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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璀璨,月如钩。
北风呼啸,夜晚清冷。
梧桐孤寂,繁叶落尽,几只鸦雀栖息在枝头,坐享凛冽的北风。
东垣城外三十里,盟军先锋大营。
大帐内,刚刚换回锦袍的孙策高坐上位,一边满脸笑意地举樽自饮,一边大块朵颐。
这是距离东垣城最近的一个镇甸,一个时辰前被孙策率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恰逢天色已晚,大军当即在镇甸西门外安营扎寨。
孙策之所以选择西门扎营,其目的就是防备西凉军趁夜偷袭。若是换做别人领军,必然选择将大营扎在镇甸之中,可他孙策与一般将领不同;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攻陷镇甸后,立即离开,转移至镇甸之外扎寨驻军。
片刻后,当孙策酒足饭饱时,程普、黄盖、韩当和祖茂等四员老将联袂走进大帐,躬身施礼后各自落座。
其实,程、黄、韩、祖四人并不老,所谓老将,只是相对于年少领军的孙策而言的。这四人都是跟随孙策之父征战多年的将领,作战勇猛,身经百战,且对孙氏父子忠心耿耿。他们都是与孙坚同龄之人,少则三十多岁,多则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壮龄。平日里,孙策对他们颇为尊敬,以晚辈自居,见面行子侄之礼。所谓上行下效,眼见主将孙策对此四人如此敬重,军中将士自然要尊称他们一声“老将军”。这个“老”字,对于年纪大的将领来说,可能会很不高兴;但用在程普、黄盖等人身上却是尊称,寓意他们德高望重,受人尊敬。
待亲兵奉茶离去后,程普放下茶盅,疑声问道:“今夜少主有些奇怪。为何不在镇子上就地扎营,却要在镇外立寨?末将愚钝,还请少主明示。”
孙策闻言而笑,眼神从黄盖、韩当和祖茂三人身上划过,但见他们同样是一副疑惑不解之色。
当即,孙策眼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淡然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相信镇中百姓会欢迎我们进驻屯军,更不相信东垣城守将会如此轻易的将城外前沿阵地拱手送给我孙策。要知道,今晚我攻下的这个镇甸是东垣城抵御我军前进道路上的最后一个屏障。此地陷落,就意味着东垣城已经袒露在我军铁蹄之下;待明日我军攻破东垣城之后,即可直奔安邑城而去。兵临城下!”
说到这里,孙策语气突变,冷笑道:“安邑城是什么地方?那是李贼屯兵司隶的大本营!李贼在司隶境内驻军十万,眼下大半集结于安邑大营,只要我们兵临城下,西凉军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龟缩不战,他们退无可退。不得不战!”
“啊!”帐下四将闻言大惊,程普急声道:“难道少主想要速攻东垣城,而后直接与安邑大军决战?”
“对呀!势在必行,有何不可?”孙策不以为然地颔首说道。
程普、黄盖等四员老将闻言大急,为首的程普急忙摆手道:“不、不可,万万不可呀!”
孙策虎目微怒,神色不悦地沉声道:“难道四位叔父认为我孙策攻不下安邑,惧怕西凉军吗?”
“不。不是,少主息怒。”眼见孙策发怒,程普神色顿变,急忙解释道:“我等绝对没有轻视少主的意思,只是心中不安,担心少主重蹈老主公孙坚之覆辙,功败垂成啊!”
孙策神情微变。脸上的怒色稍减,沉声问道:“程叔何出此言?我等连日来攻城拔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士气高涨。斗志昂扬。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值此大胜之时,正是我等趁胜攻取安邑的大好时机,岂可戛然止步,贻误战机?”
程普闻言愕然,神色愈发急切,接声说道:“少主所言句句属实,正因如此,我等才会前来劝阻少主不可继续进军,反而应该驻军休整。昔日陈留会盟时,老主公孙坚同样是攻城拔寨无往不利,孤军深入,以至于最终粮草耗尽被贼军趁夜袭营,功败垂成啊!此事就发生在河南地界上,与我们仅有一河之隔,前后不过五年光景,难道少主都不记得了吗?”
孙策闻言色变,却不是恐慌害怕,而是一脸愠色,颇有恼羞成怒之意。只不过碍于情面,他没有立即发怒,然而粗重的鼻息和涨红的脸颊都说明他内心十分愤怒,奈何程普毕竟是跟随孙家父子两代人的老将,这让他怒不可遏之余,又深感无奈。
看到孙策沉默不语,程普急切的神情稍稍舒缓下来,继续劝说道:“当年老主公孙坚就是因为轻视西凉军的战力,认为西凉军被盟军吓破胆,兵无斗志,军心涣散,故而穷追猛打,半月内攻克西凉军十余座营寨。不承想,正当我军高歌猛进时,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却在后方使坏,断掉我军粮草,以致我军粮草辎重紧缺,被西凉军趁机劫营,大败而回。
如今我等面对的局面与当年何其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如出一辙。截至此时,少主率领前军一路攻城拔寨,勇猛无敌,已然立下赫赫战功。然则,不知少主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所攻取的城寨几乎都没有遇到顽强的抵抗,每战都是一举攻克,称得上是势如破竹。难道威震天下的西凉军果真如此不堪,战斗力孱弱至此吗?”
“嗯?”孙策眉头轻扬,双眸骤然睁大,沉吟道:“程叔此话何意?难道你想说这些城寨都是西凉军故意留给我们的,世间岂有这等好事?”
“末将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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