”
杜行止亲亲他的脸,叹口气把这人抱在怀里,他还宁愿章泽发场脾气,这样闷不吭声地把气咽到肚子里的习惯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令他每每得见都越发心疼。
章泽抱住他:“对了,你今天怎么也会到这里?”
“我是这里的会员,我记得我过告诉你的”杜行止见他他一脸茫然,补充道,“我秋天的时候不是一直说要带你来这里骑马吗?你说上课课没时间,上完课又是工作没时间。北京的马场又不多,我说的就是这里。”
“操。”章泽小声说,“你不会在这里养个小情儿吧?”
杜行止顿了顿,缓缓直起腰,将章泽从怀里拉了出来,两手撑住。
章泽:“?”
“情儿?”杜行止嘴里嚼着这个字,眼中闪过一道异芒,“好像还真有一个。”
章泽嘿嘿地笑:“谁啊?”
杜行止缓慢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手从腰部滑到章泽的后臀,一个使劲儿将章泽抱到了洗漱台上。
李长峥见人走了,回头踢了李隶小腿一脚:“死孩子,做事情越来越没分寸了。这事儿要是给你爸知道,打断你的狗腿。”
李长明自然是不可能打儿子的,但李隶的心情仍旧糟糕透了,章泽走之前垂着眼想不开的样子在眼前闪现,他心里有种……欺负小孩玩却把小孩欺负哭了的无措,其实在第一次相处后觉得人挺好他就该收手的,再不济坦白也好。可那时的李隶就是特别不敢说出自己原本来者不善,也不想等到他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降临的成功之后再跟章泽继续有来往。
李长峥见他一脸羞惭,轻哼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了?”
李隶点了点头:“大错特错。”
“还不算无药可救。”李长峥也有些发愁,章泽这孩子看起来还有点没长大,不会去和他妈告状吧?别因为李隶这熊孩子的自作主张影响到弟弟梅开二度的幸福才好,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他越想越心烦,李隶这个乖巧懂事的小侄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被他一下熊掌盖在脑门上:“愣着干嘛啊?快道歉去啊,你等着种蘑菇呢啊?”
李隶好像脑筋一下子不太好使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李长峥在说什么,拔腿就朝着章泽和杜行止离开的方向追去。
人都走了,李长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带着笑意的眼睛斜斜一睨,落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的孙国潘身上:“不好意思啊,本来家丑不可外扬的,反倒让小孙你见笑了。”
听到这话孙国潘后脑勺冷汗都下来了,赶忙话里话外将自己青白地摘出来:“在下家中的一对孩子也常常吵架,孩子们玩闹总没有我们分场合。”
李长峥满意地笑了笑,将空杯子递过去,放在了孙国潘的怀里,等他双手抱好后,若无其事地说了句:“那边还有些杂事,告辞了。”
孙国潘擦了把冷汗,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先去哪边比较好。
聚会时间上厕所的都是少数,李隶挨着一排厕所转过去,遇上挂着有人红牌的便贴在门口轻声地问一下里面的人是谁,如此找了一圈,才锁定了最后一个。
他敲敲门:“小泽?”
里面一阵轻微的叮砰乱撞,他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随后他便听到了章泽销·魂·蚀·骨的声音:“嗯……快点……外面有人……”
“小泽?”他心中狂跳着,下意识又喊了一声。里面章泽的声音骤然短促尖锐地拔高了一瞬,随后像是拼命抑制住了,间或有水淋淋的“啪啪”声作响,清淡的闷哼尾音像带着撩人的弯钩,一下子扎入了旁听者的心弦。
李隶忽然明白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被门烫到似的后退了两步,手足无措地站在几步之外目瞪口呆地盯着门。
等到杜行止将门打开的时候,李隶已经靠着墙壁抽了半包烟了,见到杜行止出来,他眯着眼上下打量。
衬衫有些皱,外套纽扣是开着的,裤裆附近有一些零星看不出来的水渍。
李隶眼睛都红了,气势汹汹地盯着杜行止。杜行止全然不在意地无视了他,手朝内一伸,将腿还有些发软的章泽给扶了出来。
从身体里朝外扩散的酥麻维持了太久了时间,章泽手脚都觉得说不出的无力,见到李隶后,他心脏顿时停跳了一瞬:“……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跟章泽是什么关系?”李隶把烟头捻到旁边垃圾桶的烟沙缸里,面色不善。这话是问杜行止的。
杜行止挑起眉,握住章泽的手,带到嘴边亲了一口。
“同性……你他妈……”李隶烟盒一丢,一拳带着劲风朝杜行止脑袋挥去,“畜生!他大学都还没毕业!”
杜行止伸出手掌稳稳地包住了李隶的拳头,将他朝墙壁上狠狠一掷,下一秒也一拳揍在李隶的下巴上。
他的声音冷冷的:“别耍你那点小聪明。章泽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没人会觊觎你李家那么点破玩意儿。”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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