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在一阵阵地收缩,五脏六腑激烈地颤抖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口鼓动,越发沸腾火热。
然而到最终,他仍旧是咽下了那股冲动,哽咽着凑在章泽耳边小声说:“好兄弟,一辈子。”
章泽哈哈笑着,揽住他的腰使劲拍了拍。说实话他真的没那么伟大,如果陈聪选择的是另一条创业路,他未必会像今天这样爽快地许下投资的承诺。
陈聪抹了把泪,大概对自己掉眼泪的状态很是羞愤。喊来服务员送上两瓶白酒,他一点没给章泽倒,自己全给喝了,或者是太高兴的缘故,饭后他说什么都不肯就这样散伙,非得闹着兄弟们一块去唱歌,不答应他就要哭。
如此爱面子的陈聪发酒疯的模样让谁看了也不忍心,章泽心想时间还早,便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下来。程冀中偏要请客去淮兴最高档的娱乐会所,还打电话跟妈妈桑订包厢,章泽直接把手机从他耳朵下面抢了下来,才把豪华包换成普通包。
龚拾栎他们争先恐后地捉弄醉醺醺的陈聪,陈聪倒还有意识,跟他们打出了一身汗后酒醒了不少。一堆人结账出门,章泽说什么都不肯坐醉汉开的车,只能一堆人可怜兮兮地打车前去。
程冀中他们显然是这里的老客人了,浓妆艳抹的妈妈桑专门等在门口,见到龚拾栎就上前打情骂俏,丝毫不顾及龚拾栎看起来都有她儿子大了。寒暄一阵后她将视线扫向其他人,看到章泽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态度小心了起来。
迎着一群人到厢内落座,上了好几个果盘,章泽忙着把陈聪摆布到座位上,模模糊糊听到妈妈桑的声音:“还照着往常那样吗?”
他还没回过神,便听到程冀中回答了一句“要几个漂亮点的。”,顿时就是一惊,然而等到他扯开陈聪的手回过头去要阻止那妈妈桑时,人家已经小心地推开门出去了。
章泽翻了个白眼,裤兜里的手机恰逢此时振动了起来,接通一听,那边是杜行止的声音:“在哪里?”
“啊,累死了,”章泽小声抱怨,“我们在这个叫什么地方的夜总会,陈聪他喝醉了,闹着要唱歌,还在发酒疯呢。”
夜总会!
电话那头的杜行止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三丈高,声音拔高了不止半点:“不许去!”
章泽不明所以,呐呐地回答:“都在这了,龚拾栎他们也在这呢,干嘛不让我来?”
杜行止张了张嘴,嘴里牙齿磨地咯咯直响,在原地不住转着圈:“你你你……你们没叫女人吧?”
章泽刚想回答没有,就忽然想起刚才程冀中说的那句话,气势顿时弱了半截:“……没叫……”
杜行止眯起眼:“到底叫没叫!”
章泽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是我要叫的……”
果然叫了!
杜行止脑仁砰砰跳着发疼,眼中含着一簇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心中的不安果然是正确的,章泽这种招蜂引蝶的体质无论如何都拗不过来。在身边的时候杜行止就每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章泽又给自己弄个情敌出来。章泽一个人回淮兴他就是第一个不放心的,以往在淮兴还没到北京的时候他就发觉了,章泽的那群同学没一个是单纯的,尤其是那个现在章泽还挂在嘴上说个不停的陈聪,当初陆路还跟自己抱怨过陈聪阻挠他跟章泽独处,这尼玛是什么目的?
现在居然还敢带着章泽去夜总会,还叫小姐!
虽然很清楚章泽这种人是绝对没胆量背着他偷吃的,可这一刻杜行止还是相当的出离愤怒。
他丢下一句“我明天到淮兴”后匆忙挂了电话,章泽听到嘟嘟声的时候有些发呆,心忽然虚了下来,捏着电话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拨过去后杜行止也不肯接了,直到龚拾栎开始高声喊章泽的名字,章泽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转头去看龚拾栎,却赫然发现屋内已经多出了一排刚才还不在这里的女人。
这群女人长得都挺漂亮的,穿着很清凉,基本上都是薄薄的一件裙子,有旗袍模样的也有长裙模样的,妆都不浓,年纪也不大,有几个还留有肥嘟嘟的脸颊,杏仁眼水汪汪地眨动时,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章泽对上其中一个的视线,吓得一个倒仰,往沙发里缩了几寸,就见那妹子步步逼近,眼看要坐过来了。
章泽连忙摆手:“我这边不用了!”
姑娘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异芒,粉色的嘴唇抿了起来,头微垂,仍是走过来坐在了章泽的身边。
她拿过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削了皮,小心地切下一块用叉子叉到章泽嘴边:“晚上喝酒不好,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
龚拾栎和程冀中他们有心活跃气氛,开始起哄:“噢噢噢噢!我们来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这么贴心的服务果然还是看脸啊!”
赖一通笑道:“章泽你就从了吧!”
章泽急死了。他是有道德底线的,现在既然跟杜行止确定了关系,就绝不会在任何时候在外面胡来。对方亲昵的态度令他很是为难,章泽索性不给面子,头朝后仰着,眉头微皱:“我真的不吃,谢谢了。这边不用你帮忙。”
女孩垂下眼。她的模样在会所里算是受欢迎的,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青春风格几乎无往不利。以往的痴肥的男人们只消她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就能被迷得找不着北,章泽是第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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