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跟在装甲车旁边的德国兵,因为猝不及防。被密集的子弹打倒了几个。后面的赶紧就地卧倒。举起武器和我们的指战员对射起来。
我看着还在一两百米外的德军队列,冲着左右大声地质问道:“是谁,是谁?是谁在没有得到命令前,就擅自开枪的?”
没有人回答。
“到底是谁?”我的声音更大了,同时目光在警卫员们的身上扫过,想从中找出那个擅自开枪的人。可是不管我望向谁,对方都摇摇头,表示不是他率先开的枪。
由于距离敌人太远。所以打了半天,我军密集的火力对敌军的杀伤有限。谢杰里科夫见我的警卫员都说不是自己开的枪,心里显然明白可能是他的部下出了问题,便凑了过来,铁青着脸向我建议说:“师长同志,看样子,原定计划是无法执行了。我建议利用敌人还在抵抗暂时没撤退的机会,命令一营二营立即发起冲锋,能消灭多少算多少,总不能让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撤回去。”
“也只好这样了。”我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德国兵。正陆续地从地上爬起来,交替掩护着开始往后撤。只能咬着牙同意:“立即把反坦克手调到这里来,就算消灭不了多少德国兵,也要把敌人的这辆装甲车干掉。”
谢杰里科夫站直身体,冲着一直站在后面的那名少尉吩咐道:“少尉,立即打信号弹,让所有的部队立即发起冲锋,能消灭多少敌人算多少敌人。”
少尉听了他的命令后,指着停在原地,用机枪冲我们疯狂扫射的装甲车说道:“团长同志,可是敌人的装甲车还没有干掉啊,要是这时候发起冲锋,我们的战士会伤亡惨重的。”
“指挥员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正憋着一肚子气的谢杰里科夫顿时冲着少尉发作起来:“你要是不马上打信号弹的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说着,他就枪套里拔出手枪,指向了少尉的额头。
“够了,谢杰里科夫同志,别再磨蹭了,快点打信号弹!”两人的话我都听在耳里,我担心谢杰里科夫真的一时冲动,会冲少尉开枪,所以回头吼了他一句。
信号弹升空后,一营二营的指战员们呐喊着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迅速地排成散兵队形,向前面的敌人猛冲了过去。虽然敌人的装甲车上的机枪还在不停地射击,将冲在前面的指战员打倒了不少,但后面的依旧没有放慢脚步,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见到上千的指战员朝自己冲过来,德军的装甲车也不敢再留下,开着倒车就往后撤。趴在地上担任掩护任务的德国兵,见装甲车都跑了,也胡乱开了几枪后,也爬起来撒开脚丫就往后跑。
等我们的指战员冲上去后,地上除了三十几具德军尸体外,其余活着的德国兵早就跑得无影无踪。看着打扫完战场的指战员,提着二十几支缴获的枪支往回走的时候,我心里一阵难受,不禁用手捂住了心口。站在旁边的谢杰里科夫连忙上前扶住我,让我坐在了屋里几块堆在一起碎砖上。
等我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谢杰里科夫又搀扶着我回到了指挥部。这时参战的指挥员都等在了屋里,见我和谢杰里科夫回来,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摆着的一把手枪、五支冲锋枪和倚在墙边的一大堆步枪,心里感到无限惋惜,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谁知道就是因为那提前响起的一枪,让我们的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谢杰里科夫在他的部下面前铁青着脸来回走了几趟后,用手猛拍着桌子,大声地质问道:“好好的一个计划,就因为一声枪响,结果就全泡汤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指挥员把头低得更低了,谁也不说话。
“说,到底谁的部下开的枪?”谢杰里科夫上前一步,把一营的几名指挥员拨到了一边,随后冲着二营的指挥员说:“枪声我听得很清楚,是从道路的北侧传出来的,与埋伏在路南侧的一营无关。”
在他的质问下,人群中忽然有人低声地说:“报告团长,是我们连的战士开的枪。”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是刚才见过九连连长格拉科夫上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抢在谢杰里科夫前面问道:“哦,格拉科夫上尉,原来是您的部下开的枪啊?不知道那位开枪的战士,在战斗中,打死了几个敌人啊?”
“这个我不知道。”格拉科夫的脸颊涨的通红,低着头低声地回答说。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手下的战士乱开枪,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伏击计划全部毁了?!”谢杰里科夫也是满脸怒气地质问着这位连长,他身边的指挥员们纷纷往旁边移动着身子,努力和他保持着距离。
“知,知道!”
谢杰里科夫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地问道:“既然你知道是哪个战士开的枪,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这里来?对于这种破坏了纪律的战士,我们要严肃处理,否则以后还会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他,他来,来不了了!”上尉吞吞吐吐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来?”谢杰里科夫怒气冲冲地问道:“是不是害怕受到惩罚,悄悄当逃兵离开队伍了?”
“不是,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上尉拼命地摆动着双手,向我们解释道:“在看到发起冲锋的信号后,那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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