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陈志刚,你尽量多磨叽一点,如果早早赶过去,你今天可就死定了,老子已经尽力了,能不能躲过这一灾就看你的运气了。
不到五公里路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银行的停车场,石建军跳下车来,把一张百元大钞扔给了司机,迅速地穿过马路,这个时候银行停车场上的车剩下没几辆了,他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己那辆奇瑞越野车,上午他停车的时候几乎是小心翼翼倒进车位的,可现在旁边已经没有车了,事业很开阔。
不过,越接近自己的车,他就越紧张,刚才不顾一切的疯劲也渐渐消失,他觉得那辆熟悉的爱车此刻就像是一只怪兽一样蹲伏在夜色中,黑洞洞的汽车内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另外,不远处还停着几辆轿车,也许那些车里面的警察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呢。
妈的,凭运气,一切都要凭运气,不过看样子陈志刚还没有来,也许正在路上,也许正躲在某个角落观察自己呢,反正他是个谨慎的人,不想自己这么冒冒失失,也许这辈子迟早要死在冒冒失失的毛病上,本来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可自己在扔掉手机的时候居然就没记住那个号码,这能怪谁啊。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但愿自己进去之后,他能体谅自己的一片苦心,起码替自己照顾一下老婆孩子,如果老板能把当初答应的三十万块钱作为抚恤金发给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的老婆孩子就不会缺钱了,不过希望不大,老板说过,那三十万块钱必须是在事情了结之后才能给,看什么叫了结?哪里有个头啊。
石建军转着身子最后把周围扫视了一遍,然后咬咬牙,毅然朝着自己的车快速走过去,一刻都没有再犹豫,开门,发动车,慢慢把车开出停车场,一切就像平时那样从容不迫,这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很满意,心中再次涌起英雄主义的悲壮情绪,就像是开着一辆坦克奔赴战场一般。
不过,当他把车开到一条车比较少的僻静街道的时候,好像再也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压力了,嘴里诅咒了一声,疯狂地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先把外套扔出了车外,最后干脆把车停下来,连裤子衬衫都脱掉了,浑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和背心,然后驾车就是一阵狂飙,好几次差点撞上对面的汽车。
“让你们跟……让你们监控……哼,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猜猜……猜猜看,老子现在在哪里?哈哈……陈志刚,你小子就是运气好,这次你欠老子的人情可大了……”石建军一边驾着车以八十码的速度在小巷中疾驰,嘴里一边还闲不住,那神情就像是得了神经病,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不过,也就是一瞥眼的功夫就失去了踪影。
石建军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刚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陈志刚已经来到了停车场,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夜色中,嘴里嘀咕道:“妈的,他这是要干什么?”
高斌正气急败坏地从三分局回来以后,马上就来到丁朝辉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丁朝辉在听到邹琳真实身份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只是稍稍有点意外的样子,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
“怎么?难道你早就怀疑她了?”高斌惊讶地问道。
丁朝辉摆摆手说道:“这倒没有……我知道龚汉文总会给我们留下点什么?再说邹琳对秦笑愚的热情有点过头了……”
“她好像知道的不少,她暗示是你要对那个南琴的死负责……”高斌试探性地说道。
丁朝辉没有回应高斌的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让人看住她,就看你的意思了……我手下的人可以办这件事,我觉得她的威胁性不比秦笑愚小……”高斌进一步试探道。
丁朝辉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我的
意思了……没必要,你知道我当初在解除了邹琳的联络员身份后为什么还要对她信任有加,因为我对她越信任,秦笑愚就越怀疑……邹琳不过是瞎折腾,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野心,总想搞点东西回去向上司报告,实际上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说南琴的死我要负责,她有什么证据啊……”
高斌担心地说道:“我总觉得她跟岳建东串通一气在暗中窥视我们,再说她的出现是不是说明我们这里的情况已经引起了上面的主意……她临走的时候还警告我呢……”
丁朝辉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笑道:“亏你在八处也待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清楚邹琳这种人的背景?就凭你我,还没有资格成为她的目标,是不是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不用你我操心……
你知道全国各个省的安全部门有多少像邹琳这样的人吗?他们无非是被派来镀镀金,大部分都是空手而归,少数几个运气好的人有可能会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可他们基本上带不出去,有的甚至莫名其妙地死在当地……
我对邹琳做过全面的评估,她基本上是两手空空,以前他盯着刘定邦,没想到那老东西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都不干不净……后来又紧盯着汪峰的那笔钱,想在吴世兵身上动脑筋,没想到却被秦笑愚抢了先,所以,她只有盯着秦笑愚了,她就是指望着他那里弄点东西……
不过,岳建东这个人倒不得不防啊,这可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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