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留在谁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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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一曲唱罢用手背抹了下眼睛,转身示意鼓手继续。他发现自己无论唱哪首歌,都会扯到戚宇尚身上去,自己大概太思念他了。
戚宇尚低头又推给简捷一杯酒,自己也端着一杯看春水和乐队的吉他手飚着吉他满场飞唱花儿乐队的穷开心,观众们排着队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跟着他们一起h,气氛有点要爆棚。
“怎么样,你不觉得春水唱歌的时候最帅吗?“简捷喝的有点上头,称呼戚宇尚也不用敬语了。戚宇尚不说话,看着春水满头大汗神采飞扬,是比在家的时候精神多了。
“唱歌只是他的工作而已,和你的工作一样,下了班还是要回家,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那么一个死心眼的倔种,又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你就放他出来闯荡闯荡,到时候他高兴你也就高兴了,有什么可闹腾的呢?”
“你比我们政委还能做政治思想工作呢。”春水的乐队下场走了,戚宇尚没看够,心里痒痒的又不能追过去,于是又想起欺负简捷这档子事了。他伸直手臂招呼侍应上酒,和简捷碰了下杯:“孩子都走了,接着干吧。”
简老师喝高了脸色就变得粉嘟嘟的,头发有点毛。他微笑着望着戚宇尚,很慈爱的表情-----没错,戚宇尚想,就是他妈的很慈祥很溺爱的表情。
“春水多好的孩子啊,我们还想着他有一天会和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生几个小春水呢,可他偏偏看上你。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简捷仰头又喝干了杯中酒,歪着头端详了戚宇尚几眼,出其不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好赖你长得俊儿,岁数大是大点,不过不显老。”
戚宇尚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阻止心脏从腔子里蹦出来掉地下羞愤而亡。他的脑子里忽然之间警铃大作,有杂沓的脚步声到处奔跑。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还没想清楚,简捷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
“你要干嘛?”戚宇尚有点害怕,他揽住简捷的腰,把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简老师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
简捷挣脱他,一双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说起话来却是有条有理:“我可不敢回去,袁峰饶不了我。我瞒着他找你出来就能把他气死,现在和你喝酒喝成这样,又能把他气的活过来。这一死一活的,我,我得在床上趴多少天啊……”
戚宇尚瞪大了眼睛,看着简捷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忐忑不安地抓着衣服的下摆。他咽了口唾沫,说话都有点结巴:“那,那咱们咋办,要不您回我家?”
简捷叽叽咕咕地笑的前仰后合。
“你不想活了。”
戚宇尚不是高衙内,没想着把林冲的娘子怎么样。他只不过是想犯个小坏,把简捷灌醉了送到袁峰那,说“袁老板你看,你老婆大晚上的来我家找我,非拉着我在一个地下酒吧里喝酒,说啥也不回来。我这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来,全须全尾地交给你,我可是啥也没干……”然后呢,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前黑社会老大气到吐血还不好发作,自己回家偷着乐一乐爽一爽,已解那天郝春水奋不顾身护在他身前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毕竟对郝春水还有念想呢,卑鄙下流的手段无论如何也使不到他干爹干妈头上-----再说自己哪有那麽坏了。可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们去跳舞吧?”简捷指着台上两眼亮闪闪的。此时已近午夜,是酒吧最疯狂的时候,台上台下群魔乱舞,各色的灯光不停地在简捷脸上旋过,让他看起来像个兴奋地孩子。
“别,您都站不住了怎麽跳舞啊?”戚宇尚赶紧拉住他,他都有点想给郝春水打电话了。
“你不懂,跳起舞来就站稳了,越喝得多跳的越好……”简捷反手抓住戚宇尚的胳膊,拉着他就往人群里冲。喝醉的人有一股子蛮力,戚宇尚又不敢下重手掰他,被他拉扯着站到了场子的中央。
唉,人生在世,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平时那么一个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简老师,此时脱掉自己的上衣扔到地下,伸展着四肢扭动腰臀随着音乐辣身起舞----风头场上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戚宇尚傻眼了,跟个木桩子似地戳在那,看着简捷甩头,扭腰,送胯,围着他转圈。“简,简老师……”他的声音如泥牛入海淹没在音乐声和尖叫声里,自己都听不见。正怔忪着,简捷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猛地把他带到怀里,戚宇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迅速被扒掉了皮夹克。场上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大家自动闪开了一块地方,连舞台上的领舞都停下来了,满脸错愕地瞪着场地中央的两个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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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捷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戚宇尚恶狠狠地大声喊叫,玩儿疯了的简捷置若罔闻,他一手搂着戚宇尚的脖子,一条腿盘在他的腰上,飞速地旋了一圈。戚宇尚这个不争气的,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怕把简捷摔了。等人落了地听着满场的狼嚎,戚宇尚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拿他当钢管,绕了一圈。
戚宇尚这个气啊,心说我不管你了,你就疯吧,丢人现眼也是袁峰的,跟我半分钱关系也没有!他转身就走,突然身后传来更大的声浪,他忍不住回头一看,简捷的衬衫不见了,他赤裸着上身,摆动着劲瘦的腰肢,正在和一个舞小姐飚牛仔舞,三十多岁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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