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的一句话,成为压垮奥西米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不要枪毙我,我是忠于斯大林同志……”
本来为了瓦西里的事情,我还想狠狠地教训奥西米宁一顿。不过看到他坐在地上的狼狈相,我不禁又有些心软。我扭头吩咐尤先科:“大尉同志,把院长扶起来。”
尤先科答应一声,上前几步来到奥西米宁的身边,弯下身就想扶他起来。没想到奥西米宁看起来不胖,但尤先科却没能将他拉起来。幸好旁边的谢尔盖没有袖手旁观,他也上前帮忙,和尤先科一起,将如一滩烂泥的奥西米宁搀到了一张长凳上坐下。
我走到失神落魄的奥西米宁面前,咳嗽一声后。放缓语气对奥西米宁说:“院长同志,明天的手术。由谢尔盖医生主刀,而您,就去做他的助手吧。”
原本陷入绝望的奥西米宁听到我这么说,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劲,猛地站起来,扑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起来:“将军同志,您放心,在明天的手术里,我一定给谢尔盖医生当好助手的。”
“这样最好。”我冷冷地对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冲着旁边的尤先科一摆头:“大尉同志,我们回去吧。”
在回驻地的车上,尤先科好奇地问我:“将军同志,我有两件事情不太明白,能问问您愿意吗?”
他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便客气地说:“你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肯定会告诉你答案。”
“第一、既然奥西米宁院长明显放下了很大的错误,您为什么不向卫生部门提出将他撤换的请求呢?”尤先科在得到我的允许后,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至于第二点,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处置军代表,而只是将他撵走?要知道以您的级别,就算将他就地免职,也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我听完尤先科的问题后,叹了口气,说道:“大尉同志,你以为我没有这样的念头吗?但是不行啊,卫生部门我根本没熟人,就算说什么,也没人买账。至于你所说的军代表一事,我之所以没有对他做出处罚,是因为负责医院保卫工作的都是正规军。他们的实力,和普通的民兵部队比起来,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要是把他们调走了,谁知道新来的部队会是什么样的是,所以对这位军代表所犯的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们刚回到住处,留守的两名战士中的一位,就迎上来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里面有一名少校在等您。”
“是别济科夫上校的部下吗?”我边朝里走,边奇怪地问道。
警卫员拼命地咬着头,回答说:“不是的,将军同志,来的这位少校,我根本不认识,是一个生面孔,”
“是一个生面孔?”我将战士的话重复一遍后,有些意外地说:“既然是有事找我,为什么朱可夫元帅不派别济科夫上校,而派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校来呢?”
警卫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好笑呵呵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很抱歉,将军同志,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进会客的那间客厅时,我见到另外一名警卫员,正陪着一名少校坐在桌边,边喝茶边闲聊着什么,两人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两人,他们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来。见到我的出现,两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身子挺得笔直。
我走到少校的面前,笑着问道:“少校,是您找我吗?”
“是的,将军同志。”少校响亮地回答说:“我是奉命前来向您传话的。”
我走到一张空椅子旁坐下,接着又对他说:“少校同志,请问朱可夫元帅这个时候派您到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任务传达吗?”
“朱可夫元帅?!”少校在将朱可夫的名字重复一遍后,摇了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我认为您可能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元帅同志,他怎么可能向我下达什么命令呢?”
“您不是朱可夫元帅的部下?!”少校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笑着问道:“少校,假如允许的话,您能告诉我,您是谁的部下吗?”
“报告将军同志。”少校没有计较我嘲讽的语气,恭恭敬敬地报告说:“我是奉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命令,前来见您的。”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少校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我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会派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所以一头雾水地问道:“他让您来见我做什么?”
“将军同志,”少校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让我通知您,三天后,也就是3月29日,请您跟他一起到前线去视察部队。到时,由我来接您去和司令员同志汇合。”
“罗科索夫斯基让我和他去前线视察部队?”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我有些茫然了,我紧张地追问道:“少校,您知道些什么吗?”
少校的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将军同志,据我所知,司令员是得到了最高统帅本人的授意,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完,他不等我回过神来,又抢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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