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襄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怀仁少主虽然未及弱冠,但一贯给人老成之感,故此即便眼光毒辣些也不足为奇,但竟能随手安排此事,就非同小可了。不是他早有隐藏的鸿鹄之志,便是后头有高手奥援。
看他长大,庄襄自不会认为是前者。这援手的高人是谁,不问便知。
少主!恕我直言,那个宁衍宗与朝廷有牵连,不可轻信。当下将那日在京城喻府门前见到军中钉马掌之法一事说出。
喻怀仁点头:嗯,此事我已知晓。须知道,朝廷也从不是一条心。
他也有反意?庄襄心念电转,宁衍宗在朝堂中必然很不起眼,否则也不能隐藏身份在武林中风生水起;以其地位,必定只能为别人卖命。是哪一路将军?或是哪位郡王?
但他说得很犹豫。大丰强干弱枝。对宗室,只许以寄禄官,从不给实权;对武将,则将之与兵卒脱离,平日只有虚衔,要上阵打仗时才任至军中,是以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如淳于大帅,便是因为经略东南日久,各路无有不服,更自己练出了以一当十的飞骑军,犯了官家忌讳,才落得冤死。
将军、郡王,置于别朝,最可能造反;在本朝之中,却最难于造反。
喻怀仁却肯定了他随口的猜测:昭王。过不几日,他便要反了。
宁衍宗,便是化难为易之人。
第99章第99章
难如登天呀!
宁衍宗如此说时,面上一派轻松,仿佛说的不是登天,而是踏春。
我可费了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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