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接连着谈了几分钟之后,我在听到主考官让我回去留意入围体检名单公示时,便站起来准备走。
转身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主考官问身旁的人,是关于我笔试考了多少分,猜想这次合同临时工面试可能有戏。
面试完,我沿着原路一直向右走,内心希望还能遇见刚才的那个女孩,然后和她乘坐来时的电梯,一上一下,一进一出,不想外面早就时光飞逝,犹如沧海桑田,楼内方几时,楼外已千年。
仰望星空,巨月苍穹,满天辰宿,长夜漫漫,我唯有脚踏实地,然而眼睛不知何时变得像投影仪那般,犹如得了飞蚊症一样,竟然能在地上、墙上、树上,或其他物体上映射出字幕来,至于是否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不得而知。
字幕说:
“亲爱的玩家,您这次在平行空间的体验时间即将结束,系统稍后将会自动拨打您的手机,请您务必及时接听,否则您将无法返回原来的世界,而且您的身份id也会被永久注销!”
片刻,手机响了……
☆、回首往事
看着小路脸上的微妙神情,我已猜到了什么。
许心和他肯定相遇了,不管两人谈的是什么,系统后台缓存的监视文件总会形成备份,以供我参考。
这是一场穿越时空的考验,作为操控者,我胜券在握。因为我解放了如此之多的原体,没一个虫体人的意识能够不被情感的逼真所折服。
根据我的经验,危机该是时候进场了……
楼下临别。
“侯老师,不用送了!”他对我说。
这次我不仅是将他送出房门那么简单,而且是和他一起沿着上来时的楼道,走到了楼底下进来住宅楼时必须穿过的那扇大铁门,绿漆掉落,锈影斑驳。
“好!”我点点头,关心的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时间来到夜晚10点多,街上的行人稀少得可怜,倒是周围的商铺卷闸门和它身上的“办丨证”、“发丨票”、“刻章”等密集的小乱张贴,格外令人注目。
“我以后还能来吗?”
他走了一两步之后,又突然回头问我。
“当然可以!”我说,但要限定一些条件,“只是……”
“只是什么?”他问我。
我和他此时保持着貌似不可遥测的距离。俩人正脸相对,身旁的紫荆树在昏暗的光明下依然响着几声虫鸣,像风语者在黑暗处偷听着什么。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说出这句话时,语气非常的平淡。
他问我要多久,我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吩咐他想体验ge空间时,可用我寄给他的快递,还有那个网址。
“再见!”
“路上小心!”
我转身向后,他转身向前,相向而别。即使我和他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不再相遇,不排除我和他也会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重逢,况且眼前的暂时分开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进到楼内,在我上去的时候总算碰到了一个下来的居民,但我能够确定他既不是哨兵,也不是追猎者,更不是虫客,只能算是可有可无的程序复制者,其潜在的攻击系数为0,因此我很安全。
回到家中,我先是查看了一下电脑的备份文件,知道他和她谈了些什么,然后再看看时间,心想必须在今夜12点整之前完成所有准备。
我猜想,对于组织的这次召回,而且还是相当大的一部分虫客,情况实属罕见;若不是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或有更加紧急的新任务,否则执政官不会作出这样大胆的决定。毕竟这样做的风险显而易见,非常容易暴露潜伏者的行踪,特别是漂浮于虫洞隧道的ai追踪者和猎魂者,时刻都在定位搜索着虫客的蛛丝马迹。
我的这种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有其必然性,尽管一言难尽,也要交代清楚。
话说,虫客组织是虫体人中最不可忽视的一支中坚力量,拥有虫体族内最繁多的资源和最充足的供给,组成人员由旧日虫地人类中最优秀的“黑客同盟、红客基岸、骇客联合”三大团队的技术骨干构成,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解放被ai智能人设计的程序世界所困住的原人类意识。
说到原人类意识被锁闭一事,不得不谈谈ge空间的起源了。该空间的最终设计者和版权拥有者是三棱文明的弓锥人阿志以及其背后的技术团队。这个大空间并不单单是指我家中小黑屋的那部多维度空间探测装具机,还包括我和小路所处在的那个世界,所以我才让他思考和怀疑眼前的一切。
为了体现自身文明在虫球地区的中立性,弓锥人将ge空间最核心的那部分代码保持了开源性。
正如人类的limx操作系统那般,使得任何文明的网络技术都能得以进入和使用它,其复杂性可想而知。至于弓锥人开发它的初衷,得益于星使者阿志的大胆设想,解决了乌贼大叔(另一弓锥人)当时对他所说的抽取人类意识无法存储的第二个问题,尽管第一个问题已经不再重要;而在所存储人类的意识中,大部分是最优秀的人类意识和文明生存所必需的人类思想。
所以该空间又被看作是一个极其巨大的过桥交换存储器,对应的策略就是生产更多的大虫子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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