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转眼之间,滇无瑕掌掴张济两个耳光,随之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滚落在大堂门槛前。
就在张济失声惨叫之时,邹静也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躲到李利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
整个过程仅在数息之内便结束,快到李利尚未反应过来,而张济身后的张绣和胡车儿二人也来不及上前出手,但张济却大声痛叫,跌到门槛前捂住下腹痛得满地打滚。
这一幕,不仅吓坏了邹静,就连李利都是满脸惊愕地看着滇无瑕,似乎直到今天才认识这个跟他患难与共的女人。
女人哪,不能轻易招惹啊!
“贱人,拿命来!”
就在李利惊愕之中,几步之外的张绣和胡车儿突然拔出兵器,飞身杀向滇无瑕。
“哼!”
霎时,李利剑眉骤然竖起,怒目圆瞪,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
“哗哗哗———”
在李利冷哼声中,从大堂高台屏风之后突然飞出一个身影,随着黑影随手一甩,两道寒光湛湛的锁链瞬间激射而出。
“哗、哗!”
没有兵器碰撞声,也没有打斗声响。只见两条突如其来的锁链瞬间挽住张绣和胡车儿二人握着兵器的手臂,既而锁链一拽一抖,张绣和胡车儿四脚腾空的身体哗然斜飞出去,与正欲爬起来的张济摔倒在一起。
顿时,张济再次哀叫一声,摔倒在地,并滑行数步,直到碰到大堂的门槛。方才稳住身形。
“哗哗哗———嘭!”
将张绣和胡车儿瞬间击飞出去之后,高台上飞出的身影终于站定身躯,既而手腕一抖,两条锁链哗哗地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冷眼看了张济叔侄一眼,李挚面色平静地走到李利身后站定。随即纹丝不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妾身给夫君见礼了。”
打了人,闯了祸,滇无瑕反倒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走到李利身前款款欠身,柔声说道。
“哎。无瑕呀,张济将军不认识你,才会出口骂人!你呀,让我惯坏了,这脾气也太大了,哪能出手就伤人呢!”李利颇感无奈地大声说道。
滇无瑕看着李利说话时的神情。忍俊不禁地想笑,却又看到李利眨了眨眼睛,于是她强忍着笑意,抿着嘴唇说道:“夫君教训的是,妾身记下了。”
李利满脸肃然地沉吟道:“嗯。你先坐下吧,等会儿记得给张济将军赔礼道歉。张济将军与我叔父同辈,即便是有错在先。你也不能失了礼数!”
看着滇无瑕欠身坐下,李利随即扬声道:“来人,快把张济将军扶起来入座。”
随着李利的话音传出,铁陀突然从敞开的大门背后闪身走出来,单手抓起张济,几个跨步走到座位前,将张济放到座位上,随即转身走到李挚身旁,伫立在一侧。
眼看铁陀突然从门后冒出来,伤势并不重的张绣和胡车儿二人吓了一跳。连忙翻身爬起来,警惕地看着李挚和铁陀二人,亦步亦趋地慢慢走到张济身后,重新站定。
此时张济的模样十分狼狈。他那原本就有些发胖的脸颊,此刻确是彻底“胖”了起来。圆鼓鼓的,将鼻子和眼睛都遮住了大半,五官显得很畸形,看着很怪异。胖乎乎的脸颊上,左右各有五条血红的手指印,遥向对称,宛如一朵绽放的大红花,鲜红欲滴,娇艳之极。
坐在李利对面的张济,头发散乱,嘴角还挂着血渍,胸前衣襟上还浸着血色斑块,十分显眼。
看着张济侧身落座,撇着头不与自己正面相对,似乎怒气未消的样子;李利眼底滑过一抹寒光,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怒色。
随之他脸色严肃地沉声说道:“张济将军,李某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刚才被你辱骂的女子,就是原休屠部落‘无双战神’,也是李某十几天后将迎娶进门的妻子——滇无瑕!
张济将军,你是长辈,李某素来敬重将军的为人品行,但将军今天的举动,却让李某甚为不解,将军失态了。刚才无瑕进门时不过是随口发了一声感叹,并未提及将军名讳,将军何以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还要动手!
无瑕来自西域,不懂我汉人礼仪,刚刚一时冲动,误伤张将军,李某代她给你道歉。不过李某人今天也提醒张济将军一句。无瑕纵有百般不是,但她是我李利的女人,还轮不到张济将军出手教训,李某人自会严加管束!
唉,原本大家都是自己人,却因一句戏言弄成这个样子,何必如此呢!”
耳边听着李利连消带打、暗含讥讽挖苦的一番话,张济神情急剧变化,怒火中烧,加之脸颊上火辣辣的痛疼,他真想拉开架势与李利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现在他张济有求于李利,又在李利府邸上,刚才也确实是他一时气恼,丧失理智,大骂滇无瑕,甚至还想出手教训。没想到、、、、、、。
一念至此,张济心中羞交加,懊悔不已,心中哀叹:“丢人哪!老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次把人丢大了!”
十多年了,张济自从投身董卓麾下之后,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也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
但是,冷静下来的张济,也知道李利刚刚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他张济今天确实是失礼在先。
就凭这一点,他刚才挨得那顿打,算是白挨了。
挨打不要紧,丢面子才是大事。
但这件事情偏偏发生在龙骧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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