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逃到客厅里,双腿一软就坐在了沙发上,刚喘了几口气,就见孟桐从卧室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盯着她说道。
“啊!你……”韵真双手正要捂住自己的双眼,可忽然发现孟桐已经穿上了裤子和衬衫,一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对孟桐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穿戴整齐感到不可思议,随即想到,这个男人一辈子不知道爬上过多少女人的床呢,自然练就了一套脱衣穿衣的好功夫。
孟桐嘿嘿干笑两声,居然走过来在韵真的对面坐下,一双眼睛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几遍,眼神中露出惊艳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道:“没错……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样迷人……”说完,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上一支,一双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身子。
韵真一张脸火烧似的一片绯红,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穿上衣服之后的感觉又决然不同,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身子会变得烧起来,一颗心小鹿一般砰砰乱跳,一双眼睛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以往所有的自信在一瞬间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剩下来的只有被权力打量的感觉,甚至有种被权力占有的兴奋。
“你……你是孟书记……”韵真翕动着小嘴娇怯怯地低声说道。
孟桐喷出一口烟笑道:“你认识我……你妈妈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真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行长,比我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韵真慢慢抬起头朝着男人看过去,男人异常温和的声音以及拉家常似的语气让她慢慢松弛下来,不过,男人光着身子的样子仍然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脸上的红晕不但没退,反而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没有刘定邦,如果当年母亲再勇敢一点,那么,今天在卧室里看到的一幕应该是最真实最自然的,这就像是一家人。
丈夫、妻子和女儿,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儿,不经意之间闯进了父母的卧室,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就算不上什么,也无关lún_lǐ,而是一种带着幸福感的无限恩爱。
“你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啊……”孟桐见女孩咬着嘴唇只顾愣神,笑眯眯地问道。
韵真忽然从自己的臆想中惊醒过来,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身来,红着脸颤声道:“我……我回来拿点文件……我走了……”
韵真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给母亲留点尊严,趁着她还没有醒来赶紧离开家。
孟桐站起身来,等韵真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叫了一声:“韵真……”
韵真慢慢转过来,低垂着头,好像是个犯了错去的小学生一样,低声问道:“什么?”
孟桐一瞬间好像有点犹豫不决,过了一阵,才低声说道:“你妈妈跟我在一起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没有求过我任何事情,也从来没有要我替你做过点什么……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本事争取来的……好好干,将来肯定能超过你妈妈……”
韵真眼中忽然闪动着泪花,好像自己的一切努力,受过的一切委屈,付出所有代价,只是为了等待这个老头的几句话。
她强忍着泪水,嘴里“嗯”了一声,一转身就跑了出去,直到坐在自己的汽车里面,脑子里还在琢磨着那几句话,就像是一个得到了褒奖的小学生一样兴高采烈,觉得这个早晨格外的美好。
可几乎马上,当她穿行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的时候,一丝阴翳渐渐爬上了心头,随即就想起了秦笑愚,以及他正在做的事情,忽然感到一阵茫然。
难道自己真的要和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男人势不两立?难道自己真的永远都不和他相认?自己将来有一天真的能够超过母亲?
看他刚才看着自己的样子,眼神中并没有邪念,反而充满了温情,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了?要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媒体对秦笑愚案件的炒作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为沉寂下来,在市电视台法制栏目记者李薇的推波助澜下,本地媒体对这个案子穷追不舍,杜撰出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故事,就差点把他家的十八代祖宗从坟墓里挖出来了。
一时间秦笑愚成为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独行大盗、杀人恶魔,成了市民们茶余饭后最热衷探讨的问题,不过,人们并没有因为媒体上对秦笑愚心狠手辣的渲染而感到恐惧,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他杀害无辜、祸害百姓的行为。
根据媒体的报道,秦笑愚涉嫌杀了一个派出所所长,一个财产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还因为黑吃黑杀了四个黑帮分子,酒店那起案子涉及的几个大人物的名字也被透露出来,里面也没有一个老百姓,所以,不管媒体怎么渲染,在老百姓的眼里,秦笑愚反而成了一个嫉恶如仇的侠客,那些对本市官场的贪污腐败稍有了解的人则把他看成是一个社会不公的产物,一个惩戒者。
尤其是本市的年轻人几乎把他当成了英雄来膜拜,在网络上,数不清的人参与了这件事的讨论,他们猜测秦笑愚的去向,分析他杀人的原因,并对他军人身份大加渲染,把他描绘成一个能够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还有很多网友留下了自己的qq和手机号码,表示愿意为他提供援助,还有少数女网友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情,总之,在网络上,秦笑愚俨然成了正面人物,而不是一个杀人通缉犯。
这从网上的一个正计时牌能看出大多数网友的心声,那块牌子从公安局发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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