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辜负美人恩!
倘若对方换一个身份,时势异也,这倒也并不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但是此刻的静念斋主绝对算不上什么艳福,模样不但越发可怖。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郁不散的血腥之气,有着恐怖的腐蚀特性。
她甚至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女人了,而是魔。
什么魔?
冥河鬼母,这名字听着熟悉,仔细一想,却不就是传说中那冥河老祖门下四魔将之一么?
说起这冥河老祖,可是大有来历。
却说那六道轮回附近,鸿蒙开辟以来,生成地狱黄泉,其中有幽冥血海。血海之中,天生孕育了一个胎盘,后成为冥河老祖。有大神通,演阿修罗一族,有几大弟子,分别为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湿婆,族中又有能者无数,其中因陀罗、毗湿奴、鲁托罗、鬼母被称之为四魔将。
此为秘传,洪荒古说,甚至还在道教传闻之前的往事,常人难得听闻。而静念斋主入魔的冥河鬼母,若真的是这位大神,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腐蚀性的口涎滴落,被我劲气逼发,不覆其面,而后我屈膝一顶,将那女人给猛然止住。
双方一上一下。彼此僵持,那满面鲜血的冥河鬼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艳声说道:“你不错。很不错,这世间如你一般强大的男人,少之又少,你若愿意臣服于我,我可以免你一死,常伴我左右!”
我嘿然笑道:“你放了我,就我从你!”
我这毫不犹豫的话语实在是太假了,对方虽然化了魔,但并非是没有了智商,一下子就看破了,冷声说道:“你敢耍我?”
我故作委屈地说道:“哪里,你放了我,我便降了!”
冥河鬼母毫不退缩道:“你若是愿降。那就放开防备,让我侵入其中,显示诚意。”
我大呼不可,这般退了,我和那六个傀儡一般,又有何异,还不如拼死在此处,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双方你来我往,都在故意拖延时间,而等到了一会儿之后,那冥河鬼母却是将整个气势都攀升至了最顶端的巅峰,整个山头,都充斥着这种弥漫的血气,无数草木枯萎,鸟兽惊飞,夜幕之下,生命力在不断地消逝而去。
恐怖,有大恐怖!
不管我面前的这静念斋主,她入的魔是否是我想象中的冥河鬼母,这般的架势,就已然超越了之前我曾经遇见过的虚空巨眼。
杀!
漫天血气腾然碾压下来,似乎想要将我给硬生生地砸落凡尘,而我却在这般的威压之下,逆势而起,缓缓地站了起来。
力量在交锋,每一尺,每一寸,都在狂暴肆掠。
咔、咔、咔……
让人牙酸的声音在周遭生成,我脚下的地面宛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整个山巅都在晃动。
轰、隆隆……
这不是雷声,而是山体内部分崩离析之时产生的恐怖音效。
脚下的山体在分裂,而我的身体也在这种巨大的力量压迫下,发出了生锈了一般的恐怖之声来。
逐渐悬浮于空中的冥河鬼母眼球逐渐转成了白色,深吸了一口血色雾气,表现出格外陶醉的表情来,然后对我说道:“蝼蚁,你既然不愿意降我,那就死吧!”
这句话,她说的、得轻松无比。
仿佛我是那地上的蚂蚁一般,一脚,便能够将我给碾得粉碎,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她也的确有着这般的气势,双掌朝天一举,口中轻喝道:“推!”
那六个金刚之躯的女尼在一瞬间飞上了天空,然后重重地朝着我砸落而来,凭着她们先前的能力,必然能够将我给硬生生地砸死。
冥河鬼母认为我死定了,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多好的男人,可惜都没有尝一下味道……
虚空之中,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大概弥勒也觉得我要跪了。
而就在此刻,一直示敌以弱的我终究还是使出了筹谋已久的绝技来:“战意,黑炎灼!”
每一个字,我都说得如此平缓,仿佛重若千钧。
我是如此的郑重其事,因为是死是生,就全部在此一举了。
命悬一线。
宛如海啸一般的血舞,如浪拍打而来,重重地撞击,而在这之后,则是六位女尼,双掌齐出,硬生生地砸落下来,这般的气势,宛如山势崩塌,天昏地暗,而就在此时,一朵莲花开了。
这是一朵黑色莲花,凭空而来,无中生有。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无数的黑色莲花从我的气息之中繁衍生息,在一瞬间,幻化成一大蓬,将我给笼罩其间,在之后,迅速地朝着四处扩散而去。
宛如病毒。
那六名让世人震撼的金刚女尼与这莲台相撞,却并没有发出先前那般的恐怖震响。
我的倾力一击,给狂妄至极的冥河鬼母展现出了一个成语的精髓。
那就是飞蛾扑火。
飞蛾想要扑火,将黑夜里的明灯扑灭,却没有想到,这火焰并非是凡物,而是能够让它自身陷入毁灭之境的大恐怖。
黑炎灼是传承自战神蚩尤的秘技心法,也是专门用来屠戮怀着负能量气息的致命手段。
它最厉害的,就是将那洋溢的魔气,全然损毁。
我举剑而起,单手朝天,那六个用尽任何物理手段和气息锁定,都难以伤及分毫的金刚女尼,在此刻,却是化作了那祭品店中纸糊一般的玩意儿,一接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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