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颤音,并且ln不分,一张口就把辛苦经营的气场破坏的干干净净。
然而对于同是南方人的章泽来讲,这种缺憾却又显得不那么严重了。宿舍里华茂松的口音可比阮修要严重的多,听习惯之后其实也还好。
然而阮修却因为章泽对自己的态度在开口前后没有变化的关系,一下子就对他好感度上升了不少。他的本性确实是比较严肃的,但口音扭转不易,对初次见面的人在听到自己说话后异样的停顿阮修一直都相当在意,这也是他身上唯一的软肋了。
跟章泽碰运气似的创业相比,阮修毫无疑问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对章泽乱七八糟的经营模式他显得异常忍受不能,杜氏生煎假如一开始让他来经营,只怕现在分店都已经开遍全国各地了,假如这是不认识的旁人阮修管都懒得管,可既然章泽是杜行止的弟弟,而他自己也对章泽有点好感,那这个忙他务必得帮的尽心尽力。
他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让章泽去贷款开分店。
跟杜行止如出一辙的大胆提议叫章泽很受不了,他是稳中求进的人,连爹妈和亲姐姐的钱都不愿意欠,做生意又不是必然知道翻倍赚的买房子,一个不小心亏得血本无归了怎么办?
阮修大骂他:“你开店到现在已经几家了?亏了吗?”
章泽细一回想,好像确实没有。不说在淮兴那几家自己买下的商铺,就是北京新开在商业区的那间租来的店铺每个月也是固定有高昂的盈余的。
“对吧!”阮修盯着他,目光里对章泽胆量的鄙视叫章泽抬不起头来,“经营是看市场的啊!别的地方先不要讲,你看看北京这里好了,生煎包专营店就你这一家,市场份额不说百分之一百,百分之八十总有吧?!老大,现在不赚钱,你扣扣索索的,等到以后其他品牌的后来居上你再去追?现在哪个公司不朝银行贷款?杜行止身上都背着银行的四百万。咱是男人啊!这样畏首畏尾的像话吗?”
章泽被他一顿喷,脑门上全是汗,神情恍惚地点着头,看模样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拿笔记着,咬牙犹豫了没多久,小声说:“贷款……贷就贷呗……”
“这就对了!”阮修虽然坐着,上半身却挺拔如同标枪,见章泽这边的工作做通了,眼中划过一丝满意,笔端叩了叩桌面,“那就这样定了,贷款的事情近期去落实下来,开分店之前先搞招聘和培训。谁去做?”
一边问着,他一边将视线递给章泽,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章泽虚弱地点头:“我去、我去……”
天了噜,这是给他找个帮忙的ceo?这是找了个祖宗回来,阮修比他还有老板的派头。
阮修眉头一跳,打量章泽的眉眼,见他一张脸白的透明,额头赤红色的美人痣都变成粉红了,眼中带上笑意。
他俩的互动叫一旁坐在窗边的杜行止眯起眼睛,等到阮修开始伸手抚摸章泽头发的时候,杜行止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晚点小泽还要去我外公家,其他的计划你自己定一下明天跟他商量好了。”
章泽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视线里有种终于解脱的轻松,阮修一愣,听出杜行止话中的阴沉,他百思不得其解。
杜行止将章泽从地上拉起来,摸了摸头发:“去换下衣服,穿那套阿姨准备给你的,我有电话要跟阮修说。”
章泽点点头飞快地溜了,好像背后追着鬼似的,看的阮修眯起眼睛说不出的不爽。他虽然严肃了一点,可为如果不是把章泽当做自己人看待,他也懒得出谋划策为他想那么多的主意。章泽确实有那种很轻易令人卸下心防的魅力,他现在多半能明白到为什么杜行止会对这个分明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那么上心,只不过……
他有点担忧地开口:“你弟弟说真的……有点缺心眼。以后可得好好看着,他这人性格怎么跟外表一点也不一样啊。”
相由心生,但在跟章泽打过交道以后,他有点不太确定这句古话是不是完全正确了。
杜行止不说话,表情也是纹丝不变的,仿佛丁点没有将阮修的话放在心上。章泽是个什么样的人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吗?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章泽的人了。阮修的提醒让他有点被冒犯的不愉快,好像一直藏得很小心的宝贝被人不经通知就擅自触碰到了,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自己几近扭曲的占有欲,并立刻加以压抑。
阮修见他不回答自己的建议,只好调转话题:“煤场什么时候出手?”
“已经在找下家了,”杜行止说,“新公司年底注册,你可以试着调研市场了。”
阮修笑着,下垂的嘴角微微拉平了一些:“我怕我在杜氏干的乐不思蜀,你弟弟人虽然单纯点,但作为老板还是相当不错的。”老板们也是有分别的,章泽这样的老板宽厚大度,有空间让他施展手脚,也能放心按照他的企划来发展。像杜行止这样的却又不同,哪怕一直一朋友为名相交,阮修平时仍旧连过火的玩笑都不太敢开。阮修一流的察言观色本领在平常鲜有情绪外露的杜行止身上也无法见效,这样的老板就必须要小心对待了。当然,有这样的人来领导,员工的未来也同样能多出几分保障。
可以说,章泽是守成的,而杜行止是开拓者。
阮修自问自己还是更加喜欢大刀阔斧地侵略市场而不是维稳本有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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