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坑道去吧。”我冲着两人大声地喊着。
崔可夫也不废话。喊了声:“跟我来!”弯着腰就往坑道的入口跑。
我们沿着通道进入了洞穴。隆隆的炮声被厚厚的山体隔在了外面。变得微不可闻,我们之间说话也恢复到了正常的声调,不用再大声地吼叫了。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炮击,科洛布京觉得自己有向崔可夫解释的义务,于是说道:“可能是今天开挖坑道时,用炸药爆破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敌人,所以才有了这次突如其来的炮击。”
崔可夫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后,面露喜色地说:“没想到这个洞穴上面的山体这么后,敌人的炮弹打在上面,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
科洛布京也附和说:“是啊,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敌人想夺取这个阵地,除非把整个山体炸掉,否则就算他们倾泻再多的钢铁,也是无济于事的。”
科洛布京送我和崔可夫出了坑道,一直等在外面的西多林马上迎上来问道:“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回司令部吗?”
看到传令兵在和崔可夫说话。科洛布京把我拉到一旁,悄声地问道:“奥夏宁娜中校。您觉得敌人会用什么办法来进攻我们的坑道?”
我看了一眼还在和西多林说话的崔可夫,回答说:“坑道的入口,将会是表面阵地失守后,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敌人能采取的办法,无非是对坑道口用无后坐力炮抵近射击,用炸药包爆破,向坑道里投掷手榴弹等手段。您只需要有阵地的采取应对措施,敌人的这些进攻手段就不会奏效了。”
科洛布京使劲地点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后,感激地说道:“中校同志,真是太谢谢您了。既然知道了敌人可能采用的手段,我们就有办法一一地化解掉。”
为了安他的心,我还补充说:“科洛布京上校,请放心,集团军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的。敌人在进攻坑道时,您可以向司令部求救,到时可以为你们提供必要的炮火或者空军支援。”
看到他长舒一口气,我忍不住又继续说:“当然你们在坑道里也不能被动地防御,应该利用夜色,组织以班排为单位的小分队出击,袭击敌人的岗哨,炸毁敌人的工事,要搞得敌人吃不好睡不好,等他们疲惫不堪了,对我们的进攻力度就会大大减弱。”
崔可夫和西多林说完话,转身发现我和科洛布京在一旁说话,连忙招呼我:“喂,奥夏宁娜,你还在聊什么,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我本来还想再和科洛布京多说几句的,见崔可夫在催促,也不敢耽误,简单地交代几句后,快步地向崔可夫跑过去。
我们在回去的吉普车上,崔可夫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好,他深有感触地说道:“奥夏宁娜,看来这个坑道工事的作用还真不能小看,没准他们真的能成为敌人的噩梦。等回到指挥部后,我要把这个经验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希望能在全军推广。”
我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现在可以趁敌人还没有到达斯大林格勒的城下,可以抓紧时间在马马耶夫岗上修筑坑道工事。……”
没想到我刚说了一半,就被崔可夫打断了,他压低嗓音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提醒你,你刚才的言论是很危险的,要是被内务部的人听到,你就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
崔可夫的话顿时让我傻了眼,我说什么了?好像没有什么违禁的话吧,就算内务部的人听到了又有啥了不起,他们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把我送上军事法庭。
崔可夫看到我还是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忍不住追问道:“奥夏宁娜,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说错了什么话吗?”见我连连摇头,他痛心疾首地说,“你刚才居然提到了要在马马耶夫岗修筑防御工事。要知道,如果谁提到要在马马耶夫岗上修筑工事,也就等于说敌人有可能逼近这座以最高统帅本人名字命名的城市。那么,说得好一些,这是荒唐无稽的想法。说得不好一些。就是失败主义的表现嘛。难道你在最近的通报中。没有看到有很多军人,包括一些平民在内,因为擅自吹嘘德军在我国领土上的推进速度,和我军的被迫后撤,而被内务部的人以叛国罪处决了吗?”
听完崔可夫的话,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还有天理吗?我只是从军事的角度说几句话,就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这幸好还是崔可夫听见了。要是被内务部的人听到,那我所说的在必要的时候撤退,以空间换时间的理论,以及对指挥不力的指挥员的一些牢骚不是同样要给扣上叛国的罪名么?因为我的这种说法,是在美化德国人,抹黑党和国家以及红军的领导人。
因为崔可夫的这番话,我的情绪大受影响,以至于回到集团军指挥部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处于郁郁寡欢心神不宁的状态。
舒米洛夫看到崔可夫回来,情绪有点激动地说:“崔可夫同志。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好消息?”正在端着被子倒茶的崔可夫,看着面带喜色的舒米洛夫。试探地问:“难道是方面军给我们派预备队来了?”
舒米洛夫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是的,足足有两万人。”
“两万人?!”崔可夫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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