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自我安慰。至少我会等待。
哪怕等待是多么难以坚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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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都,就是爱人的意思,不过得是男的,女的是阿夏。
阿幼朵弯下腰,采下一大把红彤彤的野果,兴高采烈的捧到孙飞亮面前。吃不吃?曲云教务繁忙,便打发她带着自家师弟四下逛逛。
孙飞亮还沉浸在她的解说里,直到对上她晶晶亮的眼睛,这才捻起一颗,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塞进嘴里,一股奇异的腥甜味顿时充满了口腔。他勉强吞下,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这是什么果子?你喜欢吃?
这是蛇泡子!我才不喜欢呢,这是喂蛇的!阿幼朵嘻嘻哈哈,一点不在意孙飞亮骤然变化的脸色,把野果扔进背着的小背篓里。不过以前,玛索阿姐还在的时候,她最喜欢这个了。
咳咳。孙飞亮捂着胸口,解下腰间水壶喝了几口,这才压下满口的腥味。他可不知道阿幼朵古灵精怪,只是中原教条诸多,怎么也不好和一个连他胸口都没到的小姑娘计较。
你的玛索、玛索阿姐,她去哪儿了?
她去山的那边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阿幼朵看着四周连绵起伏的苍翠群山,眼睛里难得透出几分落寞来。她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平常也表现得和一个不通俗事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只在这时,才展现出几分不同寻常。在教主来之前,他们都说,她肯定会成为这一任教主的。
虽然不讨厌曲云,但领着她长大的玛索当然更有情分。阿幼朵虽然不觉得做教主是什么好事,却也免不了对自家教主有些怨言。
临走的时候,玛索曾说,她的父亲恐怕迟早会回来的。
不知道她说的回来左长老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孙飞亮没有搭话。
他虽然不认识那位玛索阿姐,却突然想起了自家师父公孙大娘和她的姐妹公孙二娘。手足至亲尚且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反目成仇,更何况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他只是为曲云痛心。只是为了血脉抛弃一切来这苗疆,断送了师门、爱情甚至美貌,她在这五毒教里却还是如此举步维艰。
他知道这多少是出于他的私心,可谁又没有私心呢?除了艾黎和没心没肺的阿幼朵,其它三使几乎没有给过他们师姐弟俩好脸色,不也是因为她们曾和那位所谓的教主候选人朝夕相处过吗?
然后他听到阿幼朵缓缓舒了一口气。
不过,大家都还活着,总归是一件好事啦。
她转过头,冲孙飞亮笑起来。明晃晃的银冠光彩熠熠,让那双本就流光溢彩的眼睛越发神采飞扬起来。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也许有朝一日,还能再相会的,你说对不对?
孙飞亮微微一怔,随后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答了声是。
只要活着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也许有一天,他们也能再去扬州、再回七秀坊。到那个时候,师姐也一定能放下心结了吧。
他不由这样满心期待着。
对了,今晚我们要为你举行篝火晚会,端上来的酒可不能拒绝,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敬酒的人。还有还有,你长得这么好看,可要小心有阿姐对你唱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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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夜幕降临,点燃篝火之后,苗人便围着那火堆跳起舞来,嘹亮的山歌飘得老远。
因有阿幼朵的提示,孙飞亮一杯酒也不敢少喝,只怕有人觉得他挑事。曲云坐在他身边,又知道他的酒量,看得都微微皱起了眉。
苗人嗜酒,就是阿幼朵这般大的小姑娘,都很能喝上几碗,但她家师弟长在中原,哪有那么好的酒量?
她正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借口能让师弟少喝几杯,却没料到一杯酒也递到自己眼前。
教主。纳罗笑得妖娆。你不会拒绝吧?
结果是差点被灌醉的两个人在玉蟾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返回了住处。
打水冲凉,换了干净的衣物,因着想说会儿私房话,两个人并肩坐在院子里纳凉。凉爽的夜风一吹,被烈酒熏得晕晕然的头脑也跟着清醒过来。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曲云说话,孙飞亮一面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那些衣着暴露的苗女毫不介怀的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心上人唱起情歌,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四周的人们跟着嘻笑起哄,但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祝福。
他还想起那些个苗疆汉子拍着**的胸脯说夜里要去爬花楼的窗户,银饰被拍得哗哗作响。他光是听着这些话都觉得脸上烧红,而那些被点了名字的姑娘却是娇笑不已,丝毫不觉得这是亵渎。
他本应觉得唾弃的,那个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想起诗经来。他读过的那些**悱恻的诗篇,表达感情也是这样纯粹而炽热。爱就是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当一切的情感回归本质,似乎本来就是那么简单。
他看向身边的曲云。
其实早就想告诉她,我爱你,别把我当成弟弟,为什么不能尝试着接受我,忘掉叶晖,回头看看我只是他实在懦弱,过去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了倾吐的**。过去被压抑的感情像是海浪一样在胸口涌动,逼迫他张开嘴。
他慢慢伸出一只手。
师姐,我
对了,阿亮。曲云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偏偏五毒教主毫无察觉,平静的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在树上,发现了一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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