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的,只因年轻时他错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悲痛不已,再不愿管青河派的事,不仅放弃了掌门之位,甚至脱离师门,带了心爱之人的骨灰来到白狐雪山独居。青河派的老掌门雷霆大怒,当即定下门规,但凡是青河派弟子谁也不准与封流痕有所往来,违者立逐!
老掌门过世之后,便由穆栩接管了青河派,穆栩敬重大师兄,明里不敢违了门规,暗地却一直叫穆承歌在他寿辰之日前去为他贺寿,算是代表了他自己来看望大师兄。
封流痕自然也一直感激自己这个师弟多年来对他的照顾,对待穆承歌,就仿佛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百般疼爱。
穆承歌又说了二人一路走来的故事,其中自然少不了重点提一提铁老大的事,眉飞色舞地说着叶飞夏如何教训铁老大,铁老大又是如何的被县里百姓唾弃,而说到老百姓见了叶飞夏连话都不敢说时,穆承歌自然又免不了笑话他一顿。
封流痕只静静地听着,看向叶飞夏的眼神却多含了一层意思。叶飞夏与他对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做解释。
不知不觉中,天色便晚了,封流痕去准备晚饭,穆承歌和叶飞夏便坐在门前,一起看星光渐渐铺满整个夜空。
山顶的白雪映着天上繁星的光,天上的繁星又衬着山顶白雪的光,在这个宁静的世界中交相辉映,彷如这不是凡间,也不是世外桃源,不是天上仙境,只是一片清净而宁逸的世界,不染丝毫俗世喧嚣。
不知是先前说得累了,还是受了这气氛的感染,穆承歌此刻竟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二人并肩坐在雪地上,穆承歌仰着头望着星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嘴角带了浅浅的笑。
叶飞夏却只侧头看他,只是静静地看他。
谁也不曾说话,氛围却是如此温馨。
直到封流痕出来喊二人吃饭,穆承歌才忽然又恢复了活泼,一跃而起,边嚷着饿死了边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屋。
封流痕也不急着进屋,等叶飞夏站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吃完饭,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神色颇为严肃。
叶飞夏轻轻应了一声:是。心中早已清楚是为了何事。
封流痕过得简朴,吃得自然也不是大鱼大肉,可穆承歌仍是狼吞虎咽,仿佛吃着天底下最美味的饭菜。封流痕看得高兴,直叫他多吃些。
吃罢了晚饭,封流痕便叫穆承歌去外面摘些冰枯草回来,冰枯草虽长在雪山上,但熬了汤喝却能驱寒,若着了凉,还能治风寒。
穆承歌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去年来的时候,大师伯也是叫自己去摘冰枯草,却不让飞夏一起去,难不成,大师伯是故意把自己支开,单独留下飞夏和他说些什么特别的秘密?
穆承歌暗暗一笑,不让我知道?哼哼,我穆承歌可不是三岁小孩,想支开我自己在那说悄悄话,可没那么容易!
走出去没多远,穆承歌便又绕了路偷偷溜了回来。大师伯和叶飞夏还在屋里,穆承歌便躲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
听了一会,还不见有什么声音,正疑惑着难不成这么点时间二人就已经把话说完了,屋里终于传来封流痕的声音:去年和你说过的话,你似乎并未听进心里去。
穆承歌一愣,大师伯这话的语气,竟是带了些许严厉,该不是飞夏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吧?
叶飞夏言语恭敬:前辈的教诲,飞夏一直铭记在心。
封流痕冷声反问:铭记在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如何铭记在心的?我看你不仅没有铭记在心,反而是越陷越深了!
叶飞夏没有说话。
封流痕重重地叹口气:你对承歌的感情,本就世俗不容,他又是个正常的男子,对你也只是兄弟朋友的情义,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你。你明知这段感情不会有任何结果,为什么就不能趁早收手?接着又耐心劝解:你爱得越深,将来只会更痛苦,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叶飞夏又沉默了一会,这才道:您说的这些飞夏又何尝不知?上次前辈说过之后,飞夏也想过很久,只是一声苦笑,叶飞夏又道,不过前辈放心,飞夏会让他拥有一个属于他的未来,他要成家便成家,娶妻便娶妻,而我不过是想守他一生幸福罢了。
封流痕道:你是认为现在你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将来也能一样克制?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说远的,就去年跟今年相比,你对他又多了几分占有之欲?去年有人辱骂承歌,你也不过是打了那人一顿;可今年,那铁老大不过是多看了承歌两眼,不过是多说了两句难听话,你便要对他痛下杀手!你自己说说,那时候的你又是否真的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叶飞夏轻轻一笑,声音变得清冷:不能控制又如何?只要对他有伤害的事我便阻止,对他有伤害的人我便除掉即使,那人是我。
你封流痕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道:将来在他成婚之夜,在他妻子怀孕之时,在他拥有自己的孩子之后,你还能如今日这般只是默默守着他、默默看着他,而不会破坏他原本该有的幸福吗?
叶飞夏语气坚定:他若需要我一日,我便守他一日。他若不再需要我顿了顿,又道,我自会离开。仍然坚定的语气,却多了几分淡淡的落寞与忧伤。
你这又是何苦轻轻一声叹息,三分无奈,七分哀怜。
而门外的穆承歌也早已震惊地说不出任何话,脑中混乱成一团,所有的话都进了耳朵,却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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