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捷宁走远后,我重新走到了女兵的防空阵地。看到我回来,薇拉连忙抬手向我敬礼,并主动认错:“对不起,丽达,我们错了。”
刚才在斯捷宁面前,我怕伤了女兵的自尊,才有意维护她们。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场。有些重话该说还得说,免得她们再犯类似的错误。我哼了一声,不满地批评她们道:“薇拉,虽然你们才当高射机枪手没多长时间,可是在之前是高射炮手啊,难道连敌人的侦察机和战斗机、轰炸机都分不清吗?今天这么一打,暴露了目标,没准就把敌人的轰炸机招过来了。”
听到我的批评,薇拉羞红脸,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这时。旁边突然响起另外的声音:“对不起,丽达。这件事和薇拉无关,都是我的错。是我发现敌机的时候太紧张了,就发出了战斗警报,大家冲到炮位的时候,我又率先开了枪。”
我扭头看去,说话的是嘉尔卡。我不客气地批评她说:“嘉尔卡,记住,下不为例。在战场上,也许就是因为你的小疏忽或者不冷静,可能会害得你的战友丧命。明白吗?”
“明白了,丽达。”嘉尔卡低着头小声地回答。
“你们呢?也听明白了吗?”我回过头来,看着另外四位姑娘问道。
“明白了。”四人整齐地回答我。
见女兵们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没再停留,便匆匆忙忙地赶回了指挥部。
刚走进指挥部,就收到了参谋送来的两份电报。一份是第29师师长科洛布京上校发来的,他报告说集团军派出的工兵团,已经分别开到了158、165两个高地,正在使用炸药开凿坑道。另外一份是第229师师长萨任上校发来的,报告说他们阵地前的敌情发生了变化。
看了这两份电报,我不敢怠慢,连忙走到了正和崔可夫说话的舒米洛夫面前,将两份电报交给了他。舒米洛夫看完电报后,随手递给了崔可夫,抬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你对这两份电报有什么看法?”
听到舒米洛夫这么问,正在看电报的崔可夫也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萨任上校的电报里报告的情况有些奇怪。”
这时崔可夫也看完了电报的内容,他把电报纸往桌上一放,抢在舒米洛夫前面问道:“说来听听,哪里奇怪了?”
我拿起萨任上校的电报,念着上面的内容:“……敌人白天用卡车运送兵员进入阵地,到晚上依旧可以听到敌人运兵车的声音。”念完后,我将电报纸放在了桌上,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两位司令员可能还记得昨晚科洛布京上校的电报吧,他说敌人用卡车将兵员运走,运兵行动一直持续到晚上。结果后来经过侦察,发现原来是敌人的一个诡计,他们白天把少量的兵员运走,晚上却悄悄运来更多的士兵补充到阵地上去。而萨任上校的电报里所反映出来的情况正好相反,同样是敌人企图麻痹我们的一个诡计,他们故意在白天运兵到阵地,而晚上却悄悄将大量的兵力转移到其它的方向。就是想让我们产生误判,以为他们会从雷诺克地区发起进攻,会抽调其它地区的兵力来加强这里,这样他们就能找到突破我军防线的薄弱地段。”
也许是我昨晚准确的推测,让舒米洛夫产生了对我的信任感,他点点头,对崔可夫说道:“崔可夫同志,我觉得奥夏宁娜分析得很有道理,您是怎么看的?”
崔可夫的手指原本正在不停地叩击着桌面,听舒米洛夫这么问,连忙停下手里的小动作,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和您的看法一样,也觉得奥夏宁娜分析得很准确。但是,我们该用什么办法来证实我们的猜测呢?”
舒米洛夫向我仰了仰下巴,说道:“这个问题,还是奥夏宁娜来回答吧。”
既然司令员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藏私,连忙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两位司令员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既然敌人在我们的面前玩假增兵真转移的把戏,那么我们就应该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来教训他们一下。”
“怎么个教训法?”崔可夫好奇地问道。
“可以让萨任上校派出小部队。以连为单位不停地去骚扰敌人的阵地。假如敌人是真的增兵的话。他们会趁机发动反击;如果真的兵力减少的话。他们就会乖乖地窝在战壕里,不敢随便离开他们的阵地一步。”
“嗯,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试。”舒米洛夫首先表示同意,扭头对崔可夫说:“崔可夫同志,就由你来给萨任上校打这个电话吧。”
崔可夫给萨任上校打电话布置任务时,我不禁暗自感慨,这一段时间。崔可夫、舒米洛夫在制订作战计划时,几乎都会征求我的意见,很多时候还以我为主。也不知道他们是看在朱可夫的面上给我的特殊关照呢,还是在趁机培养我的指挥能力呢?
没等崔可夫打完电话,外面又进来一个参谋,向我报告说:“中校同志,外面来了一批俘虏,是近卫第70师的战士押过来,您去看看吧。”
我向舒米洛夫低声地报告了一下关于俘虏的事情,便跟在参谋匆匆地离开了指挥部。
走到村子的边沿。我远远地看到上百名狼狈不堪的德军俘虏,正朝我们这里走过来。在俘虏的队伍里。除了少部分身体健康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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