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和阿赫罗梅耶夫的通话。普加乔夫便带着格瑞特卡少尉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来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脚步,普加乔夫抬手敬礼后向我报告说:“军长同志,我考虑到文件太多。如果等格瑞特卡同志都翻译完成以后,再转交给您,可能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我将他叫了过来,让他现场为您翻译。”
“你考虑得很周到,普加乔夫少校。”对于普加乔夫的自作主张,我满意地笑了笑。由衷地称赞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效率就大大地提高了。”
说完这番话,我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格瑞特卡。一把将他举在额边的手拉了下来,紧紧地握住摇晃了几下,友好地说道:“少尉同志,麻烦您帮我翻译一下刚缴获的这些文件。先从最重要的文件开始翻译。”
格瑞特卡答应一声。从普加乔夫的手里接过文件,开始翻看起来。他翻动的速度很快,可能是想尽快地从中间找出重要的文件吧。我正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先找点别的什么事情做,以免像现在这样傻等。就在这时,格瑞特卡忽然停了下来,抽出一份文件仔细地查看起来。
见他眉头紧缩的样子,我心里知道他所发现的肯定是一份重要文件,连忙追问道:“少尉同志。您发现什么了?是重要的文件吗?”
听到我的问话,格瑞特卡还是一目十行地将文件上的内容看完了。才抬起头向我汇报说:“军长同志,这是德军司令部下达的一份重要文件。”
“重要文件?”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引起了站在旁边的普加乔夫的兴趣,他好奇地问道:“少尉同志,说说看,文件上都写了些什么?”
格瑞特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我。见我点头表示许可,他咳嗽一声,用右手举起了那份文件,不慌不忙地说道:“德军司令部命令这个营的指挥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向扎波罗什发动佯攻,做出一副德军主力依旧在河西岸的态势,使我军不敢贸然渡过第聂伯河。”
“既然敌人想让这个营冒充主力,那么他们的主力肯定不在这里。”我隐约从这份文件里听出了曼斯坦因暗藏的阴谋,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特意追问说:“那么德军的主力都去什么地方了?”
格瑞特卡拿着文件来到了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德语地名,向我继续报告说:“军长同志,敌人的主力已调头北上,企图从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渡过第聂伯河,去攻击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的部队。”
听完格瑞特卡的话,我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丝毫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我所考虑的是如果曼斯坦因真的带着德军的主力北上渡河,去攻击戈利科夫将军的沃罗涅日方面军的话,摆在我们的面前,就是德军极为空虚的后方,我们大可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从违抗哈里东诺夫的军令那天开始,我就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管别人如何想的,我必须要按照自己想法来做事情,作为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人,我才不在乎将来的历史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我再次问格瑞特卡:“少尉同志,这份文件上面,有没有说德军在西岸留下了多少部队?”
格瑞特卡看了一眼后,快速地回答说:“根据文件上的内容,曼斯坦因在离开前,除了在这个岛上留下了两个连外,还在哈马城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其余的小城镇虽然大多都有手机,不过人数通常只有一个排左右。”
“好狡猾的曼斯坦因。”我听完格瑞特卡后面的话,在暗骂了曼斯坦因一句后,也不得不称赞他的这个“空城计”用的妙。他昨天采用的坦克突击方式,差点就打乱了我们城内的部署,换一个苏军指挥员的话,肯定是想方设法加固防御工事,以抗击德军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却没想到,他遇到的是我这样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不光没想在扎波罗什和他的精锐部队打一场消耗战,居然还出人意料地渡过了第聂伯河,打了德军一个反击。
我搞明白曼斯坦因的意图以后,对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我快步地来到了报话机前,吩咐戴着耳机的报务员:“立即给我接古尔季耶夫将军,我要和他讲话。”
联系上了古尔季耶夫,我刚对着送话器“喂”了一声,便听到对方激动的声音:“军长同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师的先头部队,已成功地夺取了克里洛娃镇,目前正在肃清镇子里的残敌。河西岸的德军真是太不堪一击了,我们只发起了一个连级的冲锋,就突破了德军的防御阵地……”
“将军同志,”对于他这种盲目乐观的语气,我没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委婉地说道:“德军战斗力是不是不堪一击,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也许在我们昨晚偷渡之前,德军的主力部队已从附近撤走了,只留下了少量的留守部队,来牵制我们部署在河边的部队。”
“什么,德军的主力转移了?”古尔季耶夫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了一惊,他惊诧地问道:“那么德军的主力现在什么地方?”
“根据我们缴获的情报,敌人打算从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地区渡过第聂伯河,去进攻戈利科夫将军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在这种时候,我已不在乎我的明语通话是否会被德军窃听到,只希望我手下的指挥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德军的动向,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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