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等到晚上,不管没有等到华西列夫斯基的电话,甚至连朱可夫电话也没有再打来。和我一起等电话的奇斯佳科夫叹了口气,失望地说:“司令员同志,看来上级对我们的计划不看好,所以连个电话都不打。”
别济科夫也垂头丧气地说:“本以为朱可夫元帅都认可了您的判断,那么肯定会引起总参谋部的必要重视,谁知到现在都没下文,我看他们是根本不相信您。”
我迟迟等不到来自莫斯科的电话,本来就心乱如麻,此刻听到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两人的一唱一和,越发心乱如麻,便冲两人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副司令员、参谋长,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等两人离开以后,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过后,躺上了床,本想好好地睡一觉,但由于有心事,始终没有丝毫的睡意。我躺在床上努力地回想自己和朱可夫的对话,发现说的那些内容,都是苏军在真实历史中实施白俄罗斯战役时,所采用的战略战术,应该没有什么错误才对,可为什么总参谋部的人对此会不理不睬呢?
一夜无眠,我早早地起身前往指挥部。刚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就看到一名参谋快步地超我走过来。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我猜测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汇报,于是便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他。
“司令员同志,”参谋快步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报告说:“刚接到机场的电话,他们报告说在几分钟前,有一架来自方面军司令部的飞机降落了。”
“从方面军司令部来的飞机?”我听到这里,不禁蹙起眉头,反问道:“他们有没有说飞机上坐的是什么人?”
参谋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回答说:“他们就说来了两位将军。”
见从参谋这里无法获得更多的消息,我便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继续工作。我背着手在会议桌旁边来回走动着,心里在暗想,不知道是方面军的哪两位将军,到我们来视察了?
“司令员同志,”我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奇斯佳科夫的声音:“您大清早就在这里来回走动,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副司令员同志,您来得正好。”我等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便将有两位将军乘飞机赶到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最后说道:“可惜我们不知道来的是哪两位将军。”
不过奇斯佳科夫在听完我的话以后,抬手看了看表,不慌不忙地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从机场到我们的指挥部,就只有四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再等一会儿就知道来的是谁了。”说完,他见过一名参谋,吩咐道,“你到钟楼上去,看到有车开过来,就下来通知我们。”
他等参谋离开后,特意向我解释说:“不管来的是谁,毕竟是从方面军司令部来的,我们都应该出去迎接一下。不过现在天气冷,过早地等在外面也不合适,所以我才让参谋上去观察,等车来了以后,我们再出去迎接也不迟。”
我此刻最关心的,是这两位将军带着什么样的使命,是否奉命来训斥我,说我昨天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如果真的因为这事,被上级训斥一顿,没准会影响到我以后的前程。
奇斯佳科夫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担心从方面军司令部来的这两位将军,是上级派来训斥您的吗?”
“没错,副司令员同志。”在自己的搭档面前,我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点了点头以后,如实地回答说:“我所担心的正是此事。”
“我想应该不会吧。”奇斯佳科夫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上级要训斥您的话,完全可以给您打电话或者发电报,根本用不着专门派两个人过。除非……”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拼命地摇着头说,“不会,应该不会是这种情况。”
他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吓得我有些慌乱地问道:“除非什么啊,我的副司令员同志,您能不能把话一次都说完,不然早晚把我吓出心脏病。”
“如果是以前,我还会认为可能上级派来接替您职务的。”奇斯佳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解除您的职务,显然是非常不明确,所以我也无法判断他们的真实来意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别济科夫已来了。他听完我和奇斯佳科夫的猜测后,摇着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看您是当局者迷,怎么能光把事情朝坏的方面想呢?我觉得没准他们是奉命来和您讨论细节的。”
人有时就喜欢自寻烦恼,我刚刚和奇斯佳科夫就钻了牛角尖,以为从方面军司令部来的人,肯定是准备来教训我的,压根没有朝别的方面想。听了别济科夫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连连点着头说:“对对对,还是参谋长说得对,我们怎么老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也许朱可夫元帅考虑了一夜以后,应该再研究一下细节问题,所以才让方面军司令员派专人到我们这里。”
我的话刚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就骤然响了起来。别济科夫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听了片刻,然后递给我,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是罗科索夫斯基大将打来的。”
我忐忑不安地接过话筒,贴在耳边,战战兢兢地说道:“您好,大将同志,请问您有
喜欢燃烧的莫斯科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