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还是刚才那个脏不拉几的鼻烟壶吗?天子,你可真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别给我整那么多褒义词,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这鼻烟壶本来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走,找个古玩店咱们把它卖了去。”
王天走前,方成功随后,你别说,这古玩还真是很有意思的物件,表面上看着不显山漏水,可稍稍这么一拾掇,顿时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眼下这鼻烟壶方成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古董,可就单独这品相,这意境,王天估摸着至少不会亏的太惨,就连自己都想花三百把这鼻烟壶拿来收藏,但方成功也知道,如果自己这么跟王天说,王天一准喷自己一脸唾沫。
没多久,王天带着方成功就来到了黄辉的古玩店“古香斋”。王天平素都是摆摊,说认识的不过就是黄辉这一个古玩店的老板。虽然王天因为上次青花瓷酒盅的事情,对于黄辉的能力很担心,可在这古玩街,终归比较近,王天想着还是先试一试,如果价格合适的话,王天也打算出手。
毕竟才五百块钱买来的东西,赚一点就是了。
“黄老板…”
黄辉这会正在摇椅上唉声叹气,看到王天过来,也没好气地挥了挥手。“你来做什么?”
“哟,前段时间黄老板还说要我转行,您提携提携我呢,怎么这就忘了,就是那天,您大生意的那天。”
“别跟我提那个大生意了。说起来我就来气。我黄辉行走古玩圈十几年,竟然被一个乡下猴子给坑了。”
黄辉在那摇椅上几乎都有喷血的节奏,王天没想到,自己那天那么一摸还真摸准了。
黄辉不高兴,可王天心里却开心,这就证明了,自己的神手的确可以鉴宝。那么眼下这鼻烟壶是古董的机率便又增大了许多。
“咳,黄老板,生意场上几家欢乐几家愁,今天你坑我明天我坑他,您还不知道这个理。”
“你是在教育我?”黄老板脸色变得很难堪,王天忙摇手改口。“哪里,我哪里有那资格,晚辈今天来是给黄老板你带来了一桩生意。”
黄辉面对王天,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王天不在意。黄辉看不起王天这个小摊贩,尤来久之。可王天一说要给黄辉介绍生意,两人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王天,你说你要给我介绍生意?”黄辉这一会才正眼看上这貌不惊人的小子。顺耳黄辉便发现了王天手中拿着的一件鼻烟壶。
“是这玩意?”
“对,就是它。这可是一件象牙雕的鼻烟壶。您帮我掌掌眼。”
“对啊,这可是古董!”方成功杵在旁边,伸出手指指点道。
黄辉瞥了一眼方成功,挑眉道,“是不是古董我不用你帮我说,我自己看的出来。王天晚上天天在我这摆摊,我黄辉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坑王天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黄辉这段话说的就心术不正,人家方成功那话可没表现这层意思。
“黄老板,你说这就不用了,我要是不相信您,也就不能到你这来。我知道,黄老板一准是不会蒙我的。”
黄辉满意的笑了笑,之前没觉得这王天能说会道,可今天这小嘴巧舌如簧的,还真有几把刷子。
易手过来王天的鼻烟壶,黄辉上下打量起来,情不自禁时,还端着鼻烟壶到了他的桌子上,用放大镜扫了又扫。
突地,黄辉精虫上脑一般的眼睛一亮,一暇他却又收起了那如炬的目光。
把鼻烟壶小心翼翼地放置桌面,黄辉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上王天。“王天,你听了我的意见,去乡下捡漏了?”
“啊,没,我这是在咱们古玩街收的,怎么,这鼻烟壶是古董吗?”
“这个吗,是。”黄辉明显犹豫了半秒,沉吟道,“可是这鼻烟壶没有多少保值作用。你也晓得,鼻烟壶这种东西千篇一律,是西洋传过来的玩意,中国老百姓不怎么认账,在清代道光年间,鼻烟壶制作工艺、品质、材质的下降,使得鼻烟壶保值作用削弱至无,没人愿意收藏。所以尽管是古董,价值吗在那摆着呢,不会太高。”
黄辉故作高明的腔调,也没表态自己收下这宝贝,他这种欲擒故纵以为很有效果,但王天摸爬滚打,自然也不是好骗的。
“那黄老板,您说我这鼻烟壶值多少钱?”
“恩。”黄辉明显露出一丝喜色。“这鼻烟壶能卖一万块,如果我收的话,咱们的关系,我给你一万一千块。”
一万一,黄辉还真把王天当傻子了,就清代的一个“皇帝尿瓶”都是十万打底,自己这杜撰一个“太上皇”的鼻烟壶,区区一万一哪里挡得住。
不过,听到一万一,在旁边的方成功已经很满足了,就这么一小会,王天花五百块钱买了个鼻烟壶,转手就是一万一了,这钱来的也sy了!
“谢谢黄老板您的鉴赏,我知道了,那我带着我的鼻烟壶就走了,再见。”
王天本来还对这黄辉心存一点希望,可这家伙真把自己当猴子耍着玩,王天也没必要陪他玩。
黄辉被晾了,“嘿,这就走了?你不把这鼻烟壶卖给我啊?”
“不了,黄老板,我觉得您这价…”
“价钱好商量的吗,一万一不成,一万五,一万五行不?”
“两万…”
王天往外走,渐行渐远,好像那个声音听到最后说的是五万。
五万,娘的,就这么一回变五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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