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辆我军坦克的正面被炮弹命中的同时,我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心说这可是我军最先进的t—34坦克,炮塔有着32度斜角的60毫米正面装甲,就算是侧面的装甲也厚达45毫米,德军的三号、四号坦克的炮弹就是打上去也容易被弹开,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是根本就无法击穿我军的坦克。
但事与愿违,我心里刚这么想,那辆被击中的坦克就炸成了一个火球,炮塔甚至还被车身内殉爆的弹药掀到了天上,然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时心急,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在这个距离上,德军的坦克怎么可能击穿t-34的正面装甲啊?”
正俯身通过炮镜观察战场的古尔季耶夫站直了身体,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军长同志,我发现德军好像使用了一种新式坦克,另外四号坦克的炮管,和以前相比也有了改进。”
“什么,新式坦克?”听到古尔季耶夫的嘴里冒出这个让我心惊肉跳的词汇后,我连忙又举起望远镜,仔细地查看着德军的坦克队列。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问题所在,冲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明显和我以前所知道的三号四号坦克有很大的区别,以我这个军盲有限的坦克知识来判断,这种方头方脑的坦克,应该就是德军在二战中闻名遐迩的虎式坦克。
一想到这些正冲向我军装甲方阵的坦克,就是t-34的克星虎式坦克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双方的武器装备明显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个仗还怎么打?t-34所装备的76毫米坦克炮,根本就无法打穿虎式坦克的102毫米厚的正面装甲。而德军虎式坦克的56倍径88毫米的火炮,却可以在1000米甚至更远的地方,像在靶场上打靶一样。轻而易举地把t-34坦克的正面装甲打个洞。想到这里,大冷天里。我都紧张得手心在冒汗。
随着德军坦克炮一声声沉闷的炮声,我军一辆又一辆的坦克被摧毁在雪地上,其中一些坦克的炮塔还和第一辆中弹的坦克一样,被殉爆的弹药掀到了天上,然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看到我军的坦克吃了大亏,防御阵地上的步兵也沉不住气了,他们纷纷把反坦克炮从战壕里拉出来,在阵地前摆成了一排。朝着德军的坦克队列猛烈开火。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军的反坦克炮,发现几乎都是45毫米的火炮,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些坦克炮对德军的虎式坦克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当呼啸而出的炮弹落在德军坦克队列中爆炸后,除了少数的炮弹在虎式坦克厚厚的装甲上留下了几个凹痕外,根本就挡不住快速推进的德军坦克。
看到这里,古尔季耶夫紧张地提醒我:“军长同志,友军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啊。一旦德军突破了他们的阵地,就可以直接扑向集团军司令部所在的位置。一旦突破我军的阵地,德军的推进速度会很快。集团军司令部就算现在得知了消息,也来不及构筑防御工事,他们会在德军坦克部队的冲击下伤亡惨重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帮他们一把。”
“您说得对,古尔季耶夫将军。”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比谁都清楚,幸好昨晚就把别雷上校的坦克旅调了过来,本来是想让他们跟着坦克第25军的后面去检点便宜的,如今只能让他们去当“救火队”了。
想到这里,我快步地走到步话机前,吩咐报务员:“报务员同志。立即给我接通坦克旅的别雷上校,我要和他讲话。”
当听到别雷上校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时。我立即直截了当地问道:“上校同志,您的坦克旅准备得怎么样了?”
“请军长放心。我的坦克旅已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他也许是从我的声音里听出了异样,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他又试探地问道:“军长同志,是不是坦克第25军的进展不顺利,需要我们旅立即投入战斗?”
“是的,上校同志。”在当前的情况下,我不会对他隐瞒任何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的坦克第25军在德军坦克的打击下,很快就会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别雷被我的这种说法吓了一跳,他不解地问道:“军长同志,据我所知,坦克第25军有一百多辆坦克,而且几乎都是最新式的t-34,和德军在平原上进行坦克大战,就算不能取胜,但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啊?”
“别雷上校,您有所不知,德军今天不光使用了一种新式的坦克,同时参加战斗的四号坦克也得到了改进,不光更换了更大口径的炮管,同时也加厚了装甲。”虽然我猜到了让我军吃了大亏的是新投入战场的虎式坦克,但此刻对别雷上校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就算在400米的距离内,我军的坦克炮也无法击穿这两种坦克的正面装甲。”
我的话让别雷上校紧张起来,他为难地问道:“军长同志,既然这两种坦克,连坦克第25军一百多辆坦克都对付不了,我们旅出击的话,能行吗?”
“上校同志,”我听出他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连忙加重语气说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目前友军的防御阵地随时有被德军突破的危险,所以你们必须立即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德军坦克一下,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想办法减缓德军的推进速度,为我军巩固防御争取更多的时间。明白了吗?”
“明白了,军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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