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卫生员宿舍的门口,轻轻地一推门。没推开,稍微再加大点力道再推,还是没推开,看来是里面把门插上了。于是我没有再推,而且轻轻地敲起门来。
先敲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再敲几声,里面传出一个警惕的声音:“外面是谁?”
我听出是乌兰诺娃的声音,连忙回答说:“乌兰诺娃,是我啊,丽达。”
接着房门向内拉开,穿着白色的乌兰诺娃把我让了进去,她自己又探出身子去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缩回身子关上了房门。
阿利克早已入睡,屋里虽然没点灯,但室外透进来的光线,还是足以让我看清乌兰诺娃脸上那惊恐的表情。我奇怪地问:“乌兰诺娃,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指指门外,追问一句,“刚才关门时,你为什么还要探身子出去张望啊?”
乌兰诺娃被我这么一问,憋红了脸吭哧了半天才回答说:“丽达,你有所不知,我们刚到这个村子时,因为经常要半夜起来出去接伤员,所以房门从来不插。后来不知道哪个男兵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传了出去,于是便有师警卫营的男兵乘虚而入,趁夜晚偷偷摸进我们的宿舍,用被子将那些熟睡的姐妹们的头蒙上,掀起她们的,全身上下一气。”
“乌兰诺娃,你在和谁说话啊?”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一看,原来在靠墙角的睡着一个姑娘,她可能是被我和乌兰诺娃说话的声音吵醒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后,整个人还处于不清醒状态,正用手揉着双眼。
“塔基亚娜,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再和师长聊几句就睡。”
没想到就是乌兰诺娃的这句话,顿时引来塔基亚娜的一阵尖叫,她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把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大声地叫道:“乌兰诺娃,快把师长撵出去,快撵出去!……”
她的尖叫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阿利克,孩子惊恐地四处张望,见我站在屋子里,把被子一掀,光着脚跳下床,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抽泣着不停地喊:“妈妈,妈妈……”
我弯腰搂着哭泣的阿利克,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乌兰诺娃走了过去,半跪在那名女兵的面前,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塔基亚娜,别紧张,不是那个师长,是今天新来的师长,是个女的。也是阿利克,就是你刚才还逗着玩的小男孩的妈妈。”
“乌兰诺娃,你说什么?”塔基亚娜怯生生地问:“是个女师长,还是阿利克的妈妈?是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吧。”说完,乌兰诺娃把身体侧了侧,让出了足够的空间来观察我。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拍着阿利克的背,轻声地对他说:“孩子,别担心,是那个阿姨做恶梦了,你继续睡觉吧。”说完把他重新放到了,盖上被子,让他闭上眼睛睡觉。等忙完这一切,我才朝乌兰诺娃她们走过去,在塔基亚娜的床边坐下,微笑着对她说:“你好,塔基亚娜,我叫奥夏宁娜,是阿利克的妈妈,也是第378师新任的师长。”
“师长同志,您好!”塔基亚娜说着身子向前一探,就想站起来向我敬礼。
我连忙拦住她,说:“别站起来了,还是坐着和我们聊聊天吧。”等她重新坐好后,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刚才你一听见师长,就会那么紧张呢?”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塔基亚娜瘪了瘪嘴,用双手捂住脸,无声地抽泣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莫名其妙又哭起来了,我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没说话的乌兰诺娃,不解地问道:“乌兰诺娃,塔基亚娜怎么了?”
乌兰诺娃苦着脸,说:“丽达,你有所不知,塔基亚娜就吃过那些男兵的亏,上次甚至还有人扒掉了她的,如果不是正巧有人来通知她到村外去接伤员,估计她当时就清白不保了。”说着,她轻轻地拉开塔基亚娜身上的被子,将她的掀了上去。我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光滑的胸前果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更过分的是小巧的rǔ_tóu边上,还有指甲掐出来的血痕和牙齿咬的齿印。
我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地问:“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一定饶不了他。”
乌兰诺娃摇摇头,说:“那些警卫营的战士狡猾得很,每次都用被子把人的头蒙住,然后才动手,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既然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虽然怒气难平,也只能就此作罢,我不可能把师警卫营的所有指战员都惩罚一遍吧,那样师指挥部的安全由谁来保障。
塔基亚娜的双手从脸上移开,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说:“胸口上的牙印和血痕,是师长昨天晚上弄出来的。”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狠狠地在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该死的多罗费耶夫上校,真是个的。我明天让那些押他去方面军司令部的战士,在路上找机会好好地收拾他一顿。”接着我又抬手拍拍塔基亚娜的肩膀,安慰她说:“塔基亚娜,你放心,我今天已经向师里的指战员打过招呼了,今后谁也不准欺负女兵,否则严惩不贷。”
“真的吗?丽达。”对乌兰诺娃来说,这个消息是最大的好消息,所以她要确认一下。
“是的,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我在这个师当一天的师长,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们。”见两人激动得一直点头,我抬手看了看表,都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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