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青河派,三十多年前便独自住到白狐雪山去了。从虎化城过去,需要四五日的路程,若快马加鞭,也需两日到了雪山脚下,便不能再骑马上去了。
次日一早,告别了叶永,二人便骑马上路了。
离开虎化城后,一路上便少有人烟,最近的沙杨县也需要傍晚时分才能到达。所幸路上风光大好,也不至于太枯燥。
接近午时,二人穿过了一片繁密的树林,眼前便是一条清澈的溪流。
先吃点东西吧,正好这儿有水。叶飞夏下了马,将缰绳拴在了树上。穆承歌跟着下马。
二人坐到溪边,就着溪水吃干粮。穆承歌吃个饭也闲不住,先是捡了块石头抛着玩,后来觉得不过瘾,又去打水漂,最后专往有鱼虾的地方扔,吓得小鱼小虾四下乱窜,他便乐得直笑。
叶飞夏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玩,嘴角带着微笑。春日的阳光最是驱寒,带给天地万物蓬勃的朝气,就是这泛着粼粼波光的溪水,也仿佛有了生命。穆承歌便像是春日里的阳光,有着无尽的活力,他自己活泼好动,同时也让身边的人受到感染。
穆承歌夹着石子的手有些迟疑了起来,鱼虾都被他吓跑,他已找不到取乐的对象。叶飞夏也捡了块石头藏在手中,装作认真地吃干粮。
穆承歌瞄了他一眼,忽然喊他:飞夏。
叶飞夏抬头,穆承歌冲他狡猾地一笑,几乎同时,二人手中的石头一起飞出,啪一声脆响,叶飞夏的石头劲道更猛,瞬间击飞了穆承歌的石子。
穆承歌一看就知道叶飞夏又是早有防备,冲他龇牙瞪目,心有不甘:为什么我每次偷袭都会被你看破?难不成你还有预知的能力?
叶飞夏只是淡淡一笑:偷袭,可非君子所为。
穆承歌故意板了一张脸: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是君子喽?话音未落,人便忽然弹了起来,照着叶飞夏的侧脸就是一记飞腿。
叶飞夏头一歪,身子一侧,飞腿便从眼前扫过。顺势起身,反腿就要还击,却见穆承歌忽然捂了胸口轻呼了一声,心中一紧,忙上前扶他:怎么了?
穆承歌不答,一反身手臂就往他脖颈一横一推,同时脚下一勾,瞬间将叶飞夏撂倒在地。
哈哈哈哈!终于偷袭成功的穆承歌得意大笑,这就叫兵不厌诈!
叶飞夏有那么一瞬间愣了神,随即便反应过来,无奈地一笑。这次他是真的毫无防备,一心只想着穆承歌的伤势,哪里还想得到他会来这么一手,这下栽在他手里,可让他好一番得意。
不过这倒也让叶飞夏放下了心。
青河派可是名门正派,江湖地位堪比第一大帮贡月山庄,怎么你这个少掌门净会偷袭、使诈这种手段?叶飞夏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淡然笑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路遇不平
穆承歌不以为然:什么名不名门,正不正派的,规矩那么多,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如果能选择,我宁可不是青河派的少掌门,而只是普通的一人,或像你一样,随便做什么都行,多自由!穆承歌笑着揽住叶飞夏的肩膀,每次跟你一起去给大师伯拜寿,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爹娘管不着我,师叔师伯们也训不着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痛快!
叶飞夏拍他一下额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自小没见过娘,是爹独自将他拉扯大的。曾经他也问过爹,为什么承歌有娘,他没有,他的娘去了哪里。而叶永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将他抱在怀里,他看不到爹的神情,也得不到答案,渐渐的就不再问起了。
这些事穆承歌自然也是知道,此时听叶飞夏这么一说,也是明白其中的含义。改用手肘托在他肩上,穆承歌安慰道:我们的关系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你要乐意,我娘就是你娘!
双手抱在胸前,叶飞夏笑道:你倒是喊我一声哥哥来听听。
喊就喊!穆承歌一脸的大义凛然。咳嗯清了清嗓子,站到了叶飞夏眼前,认真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只在喉头打转。
叶飞夏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揶揄。
呃咳咳!穆承歌挠了挠头,目光闪烁,那什么我觉得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赶路吧,不然天黑了也赶不到沙杨县了。说罢转身就走。
知道他最终还是叫不出口,便故意转移话题,叶飞夏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当做没发生。
当二人到达沙杨县时,才刚过申时二刻。
再往前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小村庄,晚上也能借宿,但叶飞夏始终担心穆承歌的伤势,怕他路上颠簸受累,怕他在小村子里住不习惯,于是便在沙杨县找了家客栈落脚,打算明天一早再启程。
此时还不到晚饭时间,穆承歌不愿一直待在客栈,刚一安顿好,便拖了叶飞夏出去逛。
沙杨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一个本地的传统风俗。本地百姓格外尊重读书人,于是将每年的三月初四定为文人节,只要是读过书的人,在当天晚上都会去书香楼参加斗文大会。
这节日不算隆重,但影响力却也不小,别说是附近的村镇,哪怕是虎化城那么远的地方,也会有诸多书生赶着过来参加。
其实二人对此也是早有耳闻的,但穆承歌不善舞文弄墨,叶飞夏也只酷爱画画,虽然二人年年路过此地,却每次都错过,也没参加过一次。今年却是赶了巧,刚好在初四这一天到了沙杨县。此时又临近斗文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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