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举动把炮兵连长吓坏了,他连声地责备我说:“中校同志,您这是在干什么?要是您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这仗还怎么打,还怎么打?”
我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见里面的子弹压得满满的,对于炮兵连长的关心。我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解释说:“必须要把敌人的这个机枪手打掉,否则我们的火炮就没法射击了。”说完,我单膝跪地,把枪一抬,连瞄都没有瞄。对着大概的位置就开了一枪,打完后,连忙俯下身子拉动枪栓退弹壳。
一直在观察的炮兵连长惋惜地说了一句:“唉,可惜,打偏了。要是在往右一点就好了。”
我飞快地抬身朝那个方向又打了一枪,打完后。迅速地又蹲了下来。
“还是打偏了。”炮兵连长看我瞄都不瞄,凭感觉在射击,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嘴上还是保持着对我起码的尊重:“中校同志,我看您还是别打了,太危险。还是等我的战士把炮弹拿来,我们用大炮把他轰掉吧。”
我自顾自地说:“刚才拿枪打在什么位置了?”
“中校同志,”没等连长说话,趴在我前面的一名炮手已经抢先回答说:“第二枪打在机枪手的旁边,差点打中他的左手,把他吓了一跳,连射击也停顿了片刻。”
听到炮手这么说,我心中暗自计算了一下射击的角度,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抬起身子,打出了第三枪。在重新俯下身子的时候,我心里默念:事不过三,要是再打不中的话,我就不打了,免得在这些炮兵面前丢人现眼的,还是等炮弹拿来后,用大炮把他轰掉。
没想到趴在我面前的炮手居然从地上直起身来,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天啊,中校同志,您真厉害,居然把那个机枪手干掉了!”
听到炮手这么说,我也直起身来向前方望去,只见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德军机枪手,正一动不动地趴在窗台上,而给我们造成了伤亡的机枪也摔到了楼下。
看到我真的把敌人的机枪手打死了,炮兵连长冲我翘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好枪法!”
老炮手和那个胆小的年轻战士各自扛在一箱炮弹跑了回来,从年轻战士轻快的步伐来看,他的腿根本就没受过伤,刚才迟迟不愿去执行任务,还是因为贪生怕死,怕离开了大炮挡板这个遮挡物后,会被德国人的子弹打死。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谁怕死谁胆大的时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对面的那栋楼房拿下来,否则我们的队伍就无法向前推进了。
由于没有敌人机枪手的干扰,炮兵们可以从容不迫地进行瞄准,于是剩下的几个火力点就被他们像打靶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干掉了。
本来为了稳妥起见,炮兵连长还想命令战士们再打几炮。但我看到楼房那些被炸开墙面的房间里,都冒出了滚滚浓烟,而我们的战士也从两侧隐蔽的楼房里冲出来,扑向那栋楼房的时候,便拍了拍炮兵连长的肩膀,冲他摆摆手说:“算了,连长同志,别再让你的战士浪费弹药了。剩下的战斗,就让步兵们去解决吧。我们还是继续前进。”
当我们重新前进时,我才有机会清点刚才那挺德军的机枪给我们造成了什么样的伤亡,炮兵被打死一人,预备队的战士被打死五人,负伤十一人,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我们就损失了将近两个班的兵力。
城里的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同时我很能听见窗户玻璃破碎落地的声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战士被这从天而降的碎玻璃砸伤?
争夺剩下几栋建筑物的战斗,远比我想象的残酷。我们的突击队。敌人在道路两侧的楼房里,居高临下地用密集的火力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火网。封锁着我们的突击队和支援分队的前进道路。
炮兵连长看到这个情景,也是焦急万分,指着前面疯狂射击的敌人火力点,对我说道:“中校同志,您看,敌人的火力点在路的两边,我们射击的角度不好,就算开炮。也不见得能摧毁敌人的火力点。”
突击队的战士三五成群,一波接一波地向前冲去,又接二连三地被道路两侧那些窗口射出的子弹所打倒。看着街道上躺满了我军战士的尸体和不少濒死的伤员,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心说要是迫击炮连还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他们可以发生烟雾弹,让烟雾遮挡敌人的视线。好掩护我们的战士接近这些楼房。
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盖达尔居然带着我正在念叨的近卫迫击炮连赶到了。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生力军,我刹那间还以为在做梦,使劲地揉了揉双眼,发现确实是迫击炮兵们赶到了。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了盖达尔大尉,脸色地说道:“大尉同志。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轻轻地推开大尉后,我走到了迫击炮连连长的面前,稳定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吩咐他:“连长同志。马上向前方的道路发射烟雾弹,掩护我军向楼房发起冲锋。”
迫击炮连连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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