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斗了几句嘴,坐在东风位的王‘波’掷出骰子,牌局正式开始。
既然是消磨时间,大家的赌注定得就不太高,放炮、明杠1块,暗杠、自‘摸’2块。
目前,本地人打麻将多以娱乐为主,民间流行的还是带风头的十三张麻将。
和几年后开始流行的那种节奏更快、赌博味道更浓的不带风头、许碰不许吃、谁放炮谁出钱的推倒胡相比,这种讲究“吃着上家、看死下家、留神对家”的传统打法更能体现出麻将这种国粹的‘精’华所在,对技术的要求也更高一些。
其实在杨昆看来,不管哪种打法,凡是跟赌博沾边的,排除掉联手做局的情况不谈,想要大杀四方,技术和运气的成分最多只占三成。
赌钱,赌的是心理。
论心理素质和揣摩人心的本事,在座的三个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从大家抓牌、码牌的动作,整理牌面的顺序,甚至是看到别人打出一张牌时不经意的眼神,杨昆就大致能猜到他们想吃什么、想停什么。
现在的他对输赢看得极淡,同时对陈静心怀愧疚,又有意逗李红‘玉’着急,就故意拆了牌给陈静喂张、点炮。
一圈下来,陈静先后下了王‘波’和杨昆的庄,自己连坐了四庄,中间王‘波’手气好,拿了手吃碰得停的好牌,自‘摸’了一把,等到李红‘玉’上庄时,刚‘摸’了没几圈,杨昆打出一张八万,陈静一推牌,“胡了。”
“运气不会这么好吧?”李红‘玉’扭头看看表姐的牌,“坎八万,我手里就抓着两张,这也能胡,真是没天理了。”
王‘波’推倒他面前的牌,“我这还一张呢。”
李红‘玉’就忍不住埋怨杨昆:“你打得这叫什么臭牌,小静姐在你下面又吃又碰的,都推倒这么多次了……”
陈静平时在单位没少听那些已婚‘妇’‘女’们叨叨那些荤素不忌的玩笑话,察觉到表妹话里的语病,娇羞地瞟了杨昆一眼,伸手去拧她的小嘴,嗔道:“就你话多,快点给钱!”
李红‘玉’侧头躲开,同时伸长胳膊去扒拉杨昆的牌,“我又没说不给,先让我看看他的牌再说!”
杨昆正端着杯子喝茶,被李红‘玉’这句无心之言呛得差点直接把茶水灌到鼻子里去,忙不迭地放下茶杯,抬胳膊挡住李红‘玉’的手,顺手将面前的牌划拉到海里,说:“我也一把没胡呢好不好,嫌我手臭,那咱俩换个位置?”
李红‘玉’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这才刚打了一圈,说不定一会我的手气就顺了呢,不换。”
结果一直到四圈牌打完,她的手气也没能顺起来。
在杨昆的“‘精’心照顾”下,牌技一般的陈静以一吃三,面前的钢g堆得跟小山似的,王‘波’好歹还胡了几把,小输当赢,杨昆一把没开胡,和李红‘玉’并挂车尾,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红‘玉’是小孩子心‘性’,输得不服气,吵吵着再打四圈,王‘波’是主随客便,杨昆看看表,才下午3点半,和陈静对视了一眼,见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盼之意,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吧。”
重新拿风的结果,四个人都动了位置,不过座次变化不大,王‘波’还在杨昆上家,只有李红‘玉’和陈静对换了一下,“如愿以偿”地坐到了臭牌篓子杨昆的下家。
李红‘玉’不无期待的搓着骰子,朝手心里吹了口气,“看本姑娘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很快,她就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霉运才刚刚开始。
陈静今天的牌风颇顺,虽然调座之后少了杨昆的照顾,停牌、胡牌的机率也只比头四圈略减,王‘波’的牌运也比刚才略有起‘色’,只有杨昆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恶作剧心态,把李红‘玉’看得死死的,又是四圈牌下来,害得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门’前清”的状态,别说胡了,连得停的机率都是微乎其微。
好不容易熬到四圈打完,李红‘玉’气咻咻地把牌往海里一堆,“真倒霉,打了八圈愣没开胡,气死我了!”
杨昆憋着笑,一脸同病相怜地说:“你好歹还胡了两把,我才是赔了功夫又赔钱呢。”
“还好意思说,我今天手气这么背,保不齐就是被你这个扫把星妨的。”李红‘玉’朝杨昆耸耸鼻子,然后问陈静:“小静姐,数清了没,赢了多少?”
“正数数儿呢,别打岔。”陈静把钢g10个一摞地摆到桌上,连同几张五元、十元的钞票一块数了一遍,不好意思地笑笑,“居然赢了一百多……”
李红‘玉’朝她扮了个鬼脸,“人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打个一块两块的小牌都能赢这么多,活该你找不到男朋友!”
陈静就伸手去捏她鼻子,“那你一下午都不开胡,是不是情场得意了呢,快快从实招来!”
姐妹俩正笑闹成一团时,刘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大家:“我熬了八宝粥,还有中午没吃完的煎饼,冰箱里有现成的排骨、‘鸡’‘腿’和牛‘肉’,你们要不要喝酒?”
李红‘玉’朝她摆摆手,“婷婷姐,你别忙活了,今天小静姐赢了钱,该她请客,咱们一块吃大户去!”
陈静笑着接口道:“行,我请就我请,表姐,留着粥当宵夜吧,咱们出去吃。”
说着话,她朝杨昆瞥了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他不打算同去,忍不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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