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风氏的身份,当然不会亲自跑到飞望城中蹲点监视,但花越亭的身份地位也不低呀,假如他自己不愿意,防风氏也不能强行派这样一个人来干这种事情。后来小香也打听了,既明白了防风氏为何突然下令寻找东革里,也明白了为何花越亭会蹲守在飞望城。
据说防风氏在得到登云柱后,便有种天命所归的得意感,自己一个人赏宝多没劲啊,把百越诸部的高人请来一起赏宝,听着大家的惊叹与赞颂,防风氏觉得极为舒坦。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有下属来回报飞望城之事,需要派高手去那里监视守候。
花越亭就在场,主动表态愿意为伯君大人效力分忧,防风氏很高兴,于是他就这么去了飞望城。这些事情看起来本没什么破绽,但小香有所怀疑之后,便越琢磨越能现更多疑点。
仓颉和东革里为何于今日出现于之阳城,就因为花越亭今天也在城中。仓颉和东革里在集市中转了一圈,花越亭就已经被惊动了。等花越亭闻讯赶到时,仓颉和东革里经来到了城主府门前。花越亭一眼看见那陶盆,便大惊失色同时也疑惑不解。
他所看见的陶盆,与其他人眼中所见是不一样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秘藏的聚水盆难道失窃了吗?在那样万众瞩目的场合下,花越亭当然不好直接上前查验,否则就会把他自己认识聚水盆的真相暴露出来。
花越青城主下令关闭城门,但命令还没传达到城门那里,花越亭就已悄然离去,匆忙渡江赶往自己秘藏聚水盆的地点。殊不知他这样的反应本身就很不正常,更何况仓颉已察觉到他的到来,就一直暗中盯着他呢。
假如小香的推断错了,暗中拿走聚水盆的人不是花越亭,这也没有关系。仓颉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同样能将那人给引出来。
就在花越亭现自己秘藏的聚水盆并没有丢,一时愣神的功夫,就听身后有个悲愤的声音道:“花越亭,当初是你盗走了聚水盆,却让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花越亭吃了一惊,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东革里手持长剑就站在密室门口。明明出城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啊,而且以东革里的本事,怎么会追踪到这个地方来?这种不可能生的事情,偏偏就生了!花越亭当然不知这是仓颉的本事,而仓颉此刻并未露面。
花越亭展开神识扫过周围,并没有现其他人,心下稍安,冷笑道:“东革里,你既是东革羊之子,想必当年见过此宝,不知求谁帮忙悄悄弄了个假盆,就是想查出真盆在哪里?这一招看似聪明,可你这个人仍然很笨,竟敢独自追我至此。
事已至此,就告诉你吧,当年的聚水盆确实是我拿走的。以我的修为神通,想从一个普通人身上悄悄取走一件东西,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而你偏偏被人救走了,我还得感谢你,其实是你掩护了我,便没有人会再怀疑什么。
既然你曾经掩护了我,那么就好人做到底吧,今日只要杀了你,便没有人……”
东革里的剑尖跳动不停,因为他全身都在抖,悲愤得说不出话来,却在极力稳住情绪,因为事情还没有完。花越亭的话也没有说完,就听咔嚓一声巨响,然后一片阳光刺下,抬头竟然望见了天日。
风渚城距之阳城并不远,还不到二百里,防风氏此刻已经赶到了。他挥起斩空刃奋力一劈,竟斜着将之水南岸的那座小山给削开了,半片山体被挑飞到之水对岸的空地上,而那间密室的顶也被斜着掀掉了,所有事物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抬头骤见阳光刺眼,然后花越亭就见防风氏站在半空,以斩空刃指着他怒喝道:“花越亭,你怎敢如此!”
虽然斩空刃没有直接劈下来,但防风氏已经出手了,强大的无形威压牢牢地锁定了花越亭。花越亭两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紧接着身体一震,居然又站稳了。惊慌之后,他的眼中一片绝望之色,人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当年的事情已经败露,在防风氏面前,花越亭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掉的,既然明知必死,再想别的也没用。花越亭毕竟是一名七境修士,此刻还算镇定。
在绝望中冷静下来后,此生种种经历浮现心头,花越亭抬头望着防风氏道:“我怎敢如此?汪芒大人,难道天下的宝物就该是你的吗,你难道忘了此刻手中的斩空刃是哪来的吗?并非是你汪芒之物,而是我花越部所献!
斩空刃与聚水盆是同样的来历,皆是上古时蚩尤赐予部属的传承之宝。蚩尤战败后,由我花越部先人所得,历代执掌,消息却不慎被你所知。你派人来问,当时执掌斩空刃的我族兄花越兴不敢不献,但你以为我愿意吗?
花越兴既献宝又为你效命,是你让他带着斩空刃去刺杀伯羿。他没有回得来,而斩空刃却又回到了你手中。”
说到这里,花越亭又看着东革里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我只是取走了聚水盆,并没有亲手杀你父亲。汪芒取走了斩空刃,而我取走了聚水盆,我倒也不欠他什么。
截杀你父之人,是这位防风氏大人派出的亲卫。而你其他的家人,则死在你们水越部自己人手里,当然也与这位防风氏大人有关。
你真想报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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